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略:步步为凰(37)
两人却这般闲坐无语听风来,很是有闲情雅致,若是换做两个装束儒雅的男子来做便不觉得奇怪,可要换做是两个女子,他却觉得怎么想怎么奇怪。
凤皓轩便是这样的人,哪里有热闹便去哪,哪个人有趣便跟着,哪里好玩便是随心所欲。此刻他一个暗劲,便跃上了那树枝高头,无声无息。
不料向来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的他在借力的那一瞬间,却见着骆明诗似有所感的朝他这边看过来,凤皓轩心中一惊,这女子看起来斯斯文文,温香软玉,莫不是深藏不露还是个练家子?一瞬间也屏住了呼吸,没有动作。
那边望春发现了骆明诗的动作,疑惑的问道:“小姐,你在看什么?”
骆明诗也有些奇怪,但是她能感受到,刚刚那一瞬间,风向受到了波动,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是她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
“没什么,错觉而已,”又复看向望春道,“可有猜出来?”
望春听了,也笑道,“我有猜出来几个,但却不知道哪一个字才是。”
骆明诗闻言也笑了,说道:“那便是猜着了,快说来听听。”
望春依言便一一说了:“可是听字?我却觉得更像是医字。”
骆明诗眼神亮了亮,便说道:“望春你说对,正是医字。”
望春见自己猜对了,心中也是欢喜的,便说道:“匠心独运借箭回,我将这匠字拆开,内心的斤拆去,箭又作矢,可不就是医字。”
骆明诗闻言眨了眨,也替望春高兴,又轻快了道:“都被你说中了,我这还有一个你再猜猜?”说罢便不等望春回答,说道:“两个幼童去砍柴,没有力气砍不来,回家又怕人笑话,躲在山中不出来。”
望春一听这字谜便是笑出来,小姐这谜单不猜,闻着这故事便觉得好笑了,只一会儿,便又细细思量了起来。
原来是在猜谜,凤皓轩这才明白,通过观察也发现,刚刚那个姑娘,便是被唤作小姐的那位,并不懂得功夫,至于为何又能听得起他轻功的轨迹,便也只能解释为她极其敏感了,或许还聪慧?
在凤皓轩的印象里,女人多半是无聊的存在,他无法理解那些整日里呆在闺房里弹琴绣花究竟有什么意思,虽然他并未不知晓其他的姑娘是否也是一样,但是女人等于无聊也是深深存在他的认知里。
此刻见了这两个女子皆不似寻常女子,他也不由得感兴趣起来,那字谜也着实有趣,他也不禁在心中猜测着。
只一会儿,他便猜出来答案,那婢女却还在思考着,而那姑娘却笑意盈盈耐心极好的等待着。
凤皓轩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我忽然出现,去吓一吓她们如何?
骆明诗原本还在可惜,听风入竹声,卧看娑婆影,这般好的风景,却无茶来饮。却忽而听见一男子的声音高喝道:“我可猜出来,是幽字可对?”
骆明诗眉毛一挑,便是她最大的反应,望春闻言也是径自想着字谜:“幽字?”眸光转了转
,又有些兴高采烈道:“的确像是幽字。小姐,是吗?”
