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祝蒿然当即大笑,朗声就道:“好姐姐,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年轻身体好,这一点劳累算得了什么,只好能让姐姐你开心,蒿然就算……就算那么尽那么亡都愿意!”
“呸呸呸,越说越没边了,快吐唾沫……”曲然儿顿时就急了,一边用手去堵祝蒿然的嘴,一边要求他赶紧吐几下唾沫,悔了刚才的话。
祝蒿然没辙,只好轻吐了几下,算是把刚才的话不作数了。
接着,两人便拥在一起,聊起了闲话。
聊着聊着,祝蒿然便提起了最近连番涨价的粮食和肉类。
“好姐姐,你说现在城里粮食和肉这么个涨法,咱们酒楼的菜价,是不是也得往上涨一涨呀?”祝蒿然非常认真的问道。
曲然儿叹了口气,道:“蒿然,你以为姐姐不想涨价吗?可是不能涨呀!咱酒楼的客人好不容易多了一些,要是这个时候涨价,客人们岂不是又被赶跑了?”
祝蒿然皱眉道:“姐,可要是一点也不涨,利润就太薄了……要不,咱们偷偷的把每道菜的分量给减一点,降低点成本就没问题吧?”
“薄是薄了点,可也不是没得赚呀……”曲然儿见祝蒿然是真心为自己打算,想了想便点头道:“不过你说的法子倒是可以考虑,挑些不打眼的菜品减少点分量,就算客人们瞧出来,应该也能理解咱们。”
祝蒿然见曲然儿采纳了自己的建议,马上就狠狠的亲了她两口,弄的曲然儿脸上都是口水。
过了一会儿,祝蒿然忽然有心事的看着曲然儿,道:“姐,有个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曲然儿便仰头看着他,问:“什么事?你说……”
祝蒿然严肃道:“我有个朋友,上次从耀州城运了几车活鸡活鸭过来,哦,还有几头活猪,结果你猜怎么着,一天不到,就全给卖光了!听他说,赚了三倍还不止呢!”
“三倍!”曲然儿微微吃惊,忙问:“你朋友的本钱是多少呀?”
“加在一起的话,大概有三、四十两银子吧,具体人家也没说,我也没好意思问太清楚。”祝蒿然道。
曲然儿感慨道:“三倍……那转眼到手,不就是一百多两!”
“谁说不是呢!这也太好赚了……”祝蒿然马上道。
曲然儿猜出了一点意思,便问:“你是不是也想去?”
祝蒿然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皱眉道:“当然想去啦!我还这么年轻,却一天到晚窝在柜台里写写算算,多让人瞧不起呀,我也想跟朋友去倒腾几车吃的,好多赚点银子……免得那些人总说我吃软饭!”
“行,那你去呀,姐支持你!”曲然儿欣然点头。
祝蒿然泄气道:“我又没本钱,怎么去……”
曲然儿不由笑了,想了一下,财大气粗的架势道:“那姐给你五十两当本钱,你觉得够不够?”
“真的吗,姐?”祝蒿然瞬间心花怒放起来。
曲然儿又想了想,改主意道:“不行,五十两还是少了点……这样,姐再多给你三十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如何?”
“那就是八十两呀!”祝蒿然更加兴奋了,抱着曲然儿就是一通乱啃。
“好了好了,别亲了……”曲然儿笑着推开祝蒿然,道:“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呀?”
祝蒿然不假思索的道:“越快越好,明天都行,我朋友昨天刚启程回耀州去了,走得早兴许还能赶上他们。”
曲然儿笑着道:“不用这么急,明天我跟大头说一声,让他准备一下,跟你一去耀州城,好不好?”
