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出反常必有妖(双重生)(19)
“晏祁多谢将军信任……”
“爹爹……”
晏祁的话音才落,谢绾绾的声音便从二人身后传来,那声音带着颤抖,晏祁朝人儿望去,之间谢绾绾整个人都充满警觉,小手握着拳,紧紧攥着裙摆的一角。
谢渊见谢绾绾赶了上来,便起直起身朝着她笑了笑。
“同你娘聊过了?”
“爹爹是在和殿下说什么吗?”
谢绾绾不答,反倒是急迫地追问,她刚刚上前好巧不巧听到了父亲要竭力辅佐晏祁这样的话,她不知道二人之前说了什么,但这话怎样听都像是在表达衷心,让她不得不去想晏祁是否又在威胁强迫她的爹爹。
“同殿下随便聊聊罢了,既然你赶来了,那便一同去主阁用膳吧。”
“可……可是真的?”
“自然是。”谢渊并未觉得谢绾绾语气不对,他笑着朝女儿招了招手,招呼她过来。
,“囡囡快过来,今儿个准备的饭菜都是你平日爱吃的,快一起过去吧。”
谢绾绾听话地走到二人中间,在晏祁想要牵她手的时候,下意识躲开,朝谢渊靠近了一步。
晏祁的左手僵在了原处,他盯着自己的手,随之苦笑了下。
他这是被误会了……
谢绾绾怕是听到了最后与谢渊的对话,怕是以为他利用娶她的事情威逼谢渊,所以才会如惊蝉一般躲开自己。
晏祁突然觉得自始至终他在谢绾绾心里原来都是那么一副狡诈模样……不曾变过。
成亲礼毕
忽地,二人之间被一层看不见的纱幕分隔,谢绾绾心生猜忌,晏祁只得叹息。
正如谢渊和谢绾绾说的,今日的家宴的都是些谢绾绾喜爱的菜,谢渊一边给谢绾绾夹着菜,一边陪晏祁饮酒。
“殿下,不知饭菜可还合口?”谢渊见晏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
晏祁轻笑道:“很是合口。”
“那便好,这些都是小女爱吃的,她自幼嘴馋,喜欢吃的东西吃多少次都不会厌。”
“爹爹,莫要说!”谢绾绾拉住了谢渊的衣袖,一脸羞愧。
“哈哈哈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谢渊哈哈笑着,又再给谢绾绾加了块糖醋小排。
晏祁见谢家父女二人这般相处的样子,也不禁笑意浮上嘴角,刚刚见谢绾绾吃饭的模样他就知道她有多喜欢这些菜品,再听谢渊这么一说,晏祁更留意了些,默默将这些菜记在心间,想着日后府里也做给她吃。
省亲在家宴后结束,整个成亲礼终是都结束了,谢绾绾拉着谢渊的手在府前恋恋不舍,她对谢渊说着各种叮嘱的话。
“爹爹要注意身体,莫要太过辛劳,爹爹若要去军营,切记注意安全……”
她是真的惦念谢渊,此次再一离开,又不知何时能见到父亲,总想趁着还见着,把心里想说的话和嘱托都说出来。
谢渊笑着应道,虽是不舍爱女离开,但却没有表现到脸上,怕让谢绾绾更加难受。
而就在谢家父女二人告别之时,晏祁倏然在来到二人身边。
他轻声对谢绾绾道:“不如留下来两日吧。”
谢绾绾一愣,抬头看了看晏祁,眼中多是不解和质疑,她自然想不到晏祁会说这样的话,嘴张了张可未出声。
“过两日我叫人来接你。”晏祁叹了叹气,无奈苦笑,说罢便踏上马车。
“若是留下来,殿下不一起同住吗?”谢渊急忙开口叫住上了马车的晏祁询问着。
按理说皇上今早南巡出了城,晏祁应是没有以往繁忙的,留下同住也不是不可,可竟然就这样独自一人上了车。
晏祁坐进车里,掀帘应着:“不了,谢将军同绾绾难得叙旧,晏祁在着实不便,就暂且告辞了。”
晏祁告别之后,将帘放下,命侍从驾马离开,虽不见身影,却略显孤单。
“是何时又和殿下闹了别扭?”目送马车离开,转身回府之时,谢渊终是对谢绾绾问道。
谢绾绾颔首,手指敛着自己的衣袖,咬着唇迟迟没有说话。
“可是又犯性子了?殿下是欢喜你所以容忍你任性,可他毕竟是天之骄子,囡囡你不可太过骄纵。”
谢渊的语气略带严肃,谢绾绾心生委屈,猛地抬头:“他怎是欢喜我?他是欢喜您的兵权。”
“放肆!”谢渊听谢绾绾的话后,眼睛瞪得极圆,他震惊谢绾绾会如此说,“你怎可这样说你夫君?囡囡你真真是越来越无理了。”
“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知道晏祁就是这样的人,他在意的从头到尾都是权力罢了,她只是将摇摆不定的心变得笃定了些。
“只是什么?”
