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453)
两人对视着,如雅愣了一下:“这就结束了,彻底把她扳倒了?”
玉兰摇着头:“没有,她不还活着嘛。等她轰轰烈烈的死了,才算结束呢,现在是半死不活。”
如雅笑着:“她这么忽地倒了,一下子好空虚,没有对手了。”
玉兰指了指自己:“我是你的对手呀,咱们俩也要争个高低。”
如雅刚想说话,载淳外面进来了,喊着:“皇额娘,额娘。”
如雅笑着:“醒了呀?气色好多了,快去佛像前磕个头。”载淳去了。
玉兰睁着眼:“儿子,你应该先喊额娘,再喊皇额娘。”
载淳又回头说着:“额娘和皇额娘都是一样的。”磕头去了。
如雅笑着:“没有我,你单打独斗不行的,儿子也离不开我。”
玉兰站了起来,坐在如雅身边,又揽着她的胳膊靠着:“我怎么舍得害你?没有你我不能活得,我是不完整的。”
如雅拍拍玉兰的脸,看着在佛像前磕头的载淳,笑着:“咱们俩是一体,不能分离,更不能分个高低,否则淳儿就不完整了。”
两个人都看着载淳的小背影,玉兰笑着:“是啊,为了儿子,咱们俩一定要越来越好。”都幸福地笑着。
如雅这边还没来得及把妤贵妃的罪状交给咸丰,忽地天地大变,世界大乱了。
咸丰正在蓬岛瑶台快活呢,张修德急匆匆地登岛了,喊着:“皇上、皇上、僧王通州急折、通州急折。”
咸丰一愣,赶紧丢了手里的酒壶,猛地站了起来:“该来的还是来了。”还是问着:“怎么回事?”
张修德跪在了地上,拧巴着脸:“奴才不知具体情形,只听肃顺大人说,英法联军攻下八里桥了。”
咸丰身子一震,直接朝码头走去,张修德赶紧追着。
很快,咸丰来到了勤政殿,大臣们都在门口跪着呢,见他来了,齐声喊着:“皇上,奴才等有罪呀。”
咸丰看着他们,问着:“你们还拦着朕巡幸木兰吗?”
肃顺立即应着:“奴才无能,奴才请求皇上移驾热河。”
咸丰挥着胳膊进殿了,喊着:“起来,进殿说话。”
咸丰龙椅上坐定,大臣们低着头站着,他说话了:“到底怎么个情况?”
肃顺说道:“皇上,载垣谈判没成,奴才们便逮捕了英夷谈判代表巴夏礼等39人。”
咸丰叹着气:“这原来不是谈成了,怎么又崩了?”
肃顺应着:“据载垣说,本来是要成了,谁知这巴夏礼又提出要面见皇上亲递国书。载垣不敢答应,便没谈成,僧格林沁便捉住了巴夏礼。”
咸丰应着:“朕就知道谈不成。”嘘口气:“将这巴夏礼押解进京,关进刑部大牢。”
肃顺应着:“皇上安心,已经将他们39人关进了刑部北监。”
肃顺继续道:“皇上,僧格林沁在张家湾战败,通州也必定不保,如若八里桥也守不住,那英法联军就要攻进京城了。”
咸丰点着头:“朕知道,可朕要亲征,你们不愿意。”
肃顺跪了下来,喊着:“奴才无能呀,无能呀!”
咸丰问着:“你搜集的马车都返还了吧?”
肃顺应着:“是,众臣反对,奴才无能呀。”
咸丰又嘘口气:“这都返还了,朕如何走呢?实在突然。”
肃顺又喊着:“皇上安危至上,奴才请求皇上移驾热河。”又骂着:“一个个乱臣贼子,竟敢将皇上的安危置之度外,都该杀了。”
咸丰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大臣中间来回走着,他在下决心。
只听他念叨着:“通州也失守了,八里桥也守不住了,马上就打到京城了......”
肃顺又喊着:“奴才请求皇上巡幸热河。”
咸丰走回案桌前了,握着拳头,捶着桌子:“走,明个就走!”
肃顺笑了:“奴才这就给皇上搜集马车。”
咸丰回到了龙椅上坐着:“来不及了,也不必麻烦了,能调几个就算几个吧。”
肃顺点着头,又说道:“皇上去意已决,可京城不能没有人主持大局,敢问皇上,您留谁在京城呢?”
