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攻的情书里当万人迷[穿书](137)
“是。”少年目不斜视,看起来根本无惧他人异样的眼神和嘲讽。
只听见墨家家主嗤笑出声,慢悠悠地鼓起掌来。声音不大,却能准确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台上的女子勾起嘴角,抬眼扫视在场的所有人:“还有哪位大人愿意出价么?”
众人不答,视线在墨家家主和少年之间来回扫视。
廖锐精神有些恍惚,他仿佛听见了那道响亮的锤音。
易家小子真的拍下了那尾鲛人……那么,他要如何支付这笔高昂的费用?
等廖锐回过神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到了之后,他才明白,原来易家小子藏有自己的“金库”。那是易家全部的家产,其中还包括了修炼上的一些名贵法器和储物空间……大部分被他们廖家分去了,剩下的一部分还留在他的手中。
只是现在为了买那鲛人,全部都花了出去。
廖锐有些悲哀。
易家小子真是算得上倾家荡产地挥霍钱财了,而这笔数目对于为首的聂家和墨家并不算什么……
这种世家间相互倾轧的感觉让他十分地无力。
他揉了揉眼,看见那人抱着自己的“胜利品”走了过来,期间还被那墨家家主拦了去路。
“没想到你如今都长这么大了。”男人撩起少年的一缕墨发,细细地捻了捻。
“你想说什么?”少年冷漠地偏头,将头发从他手里带出。
男人俯身凑近他,暧昧的气息打在他的颈处的皮肤上。
“令尊因我陨落未免也太可惜了,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和他一样美味?”
少年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男人看见他的反应,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然后揽过身侧的阴柔男子转身离去。
廖锐走了上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刚刚清楚地听到了墨家主说的话。
谁能想到……原来易家家主和墨家还有这样一段纠缠不清的关系。
……
拍卖风波过去后,易家小子把那漂亮的鲛人放回到了海中。
廖锐惊愕,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心想着这易家“家产”说败光就败光!
他在岸上观望着,看见那少年正和那鲛人低语——
别再来了。
最后一次浪潮,带上了丰厚的海鲜,可少年一个也没捡。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将那道恋恋不舍的目光抛却在后。
廖锐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少年每次出门赶海都满载而归的原因。
他曾见过他带着许多的吃食出门,也曾见过他踏着月光匆匆赶回。
在寂寞的时光里,他一直都在海边与人鱼作伴,跨越种族上的藩篱来获取温情。
他的生活从来都和他们不一样。
廖锐不禁苦笑。
再后来,拍卖会上的事被传开了,越来越多的流言蜚语也随之而来。
廖锐常常能听见那些世家弟子在背地里阴阳怪气地讽刺易家,甚至还点名道姓地将易家小子拿出来当作他们圈子里的笑谈。
廖锐烈酒入喉,猛地将酒杯砸在桌上,冷声道:“够了,别再提易家的事了。”
说完后他就直接离了席,独留一群弟子在桌前面面相觑。
廖锐回到府中,本想往易家小子的院子走,可半路又被几个侍女仆从给拉去了主屋。
“您有啥事啊……”廖锐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喝得有些醉醺醺,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酒味。
“以后别再去他那了。”女人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抬手接过婢女呈上来的茶水。
“他……?”廖锐反应慢了半拍。
“易眠。”女人嘲讽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哦,不对,他现在已经不姓易了。我们应该喊他——”
廖锐瞳孔微缩,从醉意中猛然惊醒。
“什么?!”
……
街巷上,廖锐横冲直撞,运起灵力往最繁华的都城极速赶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易家小子有一天会脱离他们廖家。
他也从没想过自己的母亲会瞒着他将人送走。
她说,是聂家过来要的人,他们也没办法。
廖锐出离地愤怒——
什么没办法?!
你就是对他私藏易家家产怀恨在心罢了!你在利用他为自己谋取利益!
贪婪无厌,被利益所牵!屈服于高位者的权势!
廖锐捏紧拳头,满肚子的愤懑和失意无处发泄。
他一路寻到了聂家的府邸,那座最为宏伟壮观的宫殿。
望着朱门上那两条昂首盘旋的黑龙,他心中隐隐生出一股恐惧感。
爪中攥取剑与日月,意同聂氏掌控这整个灵修大陆。
这等威望和魄力,的确是他们这些末等家族无法比拟的。
廖锐吞咽着口水,准备叩响这气势磅礴的宫殿,这时大门却从里面缓缓打开了。
在那沉闷的巨响中,少年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那是……聂霄。
“来,一眠。告诉他你现在叫什么……”男人按住少年的双肩,俯身在他耳侧低语。
廖锐瞪大了双眼,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嘴唇微动,轻声说出一句话:
“我叫聂一眠。”
那个位于世界权势与实力顶层的氏族。
他的野心在这一刻萌发,他要在这困顿之中攥取全部的力量,为自己创建理想的世界。
「一个只有你和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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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权势
为了不忠的爱情整天以泪洗面的女人是愚蠢的。
我提醒过她另谋良人,但她从不将我的话听入耳中, 反而神神叨叨地念着那个男人。
不可否认, 那个男人的确是我的亲生父亲、她的夫婿, 但他从不会将精力放在我们的身上。
他爱墨家那个风流成性的家主,爱得卑微,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珍贵的东西都奉上去,甚至还可以抛弃尊严主动爬|上他的|床。
她因此事积怨在心,也迟迟不肯脱身, 妄想着那个男人能回头是岸。
她越是执迷不悟, 墨家就越是过分。
有次墨渊压着那个男人做那事, 我和她就站在不远处被迫看着。
她捂着嘴,早已泣不成声, 才站了一会儿就软在地上抽搐起了身子。
我选择视而不见。
后来怎么样了呢?
男人被墨渊玩弄致死,女人报复不成反被击杀。
她留着最后一口气爬到我的面前,抽出刀来挥向我, 欲要把我也一起带下去。
我捏住她的手腕,将刀刃顺势刺进她的身体里。
我说,我还不想死。
她哭着,没过多久就咽了气。
再后来易家的大权没有落到我的手中便被廖家夺去了。
墨家也根本不作理会,像是施舍一般默认了廖家的所作所为。
那个时候我十一岁,也并非毫无作为,至少进了廖家后还保持着以前的修炼速度。
我常在心里计算着自己到达化神期所需要的时间。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另一个自己说话了, 我要告诉他我们周围的人都是些无可救药的蠢货, 我想他肯定也会非常赞同。
蠢如廖锐, 说话完全不经大脑,遇上一些不合心眼的事情就要出言嘲讽一番,好在最后性子有所改观。
他算是我这些年乏味生活的调味剂,所以我暂时不打算利用他。
另一个要说的蠢货是聂霄。
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察觉到了聂家对我有意无意的关注。
那种极其危险且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令我十分地厌恶。
我从没搭理过他,他却自己找上门来。
他说他可以帮助我报复墨渊,还可以让廖家把所有属于易家的东西都吐出来,但条件是我必须进入聂家,认他做父亲。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我不想跟他有一丁点的牵连,也不想为了那愚蠢透顶的易家去实行所谓的报复,即使我的身上留有他们的血脉。
聂霄笑了。
他大可直接威胁廖家,却偏要让我亲自答应下来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