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开挂生活+番外(108)
这些老教授中,有些人是真的嫉恨谢迎春本事小、胃口大,借着土建系的平台拿下这么大的项目,却不想着回馈土建系,只想一个人发财,也有人是不大好意思同谢迎春见面,总觉得自己算计一个小辈是很丢脸的事儿。
更多的人是觉得在谢迎春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们平时接到的项目都是十万左右的,大几十万的项目都相当少,谢迎春接到的项目却四十多个亿,虽说这四十多个亿的项目中,有将近四十亿的资金是水利工程的修建资金,真正落在谢迎春手中用来搞研究的经费并没多少,顶多一两亿,但大家还是觉得羞耻。
这让他们这些老一辈儿的人面子该往哪儿放?
小辈都后来者居上了,他们却依旧碌碌无为,变成了那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丢人啊!老脸都没地儿搁了!
如果谢迎春客客气气地把他们邀请到研究队伍中,他们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拿点儿科研经费,蹭点儿大项目的名头,可谓是名利双收,一举多得,可惜谢迎春没给他们提供这样的机会。
有些老教授得知郝南处长被谢迎春拒绝之后,回去就给自个人科研团队里的所有研究成员下了禁足令——禁止与谢迎春带领的科研团队有任何的往来,如果有,那必须选一个团队待,要是想继续同谢迎春一起搞研究,那就离开他的科研团队。
这条‘禁足令’下发的当天,这位老教授带领的团队中就有七个人离队出走了,这七个人里,有五个是之前就一直都跟着谢迎春做研究的,还有俩是新入门的,找那五个人同谢迎春说了说,抱着大.腿进了谢迎春的研究团队。
据说那位老教授气得把用了好多年的搪瓷缸子都给摔了。
结果第二天,那位老教授团队中又有三四个骨干级的研究成员出走,这些骨干级的研究成员都已经带学生了,他们要走,自然得把学生带上。
那位老教授在摔了搪瓷缸子之后,回去连家里的搪瓷脸盆都给摔扁了。
更可怕的是,这些‘离队出走’的情况竟然隐隐形成了一种新风向,土建系中那些从事水利工程、地质工程研究的研究员人心浮动,能同谢迎春说上话的研究员已经打算换个有钱有项目的山头待了,同谢迎春说不上话的研究员则是想方设法的拉关系,看能不能同谢迎春搭上一条线。
眼见着大势已去,有些老教授比较看得清形式,没像那位给研究团队下禁足令的老教授学习,而是客客气气地鼓励他手下的门人、学生去跟着谢迎春多学习,还说了一通好话,诸如‘都是国防科大土建系的,哪有什么嫌隙?是我们当时没想明白,做的事情不地道。小谢胸怀宽广,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记仇,你们去加入就是了,要不要我给你们写个推荐信?”
推荐信自然是不用写的,这些人都知道谢迎春被这些老教授们联手压了一把,他们担心谢迎春原本有带他们做项目的打算,但是在看到推荐信后,立马就把他们给拉入到黑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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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迎春并没有像那些人想象中那样得理不饶人,她的研究团队正缺干活儿的人来,单凭她和那十几个原先的老团队也撑不起这么大的项目,如今有人主动加入,而且各个研究方向、各个研究领域的人才都有,都是经过国防科大筛选的优良人才,人才队伍急需建设的谢迎春怎么会把这些人拒之门外?
