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男友回家过元宵(140)
雨天泽突然脸色一沉,云九注意到他与自己紧握着的手更紧了些,他停了下来朝身边看去,
“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讲,我仔细听着呢!”
云九看不出雨天泽有什么异样,便继续为他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木遥恪放下了帘子,在轿子里自言自语道:
“我六弟自小就在外学习武功,出师那天他可是亲手打死了他的师父成为门派第一,从他回宫的那天起,想杀他的人多了,但是无一例外,全都成了他的刀下鬼。”
云九朝着轿子看了看,他不记得木赫尔有跟他提过要杀木崇炎的事情,轿子里的人像是看得到他的目光一样,突然掀开了帘子,嘲讽道:
“他们来送死不是为了报仇,就是为了钱,你又是为了什么?”
云九目光淡漠,看着轿中的木遥恪,淡淡道: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木遥恪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云九不等他发作,又道:
“我不是来送死的,我想你也不是,没有人注定失败,只不过这场赌局的代价是生死而已!”
“是吗!”
木遥恪若有所思地看着云九,顿了顿又道:
“那这场赌局,你猜我赌谁死?”
木遥恪那双仿佛映有星星的眼睛一眨一眨,实在与他那恶毒的嘴大相径庭,云九却不以为然,只道了句,
“我不会输。”
木遥恪嘴角抽了抽,将帘子一甩,叫人加快速度,待他的轿子走到云九的马前面,他提高声音道:
“告诉你一个我六弟的缺点,我六弟特别怕输,所以他从未输过!”
云九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轻轻摩挲了下上面的纹路,不知道在想什么,果然,木遥恪取出自己的玉牌便顺利进了宫门。
宫里已经开始到处挂银铃,众人皆是白衣听闻是为了木赫尔弄得,木遥恪入了宫门就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他为了表示自己的伤心,特意领着众人走着去见他的爹。
云九见前去报信的人已经骑马走了,再看看正慢悠悠往里晃的木遥恪,大致猜得出他的目的,想来他根本就不想见他的父亲。
果不其然,他们才走到半路,就遇到了拦路的木崇炎,明明宫里人都在为木赫尔准备后事,可这木崇炎偏就一身红衣格外耀眼。
他见了木遥恪像是不认识一样,对着人群大喊,
“听闻我那位常年在外的四哥回宫了,不知道是你们中的哪位啊?”
云九入宫前服了让自己瞳孔变色的药,脸上还带了面具,不细看他们是不会轻易发现云九是异种人的身份。
木遥恪将帽子摘下,露出一头夺目的白发,阳光照在他那苍白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木崇炎见他还在揉眼睛,突然就将他记起来了。
“哟!我竟忘记了,四哥本就一头白发,相貌更是美过女人,六弟我怎么能认不出四哥呢!”
木遥恪本是不在意他的话,但是听到女人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下,云九无意间扫了一眼,看到木崇炎身后那人目光微微一冷。
他记得木赫尔说过,在木崇炎身边有一名傀师,他平时不与他人交流,所以关于他的信息,他们并不了解,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傀师擅长制毒且与木遥恪师出同门。
木遥恪单手遮着眼睛,笑道:
“听闻三哥出了事,我就匆匆赶回来,多年不见,也不知道我那一池子鱼怎么样了!”
“放心!四哥养得鱼没有人敢动,我让父王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它们应该早就死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节日快乐!
第124章 密室
木遥恪将帽子戴回头上,领着人往自己原本的住处走去,木崇炎心下愉悦也不拦他,就这么放任他离开。
木遥恪没想到自己的池子早就干了,被改成一个花坛,里面还有腐朽的枝杈,木遥恪冷笑一声,
“拿我的药池种花,怕是十年也长不出来一根草!”
木崇炎站在远处,打了个哈欠,眼皮抬也不抬,道:
“父王大病未愈,这要是不小心沾染上四哥的晦气那还了得,四哥就不要去见父皇了,本王还有事要处理,魇,你替本王招待下四哥,本王就先走了”
木崇炎领着一帮人走了,只留下他身边的那位神秘人朝云九这边走来,他脸上缠着黑布,除了高挑的身型,什么也看不出来。
木遥恪见他走过,像是看见瘟神一样,往云九身后躲去,白了他一眼,
“这是我的侍卫,有什么你跟他说吧!”
