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无果,骆明诗便不再想,左右是先处理眼前的局面要紧,自那齐茂山一诗念罢便很是笑意盈盈的盯着骆明诗看了许久。
众人本就为那诗所感伤,心境有所触动,这会儿见了那齐茂山直白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时有人喝彩起哄,有人暗自嫉妒伤神,那程莹莹却是躲在暗处在笑。
程莹莹心中一怎快意,看着这齐茂山是真的对骆明诗上了心了,如此也不负自己一番作为和牺牲,剩下的,就由着骆明诗好好享用吧。
显然,齐茂山那些腌臜事,程莹莹是知道的
,知道的人却终是占少数,不少人仍以为齐茂山便是那身份高贵,风度翩翩,有才气才情的大家公子。
但就这几点来说,即便在骆明诗心中将他贬的一文不值,齐茂山在其他众女子的眼里却是个绝佳的择偶对象。
因此不少女子看向骆明诗的目光皆是带着敌意的不屑和鄙夷。
当即有一个女子不服气了,上前一步却是朝着圣上的方向行了一礼,这才说道:“皇上,齐公子这诗作的可歌可泣,很是感人,民女想着倒是让吾等见上这女子一面,知晓这个女子是谁,这个故事才算圆满,圣上以为呢?”
骆明诗听得这女子的声音便是一惊,即便是不往那边看,此刻她已是知晓这女人是谁了,永生都不敢忘记。仿佛就在昨日重现,那个声音亲手为她套上的麻袋,为她绑的缰绳,推她上的马车。
真真是温柔至极的杀人方式,仿佛那时她还是笑着的,极其甜美充满笑意的声音在与她挥手作别:“妹妹可要一路走好。”
那个人,那个女人,可不就是那前世齐茂山
的正妻马湘莲吗。
哦,此刻他们还未结做夫妻,这可好玩了。
如今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应该也是这两年的事了吧,不过,想到这里骆明诗笑了笑。不过就是不知今生今世这两个还有没有缘分走到一起了。
骆明诗发誓,她一定会让这两人再续前缘,不然不论是另嫁了谁或是另取了谁,都算得上是祸害一方,如此缺德的事情,她当然要竭力阻止。
再看那端坐在上首的濮阳帝赫连烨华,如何看都不像是能够被女人轻易摆弄的人,况且濮阳帝正是这近百年来开创了大周最繁盛时期的明君。
这种明显是妇人之间的挑拨唆斗,骆明诗原想着濮阳帝是如何都不会理睬的。
竟然未想,只听那濮阳帝一声令下,“竟如此,那么齐茂山,你便说说,这首诗是写给何人的呀?”
骆明诗闻言却是大感意外,抬眼朝着濮阳帝望过去,待接触到那投射过来的锐利的目光,忽而想到不许直视圣上的这一层规定,又赶紧移开了眼去。
所幸那濮阳帝并未因着这事怪罪于她。
却又是见着那齐茂山在那处惺惺作态作势犹豫了一番,只抬眼看着她,脚下却是未动。
骆明诗现下感觉很不好,这种待宰羔羊的感觉。
她可没有忘记这个宴会的另一层含义。
那齐茂山此刻已是做的如此明显了,那圣上也不见阻止的意思,反而竟也劝着齐茂山将他的“心上人”指出来,即便此刻没有撮合两人的意思,若等会儿齐茂山有意求娶,圣上若是龙心大悦便允了他,那又该如何。
骆明诗丝毫不怀疑,齐茂山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回禀皇上,此女正是骆家二小姐。”
齐茂山此语一出,四座皆惊,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在骆明诗身上,还有的不知道骆明诗是谁经过之前那程莹莹和曲小姐一闹,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骆明诗背脊挺直,坦然的面对从四面投射而来的各种打量的目光。
此刻那马湘莲才是望着骆明诗得意的笑了一
笑,这才说道:“齐公子才学过人,却独独钟情于骆小姐您,想必骆小姐的才学也定是出众的吧。”说完不待众人反应又立即说道:“不若骆二小姐也赏赏脸,表演一下才艺如何?”