骆明诗闻言嘴角带着笑意,点了点头,这才答道:“是的了,只是这次可不是你自己猜出来,可不能算你的。”
望春听了,有些无辜和恼怒,“小姐,我原本就差一点便猜出来,都怪这人抢在我前头说出来,这人真是可恶,小姐再出一个,我保证能再猜出来。”
第48章 凤皓轩
凤皓轩见着这主仆二人的反应便是没有反应,完全当他不存在一般,心中更是觉得有趣极了,想着,你们要无视我,我偏偏要出现在你们眼前,给你们看看。
只一瞬间,凤皓轩故意加重了下落时的声响,两人皆闻声望过去,只见一男子一身青色蚕丝螺纹衫,手腕上用镶着玛瑙的金丝手腕缠绕着收了那袖口,发丝只用了灰色缎带束起,脚踩的一双样式简洁的靴子却是纤尘不染。
只听他带着些猥琐的声音道:“呔!你这小妞也忒不识好歹了,明显是大爷我助你,却还骂起我可恶来。”这厢说完又用猥琐的眼神将望春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看到那小妞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这才故作慢悠悠的转过头,看向他早就好奇的要死的骆明诗。
这一瞧才发现,对方也在打量着自己,眼中带着些似笑非笑的神情,眨眼间,眼中泄露出的神采亮的吓人,心中一跳,恍而惊觉倒像是自己被这女子打趣了一般。
这才又用之前将望春吓唬住的那种猥琐的眼神复看向骆明诗,待他发现对方不为所动后有些气馁,又灵机一动,只见他一步步朝骆明诗走了过去,脸上带着垂涎,像极了那欲要轻薄佳人的登徒浪子。
只是即便如此,那女子依旧魏然不动,稳如泰山,带着盈盈笑意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他,正好整以暇的等他走近。
他又被消遣了?这该如何是好,这女子如何都吓唬不住,难不成他真要将那禽兽之事坐实,才换得她一惊?这不可,不怕他便不怕他罢,这会儿他心中倒是爽快的承认了,她的确与旁的女子不同。
不料却听那女子糯甜清脆,又柔中带着刚硬的声音道:“生的富贵人家,却行的苟且之事,公子好生矛盾。”
富贵人家如何看出,苟且之事又是指什么?难不成指的是她将他刚才假装要侵犯她之事当真了?凤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便仍是挺直了背脊答道:“我行的什么苟且之事?在下可未对你二人做什么。”
骆明诗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狡黠的眨了眨眼:“我可未说公子要对我二人做什么,我只想说公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行那苟且…”骆明诗故意在此处停住,见那人拉长了耳朵似的凑过来,这才好笑的说完后半句话:“不该行那苟且偷盗之事。”
凤皓轩猛然一震,瞪大眼睛看向骆明诗,忽而又将背脊挺了挺:“我可未偷盗。”只是这般说着心里也有几分发虚。
骆明诗仍是笑着,也不急躁,慢悠悠的说道:“居然还偷的是供奉佛祖的香油钱这般丧心病狂。”
凤皓轩见底子都被人看穿了,此时也不装了,两只眼睛里写满了好奇,直直的望向骆明诗道:“你怎么知道我偷了香油钱。”
“你手边还沾有香灰,身上的碎银也在叮当响。”
哪有叮当响,在他特意的控制下,碎银之间只有轻微的细响声而已,不过此女听力过人他早有领悟,凤皓轩拍去了手边的香灰,又道:“你既知我是偷盗之人,却对我不躲不避,莫是以为我伤不了你?”
“阁下武功卓绝,再说,偷盗并非恶人。”
凤皓轩真真是被骆明诗的话惊住了,在常人眼里偷盗怎的不就是个恶人吗?“你又怎么知道我武功卓绝?”
“上山的路程并不短,即便阁下在山脚下换上新鞋,也不能这般纤尘不染。”
凤皓轩立即道,“我可以带双新鞋子上山后换。”
骆明诗不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那笑容里似乎包含了一切。
凤皓轩也立即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带双新鞋子上山后再换掉?还故意给她看?那又如何
得知一定会遇到她?这本就说不通。
复又问道:“你又为何说偷盗不是恶人?”
“起码不是奸邪猥琐之人。”
凤皓轩只能机械的问道:“你又怎的知我不是猥琐之人?”
“阁下虽有形而神不似,目光无波,眼神清明,学得并不像。”
凤皓轩心中郁闷,听得末了这句点评不知是该喜还是忧,又道:“就算不是奸邪猥琐之人,这深山老林中突然出现,也有可能是坏人。”
“我猜阁下只是路过,阁下早些时便来了作于大树一隅,早先未起歹意,之后便也不会。”
凤皓轩只觉得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观察入微的女子,嘴巴却是不停地问道:“之前还喊我公子,这会儿怎的喊我阁下?”
“其实我更想喊你少侠。”
凤皓轩听了眼神一亮,“你又怎知晓我喜欢听人喊我少侠?”
骆明诗又露出了那抹神秘的微笑,不语。
“那你又如何得知我生于富贵人家。”
骆明诗只是微笑着将他上下看了一眼,并不回答。
凤皓轩也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只消看他的衣着便知,他这身虽已是最为低调的打扮,却仍是露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