当沙雕和瓜皮灵魂互换+番外(29)
她缓了一下,才道:“那你也不能偷偷跟来。”
江姜矫揉造作的叹了一口气,神色格外深沉,“唉,都怪这该死的爱情,使我一刻也不能与他分离。”
她凝望着余闻的眼神温柔恳切,如同注视着独属于自己的光明。
“我可爱的金苹果,芬芳的小百合,你如此迷人,让我情难自禁。”
四周鸦雀无声,一派寂然。
同样的念头悄悄浮现在每一个人心里:余学长他……是不是有病啊?
余闻维持不住淡定了。
他毛骨悚然,后颈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见到余闻脸上隐隐的龟裂,江姜得意万分:叫你袖手旁观,看我恶心不死你。
她挂着虚假的爱慕之色,开始得寸进尺,“亲爱的小心肝,你会怪我吗?若你要怪我,不肯原谅我,那我真的要心碎而死了。”
她微微垂眸,凹出个忧郁的造型,“小余……姜姜,你真的舍得我死么?”
说得兴起,江姜差点儿说漏了嘴。
田觅无言的看向余闻,以眼神询问:学神就是这么个德性?
云楠楠怂恿道:“诶,他傻了耶。江姜,还是别要这傻子了,我们甩了他吧。”
江姜:……
这姐妹情还可以再塑料一点吗?
看清楚,老子才是你们的亲姐妹,旁边的那个是个假货啊!
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何时出现,听起来还挺规律。
云楠楠纳闷道:“这是什么声音?”
余闻:气到磨牙.jpg。
他用坚强的意志力止住磨牙的动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她醉了,在说胡话呢,我带她回去。”
说完,他强势的把一条手臂挂在江姜肩上,不容拒绝的说:“走了,回去了。”
咳,因为换了身体之后,余闻个头要比江姜矮得多,所以虽然气势很足,但实际上,他看起来就是江姜身上的一个挂件。
余·挂件·闻脸色不大好的带着无耻、可恶、胡说八道、随意糟蹋他名声的混账学妹远去,留下的三人都很迷惑。
柳善迟疑了许久,才道出心中疑惑:“现在连酸奶都可以醉人了吗?”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奶不醉人人自醉’?”田觅如此答道。
……
两人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就开始争吵起来。
“你刚才那么说话,不是显得我很像个神经病吗?”余闻大为光火。
江姜义正词严:“谁叫你不帮我说话,难道让大家知道学神是个变态跟踪狂名声就很好听了吗?”
“跟踪狂也比智障恋爱脑好吧!”
“跟踪狂是品德问题,严重点还犯法,智障只是个人脑子有毛病,这两者孰优孰劣还用多说?况且智障上天桥摆个破碗还有收入,跟踪狂能吗?”
余闻意气难平,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我一定要是跟踪狂或者变态?我就不能是个正常人?”
江姜没好气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又不出面帮我说话,还想我怎么编出个完美的理由糊弄她们?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脸面,我为什么要给你操心啊!”
“你好意思说,你对我做了什么,还要我一一复述?”
讲到这个,江姜的气焰不由自主就低了几分,她……
哼,心虚什么,不过就做了那么五六七□□十件亏心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鸽人者,人恒鸽之。
我大大已经鸽了我四天了呜呜呜……
第31章
“不就是在她们说你的时候没出声, 楠楠发脾气的时候叫你哄了几句……”江姜小小声声的嘀咕。
余闻嘴角牵动,扯出一个标准的冷笑,“‘学神算个什么呀, 他就是个屁’, 你是这么说的吧?”
“唔。”江姜摸摸鼻子,含含糊糊的, 不敢高声应答。
“还有‘他就是你脚底板搓下的那层泥’。”这些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一个字都没忘。
江姜飞快瞟了他一眼,“你说都说了,现在干嘛还翻旧账,小气吧啦的。”
她还好意思说他小气?
余闻肺都要气炸了。
也不知江姜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体质, 情绪过于激烈时眼尾就会发红,看起来像气哭了一样。
江姜精神一振:卧槽,鸡冻!