咸丰沉默了一下,应着:“朕已有人选,稍后再议。”叹着气:“传惠亲王、惇亲王、恭亲王等觐见,快传。”
肃顺应着,咸丰挥着手:“你去准备出行事宜,余下再议。”
众大臣都先告退了,咸丰愣愣地坐着,坐了好一会,喊着:“张修德。”
张修德进来了:“皇上。”
咸丰揉着额头:“你去告诉皇后明日巡幸木兰的事,让她通知众妃嫔,赶紧都收拾东西吧,多带些厚衣裳。”
张修德去了,火速赶往基福堂,玉兰正好也在这里。两个人正在给载淳补衣裳,一听这个话,都吓了一跳。
张修德着急道:“娘娘,皇上说明个天亮就走,您赶紧让众位主子收拾收拾东西吧。”
如雅点着头:“本宫知道了,你去给皇上收拾东西吧,天要冷了,一定多带几件大氅。”
张修德点点头:“奴才明白了。娘娘,这走得匆忙,连马车都不齐备,不能所有主子都跟着去。”
玉兰笑了:“你个机灵鬼,我们明白了,去吧。”
张修德跺着脚:“懿主儿取笑了,别得主子不说,岛上那五个妖精是绝对不能带上的。”跑走了。
第655章 圆明园那么美
如雅镇静了一下,看着青鸾:“打发人通知各宫妃嫔过来吧。”青鸾去了。
玉兰还在缝衣服,如雅唤着她:“整个国都乱了,你怎么这么淡定了?”
玉兰放下了衣裳,笑着:“这在意料之中,我有什么好激动的?”
如雅站了起来,走出外间了:“是啊,到底还是到了这一步。”
她宝座上坐下了,载淳外面跑进来了,她便吩咐着:“张文亮,让嬷嬷给大阿哥收拾衣裳,多带些棉服。”
载淳跑到如雅跟前了,扶着她的腿,问着:“皇额娘,咱们回宫吗?”
如雅摸着载淳的脸,叹着气:“我可怜的儿子呀。”
玉兰过来了,坐了下来:“儿子,去去去,出去玩,额娘们有话说。”载淳又跑出去了。
两个人对视着,如雅又叹着气:“这去了热河也好,荒郊野外的,能让皇上定定心。可那里是口外,一到冬日便苦寒无比,实在不适合养身。”
玉兰轻轻哼着:“你个糊涂虫,去了热河,远离了权利中心,皇上更能撒开怀完,还养身呢。”
如雅一愣:“是呢,到了外面,更是要多少女人有多少,真真的进了温柔乡。”
玉兰继续道:“这个先不用担心,到那里再看。如今重要的是,皇上会让谁留守京城,当他的全权代表。”
如雅点着头,细细地想着:“大臣们可以直接排除,一定要是咱们爱新觉罗的人,一定要是咱们一家人。”看着玉兰:“要么五叔,要么六弟,或者他们两人。”
玉兰点头同意着:“对,咱们先前的分析没有错,如果真是六爷,那皇上就和他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
如雅又叹着气:“这不是咱们该管得,大臣们会商讨出一个最佳人选的。”
玉兰愤恨着,继续她自个的话:“皇上如今是什么事情都听肃顺的,热河这个事情,更显出肃顺独断专权。长此以往下去,这几个亲兄弟就越来越疏远了,那淳儿的将来更是没着落了。”
如雅应着:“是啊,可这个关键时刻,皇上应该不会让旁人代表他的皇权,应该是六弟。”看着玉兰:“皇上应该会担心六弟趁机揽权吧?”
玉兰摇着头:“不会,肃顺盯着呢,怎么揽权?况且只要议和成功,皇上就会回来,来不及揽什么权。”
如雅同意着:“是,揽权应该不会,可收揽人心却是能够的,看皇上的选择吧。”
一阵沉默,祺嫔晃悠悠地进来了,喊着:“娘娘,咱们真的去热河吗?”
如雅点着头:“是,别怕,过几个月就会回来。”
祺嫔点着头:“臣妾不怕,只是那地方几十年没人去了,屋子还能住吗?”
如雅摇着头:“我也不清楚,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祺嫔坐下了,低头不吱声了,玉兰看着她:“你不想去啊?”
祺嫔抬起了头,难为情道:“我不想离开姐姐们,却又怕那里太清苦,我受不了那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