谢绾绾叹了叹气,怯怯地开口:“我听到爹爹说愿竭力辅佐他……”
谢渊甚是不解:“那又如何?殿下待你好,我能回报的也只有这些。再者说朝廷日后总会动乱的,辅佐他也更能让你更加安全。”
“这正是他想要的!”谢绾绾几乎是喊出口的,“他为的就是让您心甘情愿辅佐他,所以不惜娶我,他城府如此深,所做之事都会有他……”
“不得无礼!”谢渊打断了谢绾绾的话,无奈叹息着,“你可把我与殿下的话都听全?”
“没……没有……”
“你只听只言片语便如此猜测他人?殿下先前说愿怜你、宠你的话你未曾听到,单单是我说的愿意辅佐,你就胡乱猜忌。我何时教过你如此片面思量事情?”
谢绾绾被谢渊喝住,理智也渐渐回来,因为仅仅两句话便推断一个人的确是略失公正了。
“你一直对殿下存有戒心,哪怕已嫁于他也是如此。爹爹阅人无数,可以看出殿下并无他心,确实是想与你好好相处,囡囡你就不能收起倒刺,试着敞开心扉吗?”
谢渊的话说的确有无奈,谢绾绾听得出来。爹爹这样说自然是可以去信的,当初谢渊辅佐晏祁并非出于本意,而是因被要挟实属无奈,而此次是爹爹心甘情愿的,这点与前世大有不同。
“殿下方才说许是做了让你难过的事情,才会让你先前如此厌他,虽陛下指婚,你实属不愿,但他迎娶了你,想试着化解你与他直接的矛盾,和你好好度过一生。”谢渊走至主寝屋与绾铃阁的分叉口,停下脚步最后语重心长道,“所以,莫要闹了,爹爹知道你害怕的是你常做的梦,但那终归是梦,与现实混为一谈且坚信不疑,只会害了你自己。”
谢渊将这番话说完,朝着自己的寝屋走去,留谢绾绾艺人站在岔开。
春雨之前一路一直远远跟在二人身后,见老爷离开,她才紧走两步上了前。
“小姐,可是要真的住下?”
谢绾绾不答,反而问起春雨心中的问题:“春雨,你平日一直随我,见殿下也多,你觉得他待我有假吗?”
“小姐……奴婢……”
谢绾绾见春雨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她是在纠结是否要说出口,毕竟之前她说晏祁好话,没少招自己的怒言。
“你放心说,我定不会凶你。”
“春雨觉得殿下虽总是一副招惹小姐的样子,但在对小姐的感情上再真不过了,而……而且……”
“而且什么?”
春雨不敢抬头,低着头支支吾吾地继续道:“而且殿下乃皇子,却不限制小姐出行,且对您百般容忍,这就算是普通家的公子爷也做不到,属实忍让了。”
谢绾绾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春雨,认真听着她的话,春雨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才刚要跪下,却被谢绾绾眼疾手快地拉住。
“莫要跪,又没说你。”谢绾绾扶稳春雨后便放了手,一步一步踩在石板上朝着绾铃阁走去,“就住一晚,明日就回去吧。”
——
晏祁独自一人回了府,周身气氛骤降,来禀报皇上情况的侍从犹豫许久才告诉晏祁皇上南巡路上的情况。
晏祁并没有说话,显着格外疲惫,随意摆了摆手让侍从下去,然后叫小厮拿了几壶酒,一个人在书房里默默喝了起来。
他当晚醉的厉害,竟就在书房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比自己平日起身要晚不少,案几上烛台里的蜡烛已燃烧殆尽,而酒杯在自己睡着时被碰到,酒沾湿了明面儿上的传记册子。
晏祁起身伸了伸懒腰,缓解身体的疲惫,可醉酒后的头痛却让他不禁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