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218)
玉兰看着青锦笑着:“我说不会没有收获吧?气得头晕,咱们回宫吧。”
青锦应着:“这样戳破了更不好,有得闹呢。”
几个人出了殿,玉兰抬头看了看月亮,洒脱道:“不要怕,以前她们是暗,现在是明,只会更容易对付。”
青锦叹息着:“主儿这么有自信呢?”
玉兰轻轻哼了一声:“咱们认识两年了,你还不知道我啊?我这不是自信,是跟着心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燕儿又是崇拜的眼神:“是,主儿是最美的。”
玉兰笑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我不想为寇,那只能为王了,就只能摆好架势,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回宫了。
这边玫贵人一脸地不可思议,孙来福怯怯地跟着她走着,她埋怨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我可从来没让你去过什么永寿宫、启祥宫,更没让你用绳子扯什么匾额,这都是什么呀!”
孙来福怯懦着:“主儿,奴才从来干过这些事,奴才不敢啊!”
玫贵人捂着脸:“你害得我白白挨了一巴掌,还受她那么多的凌辱,都怪你!”
青凫问道:“主儿怎么把启祥宫说成了永寿宫啊?”
玫贵人委屈道:“先帝时,咱们不是在永寿宫当差,皇上登基后才被指去了承乾宫的嘛?我真的是口误啊,没有别得意思,捅大篓子了。”
青凫应着:“是了,奴婢忘了这一茬。”
玫贵人快步走着:“不知这懿嫔抽哪门子羊癫疯,吃火药了,赶紧告诉娘娘去,可别给她招了祸。”
主仆几个回了承乾宫,妤贵妃正在炕上剥莲子,玫贵人进了暖阁,也不行礼,急切道:“娘娘出事了。”
妤贵妃淡定道:“怎么了?慢慢说。”
玫贵人道:“刚刚懿嫔闯进雨花阁,说嫔妾指使孙来福用绳子扯下螽斯门匾额,才会让它第二次砸在她跟前。嫔妾从来没有做过,她还说什么她看见孙来福从启祥宫跑出去,嫔妾说孙来福从未去过永寿宫,是嫔妾口误。她却认定嫔妾露馅了,让嫔妾警告娘娘,让咱们小心一点,别再作恶,千万别被她抓到证据!”
妤贵妃生气了,捏着莲蓬:“这个懿嫔,实在是放肆!本宫不知哪里得罪她了,她一再地出言羞辱,不就是皇后护着她嘛,那本宫打你个半残也是能够的!”
玫贵人跪了下来:“娘娘息怒,此事因嫔妾而起,不干娘娘的事。嫔妾曾经是永寿宫的洒扫宫女,两个宫是对面,都怪嫔妾口误,才给娘娘招来羞辱。”
妤贵妃挥着帕子:“此事也跟你无关,是懿嫔找茬,疯狗似的乱咬人。”纳闷道:“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她怎么又旧事重提呢?”
玫贵人站了起来,应着:“她就说她看见孙来福从永寿宫跑了出去,然后认定是嫔妾故意使匾额掉下来,实在冤枉,嫔妾不敢的。”
妤贵妃的气消了,又叹着气:“她就是没事找事,她是怀疑本宫,但不敢对本宫做什么,便拿你开刀。她一直再地戳本宫,现在好了,借着你的口撕破脸了,宣战啊这是?什么人啊这是。”
玫贵人委屈着:“她实在粗鲁,又捏嫔妾的手腕,又打嫔妾的脸。亏得是大族千金,还不如嫔妾农家女子呢,没一点矜持。”
青裘气哼哼道:“娘娘,奴婢去掌嘴懿嫔吧,打她个血肉模糊,看她还敢造次。”
妤贵妃摇着头:“不行,皇上喜欢她,看见她就高兴,本宫不能让皇上生气。再者皇后也喜欢她,两个人一个鼻孔出气,本宫何必自讨苦吃呢。”
玫贵人道:“她是嫔,怎么羞辱嫔妾都可以的,但娘娘不行啊,娘娘是贵妃,她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嫔妾觉得不能跟她硬碰,她仗着皇上、皇后宠爱,便死猪不怕开水烫,太妃曾经也打过她,没用的。要想一个彻底让她闭嘴,让她心服口服的办法才行,打只是治标,不治本的。”
妤贵妃点着头:“你说得不错,本宫一直不想搭理她,她却愈发的蹬鼻子上脸了,必须给她个教训。”低头想了想:“她们一直怀疑是本宫陷害皇后假孕的,本宫为着父亲的事不想搭理她们,现在却不得不做个了结了。”看着青裘:“妍嫔曾经说过,是有个小太监告诉她皇后假孕的事吧?”