“大头吗……”祝蒿然眨眼想了想,点头道:“行吧,那些个伙计里面也就他机灵一点,就带他吧。”
曲然儿马上起腔道:“哟哟哟,说的自己好像有多机灵似的……”
接着,两人就在被窝里商量起了此事的细节,得准备些什么,雇哪一家的车,该走哪一条路,都商量的妥妥当当。
话说多了自然口干,祝蒿然便主动下床,跑去外面给曲然儿倒来了一杯茶水,曲然儿高兴的喝了,还直夸他懂事会疼人。
喝完水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渐渐的,曲然儿便感觉浓浓的睡意袭来,于是便靠在了祝蒿然的怀里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曲然儿被内院外的一串叫门声给吵醒了。
“掌柜的,您在家吗?掌柜的……”
曲然儿感觉脑袋很沉,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转头一看,身边的祝蒿然已经不在了。
“掌柜的,您在吗?”这时,叫门声又出现了,曲然儿听出来了,这是大头的声音。
“来了,来了!”曲然儿努力提高声音回了一句,然后便下床开始穿衣裳。
等穿好衣裳从屋里出来,曲然儿直接吓了一跳,此时天色居然已暗,傍晚都过了。
怎么搞得这是?这一觉也睡得太久了吧……
想着大头还在外面等着,曲然儿便暂时没有多想,先行去开了内院的门。
大头一看见曲然儿,便关心的问:“掌柜的,您是不是病了?”
“没有啊!我……我没病呀……”曲然儿茫然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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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几日琐事缠身倍感烦扰,为此码字也受到了影响,本人对此十分抱歉,当努力处理妥当,尽快恢复正常!
第1073章 我怎么不认识这个人?
天刚黑下来,婵儿居所。
负责监视白雨诚的那名三角眼男人步入了厅中,抱拳过后便婵儿道:“夫人,祝蒿然已经被抓住了。”
“人在呢?”婵儿脸色平静的问道。
三角眼答道:“在城外的一处民家,看得很严实,跑不了。”
婵儿问:“卷走的银子呢?”
三角眼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鼓囊的小布包,上前放在婵儿身旁的桌上,退回来才道:“回夫人,银子和银票都在这里,我们拿到后没有打开过。”
婵儿打开小布包一看,里面有几个银锭子和几张一百两的银票,另外还有几样黄金首饰,婵儿一眼就认出来,都是曲然儿喜欢的物件。
“他是怎么跑出城去的,问过了吗?”婵儿很快就把视线从钱物上挪开了。
三角眼正色道:“问过了,那个祝蒿然,昨晚偷偷在您表姐的茶里下了蒙药,然后等她睡死以后便摸走了这些东西,天一亮城门刚开,他就想混出城去,幸好城外有我们的人发现了这家伙,不然就让他给溜了。”
“干得不错,很好……”婵儿夸赞了三角眼两句,然后看了一眼桌上,道:“这里面的银子和银票,你拿回去跟兄弟们分了,这段日子你们也辛苦了,也该得这些酬劳……至于这几样首饰,我就留下了。”
三角眼不由有些奇怪,心说曲然儿不是你的表姐吗?怎么钱财不物归原主呢?
奇怪归奇怪,三角眼却没有多问的意思,他谢过一声便上前拿走了银票和银子,只留下了那几样黄金首饰。
三角眼收好银钱,便问:“夫人,那个祝蒿然该如何处置?”
婵儿诧异的看着三角眼,反问:“祝蒿然?谁呀?我怎么不认识这个人?你认识吗?”
三角眼顿时明白了婵儿的意思,于是便抱拳摇头道:“夫人,我也不认识这个人!”
“嗯。”婵儿轻轻应了一声,脸上显出了微笑。
接着,婵儿又问起了白雨诚的情况,三角眼如实回报,说白雨诚最近都在城内行乞,并没有出城的意思。
婵儿听后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嘱咐三角眼继续看好白雨诚,要是敢再出城,便打断他另一条腿。
等三角眼离开,婵儿便拿起了桌上的一件黄金首饰,一边看一边露出了笑容。
祝蒿然敢卷款潜逃,其实都是婵儿暗中授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曲然儿,报复她跟自己抢男人,报复她为了挽回酒楼唆使那个人渣把自己拱手送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曲然儿的银钱都没了,婵儿便忍不住发出了快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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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曲然儿家中。
曲然儿正软弱无力、面色呆滞的傻坐在卧房的地板上。
卧房里的桌子此刻已经被挪到了别处,原本摆放桌子的地板上,多有一个敞开却空无一物的暗格。
这处暗格就是曲然儿藏放银钱和首饰的地方,一直以来除了她自己,都再也没有别人知道,而且暗格还上了锁,钥匙更是无时无刻不贴身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