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嫡妻+番外(189)

她走到门口,迎面遇到正抱着舒姐儿过来的沈妘。她低头行礼,竭力掩住对沈妘的嫉恨。

“傅姑娘这就要回府了?”

傅柠低眉顺眼道:“是,傅柠告辞了。”

沈妘看了看傅柠的背影,走到宁王面前,有些同情道:“我看傅姑娘好像真的不喜欢景王。”

宁王拉了拉舒姐儿的手,淡淡道:“她会想通的。”

舒姐儿伸出手要宁王抱,沈妘将她放在床上,笑道:“你父王受了伤,不能抱你,你就坐在这里陪着他好不好?”

舒姐儿乖巧的坐在床上,看见她,宁王心中那些焦虑消褪不少。再看看沈妘,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但是也生出一些遗憾。

虽然他疼爱舒姐儿,但是也需要一个嫡长子,可是沈妘迟迟未有身孕……

他勾住沈妘的手指,笑道:“妘儿,给我生一个儿子罢。”

沈妘面色羞赧,不由低头看了看小腹,笑容隐藏着几分忧虑。

宁王在养伤,景王则在忙着查宁王遇刺一事。为了这个案子,他忙了十几天,却是毫无头绪,偏偏沈妗却总是想方设法到他眼前来晃。他一看到沈妗这张脸,就想到狡猾的沈妤,对沈妗最后一点耐心都没有了,直接让她禁足了。

沈妗又要被那些侍妾背地里嘲笑,在心头又给沈妤记上了一笔。

景王一连几日都是宿在书房,也甚少歇息,如今已然很是疲惫了。

穆昶一进来,就看到景王手撑着额头,似乎在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他立刻睁开眼睛,笑道:“先生来了,快请坐。”

穆昶劝道:“宁王遇刺一案,是该早日查明,但是殿下也不能太过劳累,还是先歇息为好。”

景王冷笑道:“什么遇刺,分明是宁王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他倒是狠得下心,那一刀砍下去可见白骨。现在他府门一关,养伤去了,却留给本王一大摊子的麻烦。”

穆昶道:“陛下将此案交给殿下查明,明显是对您起了疑心,可偏偏陛下又要让傅家姑娘做您的正妃,夺了宁王的助力,外面人人都说,陛下是宠爱您才这么做。属下也不明白陛下的心思了。”

“宠爱,什么宠爱?父皇他根本不是替我打算,只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罢了。”

穆昶立刻压低了声音道:“殿下,这话可不好直说。”

景王道:“先生不必担心,不会有人听到的。”

穆昶点点头:“是属下太过小心了。可是,殿下,您觉得傅家人会舍弃宁王帮助您吗?”

景王笑容冷嘲:“傅家会不会死心塌地的帮助本王,本王不知道。但是本王却知道,宁王不会再信任傅家了,同样的,本王也暂且不会相信傅家。本王失去了一个安家,你宁王失去了一个傅家,倒是很公平。这样想,本王还应该感谢父皇了。”

“可是,现下宫中不是有了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阮昭容吗?”

提起这个,景王咬牙道:“我那位二哥,还真是学聪明了。先是抢占先机,主动请缨去边陲赈灾,之后又带着祥瑞和美人回来献给父皇。这一出接一出的,是打定主意不给我喘息之机。”

穆昶叹息道:“原本德妃娘娘最得圣宠,可是有了这位阮昭容在,便使得陛下忽略了德妃娘娘。在外宁王处心积虑的对付您,对内,他送美人进宫分德妃娘娘的宠,真是无孔不入。”

“那位阮昭容的底细可查清楚了?”

穆昶道:“回殿下,阮昭容本名阮馨儿,自幼父母双亡,被年迈的祖母抚养长大,在她十二岁的时候,祖母就去世了,靠左邻右舍的施舍活到现在,的确是个长在乡野的女子。在随着宁王进京之前,并未和宁王有过接触。”

景王却是不相信:“乡野女子?乡野女子的舞蹈会惊为天人,看她的样子,你觉得她像个乡野女子吗?”

阮昭容生的秾丽娇娆,肤若凝脂,身若杨柳,这是乡野女子该有的吗?