骆明诗心下一片清明,即便是今生今世,这马湘莲还不是那齐茂山的妻子,而她也非那妾侍,马湘莲却还是一样的看她不惯,从她一出口向皇上请示开始,便是打算着在这里等着她罢。
若是其他任何时刻或是场合,骆明诗大可随着性子直接不理这人。这是这会儿,天子当头,何况那天子又不知处于何种目的,也是有意试探于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马湘莲此刻正代表了濮阳帝的问话,她又如何好直接驳了她脸面?
如此,便也中规中矩的的答了声:“如此,那我便作画一副罢。”
那马湘莲未想骆明诗竟然答得这般爽快,本意是想见着骆明诗出丑的她当即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虽没有反应过来,但总有人快她一步,便就是九五之尊的圣上,只听他发话道:“既是作画,来人,去请白先生来。”
待濮阳帝话音一落,满座皆惊,又闻得濮阳帝继续说道:“白先生今日也是来了,只是稍显疲惫在旁厅休息,这会儿既然终于有人愿意作画了,白先生又如何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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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耐人寻味
听得濮阳帝的话,马湘莲却是第一个看着骆明诗笑了,只是那笑意倒有些耐人寻味。若是单作个画便叫了天下第一画师来看,若说两人是极其亲近的关系那倒也罢。若不是,而骆明诗又刚好是个不精于作画的,那可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吗。
濮阳帝这一举动究竟是何意,值得深思。
再观那骆明诗的反应,却仍是一片淡然,似乎一点也不惊慌。
马湘莲见了又是一阵不甘心,忽而想到什么,又是笑着说道:“或许骆小姐这些年呆在外地并不知晓,这白先生乃是这天下最善作画的人,就是称作天下第一画师也不为过。这白先生来了,骆明诗作画的手可不要抖。”
骆明诗闻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朱唇轻启,淡然说道:“劳马小姐忧心,我已知晓了。”
还是那般淡然的模样,气煞了马湘莲,但也无可奈何。
上首的濮阳帝却是皆看在眼里,眼中暗暗流
露出欣赏之意。
待众人期待的白空一徐徐而入,先是上前朝着濮阳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才抬起头来朝着一旁站着的人看过去,待见着入眼的人竟然是骆明诗。
见着骆明诗一时心中大喜,激动非常,然也顾忌着场合,便也只是隐晦的说了一句,“没事就好。”
骆明诗听罢朝着白空一露出一抹笑意:“劳先生挂心。”
两人如同叙旧的语气就好比旧相识,一时间在场的众人又是一惊,尤其是那为首的马湘莲,刚刚还故意在骆明诗面前说着点名白空一身份的话,这会儿也知是自己弄拙了,一时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濮阳帝也是惊讶的说道:“白先生与骆小姐竟是认识的?”
这个问题要好好答,若是答不好,于两人皆是不利的。
骆明诗还未说明,白空一主动为皇上解惑道:“回禀皇上,草民与骆小姐因画结识,一见如故,草民才厚颜引得骆小姐为知己,好在骆小姐也是爽朗
之人,此番,草民便也才多了一个朋友。”
白空一这番话说的是事实,也不全是,但这么说总归不算是欺君的,再加上那白空一话里的对骆明诗的极尽维护之意,骆明诗听罢心中一片柔软。
此话一出,不禁濮阳感到惊讶,就连殿内众人也都是不淡定的,能被白空一白先生因着画引为知己的,又能有几人?即便是那另一画作大师九候,白空一也是从来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这骆明诗比九候还要厉害不成?
濮阳帝闻言,也是惊讶的将骆明诗重新打量了一眼,这才又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的这位朋友,画作也一定非凡品咯?”
此时,殿内的宫人也摆好了案台,只等骆明诗挥毫作画。只是众人仍皆是关注着白空一与濮阳帝的对答上,毕竟心中皆是好奇的。
白空一听罢,身形僵了僵,暗地里偷偷朝骆明诗瞥了一眼,却见着骆明诗仍是那般稳如泰山的模样,也不因他特意投递过来的以稳定眼神解惑半分,一时咬牙切齿恨极了骆明诗这个模样。
嘴上便也只得老老实实道:“草民,却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