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开挂生活+番外(106)
周胜也是东北出来的,耳朵上、笔尖上、手指上,都有冻疮,之前用茄子皮、柳条水等各种偏方都洗过,都没起到效果,最近几年用上了厚手套,晚上回去也注意烤火,身上的冻疮才稍微少了些,但有些顽固性的冻疮还是去不掉的。
他听于泽说有治冻疮的药,当下就心动了,“别等到冬天给我挖一勺了,现在就给我挖一勺吧,我怕冬天就给忘了。现在我先挖一勺走,用的时候肯定能想起来。”
于泽没含糊,选了个平时舀汤用的勺,在谢迎春熬出来的冻疮膏里挖了一大勺,又翻出一个瓶瓶罐罐来,用开水烫洗干净,将那勺冻疮膏放进去,上头还洒了一层甲硝唑的粉,同周胜说,“今年能用完就用完,如果用不完,记得再往上头撒一层甲硝唑的粉,防坏。”
“你嫂子说过了,这个东西用的时候,记得将最上面的那一层都刮干净,放这么长时间,哪怕洒了抗菌的药粉,表皮那层可能也会坏掉。”
“挖掉上面那一层后,把这个玻璃瓶放到开水里面烫着,烫到冻疮膏都化成油之后,倒进铁锅或者是铁勺子里面,放到火上继续烤,烤个十分钟,再将冻疮油倒进瓶子里,到时候就不用担心这冻疮油里会不会有细菌了。”
周胜:“……”
他默默看了看于泽给他的那一罐儿冻疮膏,同于泽说,“哥,要不这样吧,这些冻疮膏还是在你们这儿放着,等我再生出冻疮后,我再找你。”
于泽给周胜的后脑勺来了一下,笑骂道:“去你的!”
将那一瓶子冻疮膏收回去,于泽坐到沙发上,问周胜,“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说吧,遇到啥问题了,怎么突然就想到来找我了?”
周胜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自己想借于泽的人脉多进一点别的货的事儿给说了。
他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事儿,要是不说,那怎么可能解决?
“进一些别的东西……”于泽仔细琢磨了琢磨周胜说的话,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可行。”
他当初一直都觉得服装店就应该卖服装,食品店就应该卖食品,电器店就应该卖电器,这样才能体现市场的专一与专业。
可现在想想,或许能够尝试着将各种东西都放到一处去卖,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别人在买想买的东西时,顺带着看到其它产品,万一动心了,那不就能给经济添砖加瓦了?
于泽回屋拿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本子出来,还拿了一份纸笔,从那黑色本子上抄了不少电话给周胜,说,“这些电话你挨个儿打,每一个电话号码对应的地址我都已经写在上头了,你去羊城直接找就行。走之前同我说一声,我给那边去一个电话,替你通通关系砍砍价,你去了之后听他们的建议进货,明白不?”
“别挑那些看着花样多或者是价格便宜的,我让他们给你推荐耐用的,别图一时利益就把店的招牌和自个儿的名誉口碑给砸了。”
周胜喜不自胜,“谢谢泽子哥!”
于泽要留周胜在家吃饭,周胜说店里太忙,没留。
送走周胜后,于泽转身就回了书房,他觉得这种将多个小店集合在一起搞大店的做法很可行,但有些问题是需要提前想好的,比如说什么小店能和什么小店放一块儿。
猪肉羊肉、卖鸡鸭鹅的摊子放在一块儿不碍事,但要是把这些摊子和衣服店组合在一起,衣服都给传了腥味或者是臭味,那不就毁了衣服生意?
但若是把衣服店和电器商店、布匹家纺店等放在一块儿,那就完全不会产生负面效果,说不定还会互相促进销量呢!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献上,马上就三十万字了,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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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她的小笨蛋
于泽被这个构想带的着了魔, 苦思冥想了好几天,突然回过神来,他要搞的这个, 可不就是把供销合作社给升级一下吗?