那叫魇的人欲言又止,最后竟不说话,只是伸了伸手示意他们跟自己到房中去,刚进门,一口水缸横在门口,云九好奇瞧了过去,只见里面养着密密麻麻的小黑鱼。
魇走到鱼缸前刻意停留片刻,似乎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过除了云九看了眼之外,其他人并不在意。
那魇又往里面指了指,云九看去,里面十分整洁,不必再找人打扫,木遥恪绕过魇,从他身边经过时加快了步伐,从另一侧进了他以前住的房间。
“好了,我也不会常住,不必大费周章!”
见那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木遥恪挥了挥手,嫌弃道:
“快走吧,快走吧!”
见魇走远,云九回身看着坐在一边的木遥恪,木遥恪像是刚送走瘟神一样,心有余悸,轻拍了拍胸口,道:
“这可是我六弟的心腹,专门为我六弟养蛊害人,他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蛊,你看看他那副鬼样子,你若想杀我六弟,你就得先过了他这关!”
云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从未见过如此没心没肺之人,本还想着木赫尔叮嘱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将他们的计划告诉木遥恪,现在他觉得似乎说与不说并无差别。
但是对于木遥恪云九总觉得他的性子时好时坏,不可掉以轻心,便不想同他多言,只等着夜幕降临,与他一起找药。
果然这木崇炎对他这位哥哥是一点也不上心,临近夜幕,才见魇带着侍女为他们送来补给,木遥恪头也不抬,还是云九示意他们将东西摆在桌子上,又将他们送走。
从始至终,木遥恪都没有开过口,那魇走时看了眼云九,与云九目光相撞时突然凛冽起来,云九自然感觉得到他眼底的杀意,但他有任务在身,便主动避开了他的目光。
魇将长袍一甩带人离去,走时留下一封信,木遥恪要云九去将信打开,云九现在扮做他的侍卫,当然听他差遣。
只是他刚拿起那封信,就感觉手上传来一股怪异之感,不过稍纵即逝,身后突然传来木遥恪嘲讽的笑声,
“真是蠢得可怕,我不是已经提醒过你那怪物浑身是蛊了吗?只要他碰过的东西都有蛊在上面!”
说罢一阵凉风刮过,他突然猛烈咳了起来,云九没搭理他将那信件打开,看过后将信放在木遥恪面前,木遥恪没去看信,只顾着看云九蛊毒发作,半晌也没有等到好戏看,
“这不可能的,中蛊的人短时间内都会有症状,你怎么没事?”
云九看了眼自己毫无损伤的手,淡淡道:
“我没中蛊!”
“不可能!”
木遥恪一把抓起云九的手,云九不防备,被他抓住了手,当即感到不适,抽回了手,木遥恪瞥见他手指上的戒指,就多看了几眼,忽觉头顶一道寒光刺得他后脊发凉。
他头也不抬,看着桌子上的信,大致扫了一眼,拿起筷子将它夹进烛台上燃了,
“看来有我在你倒是省了不少事!”
云九也没想过,他这个王子竟能在别人眼中毫无存在感,甚至对于木崇炎毫无威胁可言,所以,那信中除了提到明日要他准时出席早朝外没有任何限制。
自然他们的行动也就方便很多,俩人将提前备好的夜行服换上,趁着木崇炎正忙,云九跟着木遥恪找到了他的密室。
通往密室的门有些难找,不过云九还是很快找到了,他们二人一前一后潜入密室,里面一片昏暗。
木遥恪脚下一空,摔了个狗爬,当即便咒骂道:
“欺负老子眼不好,一个灯都不留,这还怎么找!”
云九带有火折子,却没有取出,而是突然走到木遥恪身边,低声道:
“得罪了!”
只片刻木遥恪已经被云九提起后领带离地面,云九脚尖从未落地,直接跳到了密室甬道的尽头,待他再点燃火折子时看到涌道里布满了暗箭,有些已经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