穆昶道:“可是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阮昭容和宁王勾结的证据。”

景王讥笑道:“他若有心将人送进宫,自然会想方设法抹去一切痕迹。想来那个祥瑞,也是人为。”

穆昶也道:“是,阮昭容定不是什么单纯的人,想来定是被宁王收买的贪慕荣华之人。”

“若果真如此,那就好办了。”

穆昶道:“殿下要想办法拆穿宁王和阮昭容吗?”

景王抬手道:“不。宁王现在有了帮手,狡猾得很,还是要小心为上。”

“殿下觉得该如何做?”

景王道:“再去派人查,一定要查出阮昭容的真实身份。”

“是。”穆昶道,“那关于宁王遇刺的案子,您要如何向陛下交代?”

“本王也很是为难。”

明明他知道根本没什么刺客,宁王才是幕后主使,可是他不能直接告诉皇帝。但若是耽搁太久,只怕同样会让皇帝怀疑他。

他被宁王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突然觉得很可笑。

“先生有何高见?”

穆昶思忖一番,试探道:“不若趁此机会,将此事栽赃到太子身上?太子是您和宁王共同的敌人,想来这也是宁王想看到的罢?”

景王在书房来回踱步:“你说,宁王使用这出苦肉计的目的是什么?”

“博取陛下的同情,让陛下更重用他?”穆昶道,“或者,宁王想借您的手栽赃给太子?若太子真的被拖下水,宁王的手可是干干净净,而负责查明此案的您,定然会和此案有所牵连。”

景王拍了拍桌子:“是啊,父皇一向多疑,若是本王借机将此案栽赃给太子,父皇会不会怀疑我呢?”

“但是,陛下一向不喜太子,即便怀疑太子是被人陷害,还是会责罚太子。”

景王慢慢握紧了拳头:“宁王!”

他落得一身轻松,让自己殚精竭虑。太狡诈,太无耻了!

“务必要查出阮昭容的真实身份!”

不久,景王派去的人回来了,还是一无所获。

“再查!”景王道,“只要做过,就会有迹可循,必须查明阮昭容的底细!”

十日后,景王派去查阮昭容的人回来了,这次的结果让景王欣喜异常。

“查的如何了?”

“回殿下,经属下细查。发现阮昭容并非是良家女子,而是一个舞姬。她的名字应该叫苏翠微,一直在怡翠楼,卖艺不卖身,是个清倌,其实也是为了抬高身价罢了。她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让一个路过那里的富商答应,为她赎身,销去贱籍,娶她为妻。可偏偏发生了雪灾,死了不少人。

原本那个富商不必死的,可是却突然感染了恶疾,客死他乡,后来苏翠微也殉情而死。属下查到,原来在两人死之前,有一波商人装扮的人暗中和苏翠微接洽,害死了富商,又让她自尽,然后为她改名换姓。

背后之人做的很隐秘,就连她死去的父母和祖母,也是存在的,只是她顶替了别人的名字,至于那个真正的阮馨儿,已经死在雪灾之中,想来是被人毁尸灭迹了。她受人指使,在一个满是尸骨的山洞找到了祥瑞,自然而然的就被宁王知道了,然后宁王便带她回了京。”

穆昶道:“为何当地百姓,没有认出来她不是真正的阮馨儿?”

“说来奇怪,认识阮馨儿的人,全部死在雪灾之中了。”

景王一拍书案,咬牙狞笑:“好,好一个冒名顶替,杀人灭口!”

穆昶面色平和:“如此说来,那阮昭容果真是个贪慕荣华富贵的女子,她之所以进京,完全是被宁王收买?”

景王听他这话若有深意,问道:“先生有何高见?”

穆昶道:“殿下,若是阮昭容只是为了荣华富贵进宫,那倒好办了。”

景王洞悉其意:“你的意思是,让阮昭容为我们所用?”

大雪过后,天气晴总算暖和起来了。昨夜又下了一场春雨,屋外的地面上仍然是湿漉漉的,空气中氤氲着清新的水汽。一夜落红无数,花瓣黏贴在地上,耳边传来‘唰唰’的声音,是有人在清扫院子的小路。

沈妤坐在一座水榭,手中拿着鱼食,隔一会便洒到河面,一条条锦鲤游过来争抢。

紫菀为沈妤系上披风:“姑娘,一会就回去罢,小心着凉。”

水面倒映着沈妤的影子,她一双眼睛深若潭水:“你看,它们吃的多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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