青裘应着:“是,妍主儿是这样说得。”
妤贵妃想了想:“此事应该不是漪丽做的,那这个太监就是真实存在的,找到这个太监就水落石出了。”
青裘愤恨道:“还有冯太医啊,可惜冯太医没了,都怪太妃。”
玫贵人便问道:“这太监应该被灭口了吧?”
妤贵妃点着头:“有可能,但也要找找,事情过去一年了,没死就会放松警惕,应该好找了。”
第333章 一下子就找到了
妤贵妃看了看自鸣钟,继续道:“今个太晚了,明个找漪丽来说说,她应该记得那个太监的样子。”
玫贵人应着:“懿嫔还说,等她把证据甩到嫔妾脸上,看嫔妾还怎么狡辩。现在咱们就把证据先甩到她脸上,看她还怎么狡辩,非得让她跪下来求娘娘宽恕。”
妤贵妃叹息着:“本宫才不需要她跪,只要她老老实实地不再找事,就谢天谢地了。”看着玫贵人:“今个太晚了,你先回去歇息,明个再说。”
玫贵人应着:“嫔妾实在愧疚,还望娘娘不要烦恼。”去了。
青裘又道:“娘娘,那事要是妍主儿做的,她不会帮咱们的。”
妤贵妃摇着头:“此事太过重大,应该不是她。”看着青裘:“你想想,她若早就知道皇后假孕,应该直接喊着皇上一起冲进基福堂,这样就不会有后来的扒衣服了。那个太监一定存在,她兴许还找过他呢,问了她再说吧。”
青裘睁着眼:“难不成真的是太妃?那冯太医......”
妤贵妃站了起来:“管她是谁,横竖跟本宫无干。”歇息了。
第二天,妤贵妃把妍嫔喊过来了。妍嫔扇着扇子,噘着嘴埋怨着:“太热了,真想去圆明园避暑。”坐了下来:“姐姐叫我过来有何吩咐啊?”
妤贵妃应着:“我叫你过来就是说圆明园的事。”继续道:“你还记得去年这会皇后假孕的事吧?”
妍嫔眼睛一睁:“当然记得,奇耻大辱,妹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得。”激动了:“姐姐是抓到背后主使了吗?”
妤贵妃摇着头:“没有,找你来就是为了说说此事。”喝着茶:“昨晚上懿嫔又找事了,亲自到雨花阁抓着玫贵人一顿羞辱,说是她指使人让螽斯门匾额又砸在她眼前,还警告她,让她老实一些,否则后果自负。”
妍嫔一拍桌子:“又是懿嫔这个贱人!”转着眼珠子:“姐姐啊,她哪里是在羞辱玫贵人,分明是在隔空点穴,她项庄舞剑,意在骂你啊!”
妤贵妃叹息着:“是,我明白,她就是记恨皇后假孕的事,一再地戳你、挠你。我受不了了,就找你来帮个忙,还望你帮帮姐姐。”
妍嫔攥着帕子:“是不是掌嘴懿嫔?姐姐尽管吩咐,您说打多少就打多少,妹妹替您去打,我把她门牙打掉。”
妤贵妃严肃道:“傻妹妹,这有用吗?没有用的,要直接把她摁住,让她彻底闭嘴。”
妍嫔露出惊恐状:“杀了她啊?她有皇后撑腰,妹妹不敢......”
妤贵妃苦笑道:“姐姐也不敢啊,不是杀了的,等我说完。”继续道:“当时不是有个太监告诉你皇后假孕的事嘛,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妍嫔舒口气:“姐姐说得是这个啊,记着呢,奴才们也都看见了,他化成灰都不会忘了他。”想了想:“姐姐是想把他找出来吗?”
妤贵妃应着:“是,除了冯太医他就是唯一的人证,还望你帮帮姐姐。只要找到他,把他送到皇后跟前,姐姐就清白了。”
妍嫔摇着头:“我找过他,当时就找他了,没找到。现在再找的话,应该更晚了,早就被灭口了吧。”
妤贵妃应着:“姐姐知道,但如果没被灭口,应该放松警惕了,一下子就找到了。”
妍嫔低头想着,又抬头和妤贵妃对视着:“好!妹妹帮姐姐找!苏来海知道这奴才的样子,让他去圆明园找吧,如果那个人还活着,妹妹的屈辱也能洗刷干净了。”用手捂着嘴,心痛了:“奇耻大辱,奇耻大辱,那姐姐也要帮妹妹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