那些主动释放和解信号的老教授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想利用这件事来修复与谢迎春的关系。
谢迎春本来也没想过同土建系的老教授们全部闹翻,当时生气完全是因为这些老教授联手施压欺人太甚,这会儿有人给她铺路,她自然顺坡就下了。
至于这些新吸纳进研究队伍的人才能不能完成研究任务,谢迎春心里是不担心的。
这些人都是国防科大从层层人才中筛选出来的,天赋、悟性自然没问题,而且也熟悉相关的研究领域,野外经验都不错,纵然是同她在某些理念上有些许出入,那也没关系,接下来长达一年的野外时间足以让这些人与她的研究队伍保持步调一致了。
因为在‘七五’规划中,全国各地的主要水系都在研究范围内,需要跑的野外太多了,原先谢迎春的计划是从开年就跑,一直跑到年尾,将全国各地的主要水系都跑一遍,收集到足够的基础数据。
可这会儿有这么多人加入,谢迎春觉得跑野外的时间可以往前推移一些,后半年秋高气爽,如果担心南方水系出现洪涝灾害,完全可以吹着秋风去跑北方的水系。
等进了冬天,各大水系都陆陆续续进入枯水期,北方天寒地冻,可不就到了跑南方水系的时候?那个时候,就算南方也跟着冷了下来,那也绝对冷不到什么地方去。
大概是承接的七五项目比较多的缘故,谢迎春做起事情来总有些紧迫感,哪怕七五项目是从八六年才开始,如今还未到八五年的年底,谢迎春安排的做事节奏都像是在赶截止日期……
真到了跑野外的时候,谢迎春哪能是让别人都出去遭罪,自个儿窝在国防科大做轻松省力的活儿?她需要亲自跑野外,并且她在野外待的时间必须得比研究团队中任何一个人待的时间还长,这样才具有说服力。
于是乎,于繁和于亨发现自家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亲妈突然就变得连‘首’都见不到了。
于繁和于亨心里是有些怕谢迎春的,因为谢迎春给姐弟俩立的规矩多,谢迎春刚走那两天,姐弟俩放肆地撒了欢儿,结果等到第三天,姐弟俩就高兴不起来了。
于泽最近没有出差,一直都在经济系里分析数据资料,有时间回家带娃,他见姐弟俩都闷闷不乐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就问,“你们俩这是怎么了?遇到啥事儿了?咋看着各个都一脸郁闷?同爸说说,爸看看能不能帮你们解决。”
于繁扁着小.嘴,眼眶里满满都是泪,她问于泽,“爸,我妈到底干啥去了?她咋好几天都不见了?是不是你把我妈惹生气了,我妈丢下咱们自个儿跑了?”
于泽生怕自家这哭闹小能手开始作,毕竟她没有谢迎春那一瞪眼就止哭的本事,赶紧给解释,“爸哪敢惹你.妈啊,你.妈是出去搞研究了,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家里有爷爷奶奶、太奶奶,还有爸守着你们,你们怕啥?你们得习惯你.妈出差不在家的日子,因为你.妈是大科学家,需要为国.家奉献、为人民服务的,她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之后可能会长期不在家。”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于繁眼泡里的泪就如同泄洪一样哗啦啦地往外流。
原本于亨还只是憋着泪不哭,听了于泽的这解释后,于亨也跟着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声悲痛至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于泽他奶奶驾鹤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三次元太忙了,今天的更新有点晚,明天尽量早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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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河图’与‘洛书’
谢迎春带着土建系的研究员散落于山河大地上, 针对国-家规划的那些河流干线进行了详细地勘查,不同的小队负责不同的河流干线,谢迎春身为总负责人, 却不能这么轻松,她得去每一条河流干线上进行实地勘查, 确定汛期与枯水期的流量,并勘查河流干线沿途的土壤植被情况等等。
恍然间,一年过去。
谢迎春这一年基本上就是在火车上过的,隔两三个月回家一次, 待不了两三天就走,连那些用来美白防晒的护肤品都顾不上带了,人被晒黑了, 脸和胳膊上都是蜕皮, 说话的嗓门都大了不少。
于泽问谢迎春,“你的嗓门咋变得这么高?说话就像是嚎……”
谢迎春有些不大好意思,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才说,“还不是常年在野外?隔个三五十米远, 说话全靠吼。”
这一年奔波下来,人老了, 也丑了,想要的数据也都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