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第一剑客[穿书]+番外(40)

她神色莫测,最后只将茶碗重重放回桌面,也不便再逼牧白喝碗里见底的那点儿汤水。

牧白已经准备抽出枕头底下的天雨流芳剑,却见对方沉默片刻,缓下语气:“那少侠早些休息。”

说完,她便将茶碗连同托盘一块儿端出去。

牧白微眯起眼,注视着合上的门缝。

确认那人走远后,苏墨才从衣柜后出来。

“她方才好像起了疑心。”牧白说。

“她既然用下药这种手段,说明不想在片羽观内动手,闹出太大的动静。”

先前被关起来的人不是被偷袭打晕就是被药倒,而听澜她们也只见到红衣的女人,想来她还不愿意暴露听羽师太这层皮。

牧白联想此前李贤,还有空彦他们所说,听羽师太发布悬赏令,请江湖侠士还有其他门派的弟子前来帮忙,恐怕就是为了借这个身份引来更多的人,方便下手……

他的思绪被苏墨打断。

牧白被推倒在床上,瞧住覆上来的人:“好哥哥,万一她等会儿再回来怎么办?”

“不会的。”苏墨笑着说“回来我就杀了她。”

牧白眨眨眼:“空彦还不知道在哪呢,我怕他有危险……”

“明日我帮你找。”

牧白还想再问,直接被堵上了嘴。

离洞房那晚只过去三四天,他的身体仍有记忆,轻轻一撩拨便重新点燃。

牧白为自己敏感的体质觉得羞耻,因此紧咬着牙不愿出声,苏墨伸手拨弄他唇珠,附耳轻声蛊惑:“小白,我想听你叫。”

“嘶……”牧白张口咬住他手指,含糊不清地警告“苏墨,你不要太过分……得寸进尺。”

“哦,得寸进尺。”

苏墨弯着眼,往寸里推进一尺:“这样吗?”

牧白揪紧他黑发,足弓都绷成一道弧,忍不住哼出声。

……

牧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自暴自弃。

只记得那人埋到最深处,将他完全填满时,仍在温柔的抚弄亲吻着,比上一回更熟练,也更愉悦。

如果说这种事情也有天赋,苏墨必定是个天才,仿佛生来就知道该如何让他沦陷。

迷乱之间,牧白忽然有那么一瞬清明地意识到。

就算苏墨是一朵罂粟花,只要他不去尝便不会中毒。

但他尝了,让罂粟在自己体内一遍遍种下让人上瘾的欢愉,直到遍布每一处角落,再也戒除不了。

牧白听见苏墨在耳边轻轻地说:“可惜她把汤端走了。”

他缓缓睁开眼,见那双墨玉般的眼睛含笑瞧着自己:“一两滴合欢对人体无害,可以用来助兴。”

牧白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用。”

苏墨见他神色有异,以为是不高兴了,忙道:“我只是随口说说。”

牧白盯着他瞧了片刻,忽然弯起笑眼,凑上去轻轻咬他耳朵:“好哥哥,你就是情药啊。”

第34章 废弃道观

第二天牧白险些没能从床上起来。

他扶着酸痛的后腰, 艰难地翻身下床,半瘸半拐走到屋门前,打开门扇让晨风吹进来。

听月恰好送来早饭, 两个馒头就咸菜,还有一碗清粥。

她将托盘交到牧白手里, 边说:“少侠你知道么,空彦找不着了。”

牧白眨了眨眼:“空圆昨夜来问过我, 怎么, 现在还没找到他的下落?”

“是啊。”听月摇摇头“恐怕是又……唉。少侠,你可千万多加小心,若不介意,夜里便去和空圆他们住吧, 一起有个照应。”

“好,多谢提醒。”

牧白端着托盘进屋,听月也转身离开。

他将托盘放在桌面上,坐到床头, 伸手去推还躺在床上的人:“起来吃饭。”

苏墨鸦羽似的睫毛轻轻一颤,仍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只一下捉住牧白的手腕, 握得死紧。

牧白抽了下, 没抽出来, 便任他握着,左手去拿了只馒头来。

苏墨缓缓睁开眼,盯着他手里的馒头, 两息过后, 哑着嗓音问:“又做了多少只?”