要说区别,那只能是售卖的东西不一样了。
原先的供销合作社内售卖的东西全都是国营企业的东西, 合作社内有什么,老百姓就只能买什么,现在变了,老百姓想要什么, 周胜那店里就进什么货。
驱动力变了。
留给老百姓的选择更多了,老百姓都愿意花更少的钱去买更好的东西了,这便是良币驱逐劣币的原理。如果整个市场都能进入这样的良性循环, 通过内循环来甄别事物的好坏, 进而运用到对外贸易中去,将好的产品作为打开世界贸易市场的敲门砖……一切指日可待。
但最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是没能解决——交通运输。
唯有将交通运输量提升上来,才能构建真正的内循环。
于泽捏了捏眉心,一脸愁,“要想解决眼下的问题, 还是得一步一步走,现在小范围内打通仓储物流渠道, 然后再大范围流通。巫溪的水蜜桃买到苏北、徽州这一片儿,应该就能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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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策略、战略,都是一步一步摸索出来的。
于泽为构建经济内循环而头痛的时候,谢迎春总算将七五申报项目的项目书提交上去了, 很快就得到了审批,不过上面的人在批项目时,强行给谢迎春‘安排’了几个联合单位。
计算机系统研发的项目是联合华兴技术有限责任公司一起搞的, 华兴是多年资深老国企。
重载列车研制项目是联合华夏科工集团一起建设,谢迎春负责的是核心技术部分,华夏科工负责非核心部件的配套设备研制。
相比起在精密制造系承接的这两个项目,谢迎春在土建系承接的项目就让人省心多了,项目是谢迎春牵头接下来的,湖海大学、华水华电等只啃了个边角料,但主要干活儿的不是谢迎春,而是整个土建系的所有老师。
在没同谢迎春说的情况下,土建系的那些老教授就已经把谢迎春接下来的整个项目给瓜分了,这个人要做黄河流域,那个人要做淮河流域,就如同分蛋糕一样,将谢迎春接下来的项目给瓜分了个七七八八。
国-家水利部下拨的经费到账后,那些老教授不好意思亲自来找谢迎春,就把这个丢脸的任务交给了科研处的郝南处长。
郝南处长没以为这些项目是土建系的教授自个儿瓜分的,还以为是谢迎春同意了,没觉得这过分,直接带着科研经费转拨单就来找谢迎春签字了。
谢迎春这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熬了一个多月夜才写好报告,凭借那份报告申请下来的项目,已经被蚕食瓜分。
她觉得这世界有点魔幻,头顶天雷滚滚。
“郝处长,这单子我不签。项目是我申请下来的,同水利部签的责任书上也是我的名字,万一工程出了问题,谁来负责?不能我顶风险大家一起赚钱啊……这单子您拿回去。”
“我在土建系有自己的团队,虽然人不多,资历也没有这些老教授强,但我们用的都是同一套理论方法,应该不会出错。就算出错了,那也是我指导失误,我愿意承担责任。”
“我们的团队人不多,但足够用了,七五计划肯定能顺利完成,就不麻烦这些老教授过来帮忙了。”
谢迎春把那一沓签字单推回到郝处长面前。
郝处长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那些老教授当枪使了!那些老教授极有可能就是觉得自己没办法说服谢迎春,也拉不下这个脸来,所以才找了他。
郝南处长觉得自己好难。
“谢老师,你申请下来的项目那么多,不差这么一个,就别计较了,都是一个系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郝南处长干巴巴地劝。
谢迎春听着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指着那一沓纸上的白纸黑字问,“黄河、淮河、海河、长江,涉及到这么多水系的工程项目,你和我说低头不见抬头见?这项目万一出了点问题,谁来负责?申请项目的是我,承担责任的是我,你说我不差这么一个?他们能代我把项目做了,万一工程出了问题,二十年起判的时候,有没有人替我去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