她强压住欢呼雀跃的心情(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余学长被气哭会那么兴奋), 装得如正人君子一般,非常“大度”的说:“好了,别哭了,你不小气, 是我小气行了吧?”
哭?
余闻在眼角摸一摸, 指尖还真有点湿润, 他瞳孔骤缩, 如见鬼一般,矢口否认:“不, 我没有哭。”
江姜善解人意道:“嗯, 对,你没哭,是我眼花了。”
连标点符号里都是敷衍的意味。
“我没跟你开玩笑!”
江姜小鸡啄米, “对对对,你没开玩笑。”
余闻抓住她的袖子,用手指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好好看看,我真的没哭,是你这身体的体质问题。”
江姜笑得纯善无辜,“你叫我看什么呀,我什么都没看到。”
“……”
在余闻危险的目光下,她迅速改口:“你说的是生理性的眼泪对吧?这个我懂,真的,这就是生理性的眼泪。”
余闻挫败的松开衣袖,语气生硬,“反正你记住我没哭就是了。”
行行行,都依你。江姜有些烦恼的想,唉,我真是个宽容体贴又善良的好人。
她故作无奈,“我不是一直说你没哭吗?是你自己不信的呀。”
……余闻烦闷的抓下一大把头发,一股挫败感让他无力争辩。
江姜不乐意了,“怎么又抓我的头发?”
咦,她为什么要说又?
余闻语气沧桑,“都是因为压力太大。”
“你哪来那么大的压力?”江姜气鼓鼓的说。
余闻扭头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天天受人欺压,压力能不大吗?”
他受尽委屈,到头来还被人说小气,实在是人间不值得。
如今又和江学妹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朝夕相处,躲都躲不开,只好日日受她欺凌。
若要欺负回去,又未免太没风度,只好揪揪头发解解压,才能勉强度日。
受一次欺压,就薅两把头发。要是哪天彻底变秃,那也不能怪他心肠歹毒,只能说学妹作恶多端,自尝苦果。
得知他险恶的用心,江姜惊呼:“你好恶毒!”
“你不恶毒?”余闻毫不客气的说,“你要是不恶毒,就不会在她们硬要给我塞那东西的时候装聋作哑!”
“那我能怎么样?”江姜自觉自己也没太大毛病,“我能跳出来告诉她们我用不上这玩意儿?
“你猜猜,我要是这么说了,人家会不会以为你是个阳.痿男!”
余闻将被迫收下的那个大礼盒——真的非常大,不是超市里卖的那种几只装的小盒子,而是差不多有两本书大小的,包装得特别精美的盒子,还用丝带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将那盒子塞给江姜,一丝想沾手的欲望都没有。
在此之前,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硬塞一盒计生用品,而且原因竟然是担心他被人搞大肚子?!
江姜抱着盒子,掂了掂,居然还有点份量,鬼知道里面塞了多少小雨伞。
她有点可惜的说:“拿着用不上,真是浪费了。”
大概是遗憾的意味太浓,余闻警觉的盯了她一眼,再三警告:“别想些有的没的,你要是敢打歪主意,我大不了拼着把它剁了,也不叫你得手!”
江姜气笑了,“话说得硬气,你敢剁吗?来来来,你剁,你剁,看我躲不躲!”
两个人你来我往,争吵不休。
一个骂“你这个狠起来连自己的身体都想下手的泰迪精。”
一个说“你弟弟软趴趴的硬不硬得起来都是问题,要是提枪上阵说不定三秒完事,我能用这么个棉花糖干什么?”
他们吵着嘴,一起去吃了个饭,然后又一路争锋相对的去了趟超市。
去超市主要是为了买卫生棉条。
作为一个换了三种姨妈巾都不合口味的男姑娘,余闻对棉条也没什么信任,“这东西真的好用?”
家里都堆了好几包姨妈巾了,都是拆开没用两片就嫌弃得不肯再用。
江姜不乐道:“不给你买,一天天瞎矫情,给你买呢,你又挑三拣四,那我这么久了,也没说你的内裤绷着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