牧白笑起来:“就两只。”

苏墨翻了个身, 听见身下硬木板床喑哑的“嘎吱”声, 才仿佛意识到这儿不是皇子府,而是道观。

他坐起来,盯着馒头咸菜和粥,连摸出银针试一下毒的都没有。

牧白在他身上摸了摸,找到银针取来一一试过,然后把馒头掰下雪白细碎的一小片儿,喂给苏墨。

苏墨垂下眼,叼过馒头碎,柔软的唇轻轻擦过他手指。

牧白指尖轻颤,收回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接着掰他的馒头碎,掰完便放进碗里,像攒了一碗碎雪。

苏墨瞧见他颈侧隐约露出或浅或深的红痕,便问:“还疼吗?”

“疼,都走不动道了。”

“抱歉,我昨晚……没忍住。”具体做了多少次,他自己都记不太清。

牧白摇摇头,轻声说:“没事,我也想要。”

“……”

苏墨扭头瞧住他:“你说什么?”

“昨晚是我主动撩拨你。”牧白说。

原本苏墨已经偃旗息鼓,是牧白咬着他耳朵说了那句话,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第二天起来,牧白没有生气,没有蒸包子,还承认自己主动撩拨……苏墨拧起眉,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小白,你是不是发烧了?”

牧白低眸瞧着他:“好哥哥,你还不准我开个窍么?”

他早知道苏墨是朵罂粟,也曾理智地告诫自己离他远一点儿。就算成瘾性再强,只要不去尝便不会有事。

可或许有的人,见到第一眼就注定喜欢。那天夜里,青莲谷的树屋边上,那人一袭黑衣,披着月色,声音很轻地问他:“上来坐坐?”

牧白原是打算走的,又鬼使神差地折回去。

一回、两回,一直如此,昨夜他抬手轻抚身上人眼尾的泪痣,发现自己已经完蛋了。

“开什么窍?”苏墨问。

牧白轻轻笑起来,说:“就是突然发现,承认想要你也没那么难。”

苏墨:“……”

他仍然很不放心:“小白,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牧白把碗塞进他手里,又将咸菜往清粥上一扣,搅和两下,舀起一勺吹了吹,边说:“吃过饭,我们就去山里转转,看哪儿还有废弃的道观,得尽快找到空彦。”

苏墨听他转移了话题,瞧住牧白片刻,轻声道:“如果他还在这山里,我有个法子能找到。”

-

乌啼的三大门派皆依山傍水,其中以玄鹤门的位置最为偏僻,比青莲谷还要深山老林,光是进山门,便要翻过三座险峰,穿越云雾缭绕的索桥,才能抵达翠松苍柏掩映的灵山深处。

江湖驿报曾有文章调侃,玄鹤门弟子卓越的轻功都是日复一日在这险境中磨炼而成。

玄鹤门中散养着不少飞禽走兽,其中以鹤的数量居多,其他鸟类也不少,门下弟子有天赋异禀之人,能练就驱使鸟雀的秘术。

苏墨就是其中佼佼者。

他在山中空旷处吹出三四声口哨,引出数十只鸟儿从各处飞来。它们落在周围的树枝上,歪着脑袋打量他和牧白。

苏墨摊开手,便有鸟儿飞来啄食掌心的碎粒,他轻轻抚摸鸟羽,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片刻后,其中三只鸟衔住牧白从隔壁屋找来的空彦的腰带,扇着翅膀朝一个方向飞去。

“跟上它们。”

牧白轻身提气,和苏墨一同追随飞鸟跃上林间。

没多久,牧白便发现它们是在朝着山顶方向飞。大约半刻钟后,三只鸟衔着腰带,落在山顶道观的墙头上。

牧白挑了挑眉。

难道红衣女根本就没换地方,仍把人关在这儿?

他和苏墨上前推开道观破败的门,果然看见空彦被麻绳捆在一侧柱子上。

空彦听见声响,朝他们这儿望过来。

他瞪大眼,被布塞住的嘴里发出“呜呜”声。

牧白走上前,将布取出来,便听空彦大喊:“小心背后!”

话音未落,身后已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

牧白回过头,见苏墨的折扇顶端刺出黑色扇骨,划开艳丽的红绫。

道观另一侧墙头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红衣女人坐在那儿,右腿叠在左腿上,衣襟滑落到肩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眼波盈盈注视着牧白,笑意轻佻:“少侠来晚了,你那朋友前些天已经让一个糟老头子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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