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79)
胡丰年把脉,对胡宝珠道:“去把他们今天喝的酒拿过来我瞧瞧。”
胡宝竹有点不乐意被他驱使,但到底还是去了。
她手里拿着剩了底的酒坛子,嘟囔道:“你可小心别撒了,这酒是四哥花了大价钱弄来的。”
老胡头用力咳了一声。
不过她闺女不开窍,他也没有办法……
胡丰年闻过之后,道:“这酒味儿有点冲,不像好酒,怕是假的。丫头你去配药催吐。”
孙氏和胡宝竹的脸都白了。
“啥?!要催吐?!”
这个罪她们都遭过啊!
胡宝珠急道:“大哥你是不是看错了?这酒怎么会是假的?四哥说是他特地到城里醉仙楼定的,就是为了招呼他这两位同窗,花了大价钱的,怎么会是假的?”
孙氏一口咬定:“肯定是人家卖假酒骗钱!”
这母女俩在这儿秀智商,胡霁色实在是不想走,可又不得不去配药。
城里的醉仙楼,胡霁色之前路过过,那是挺大的一个酒楼。人家怎么赚钱不是赚,何苦卖假酒?
怕不是胡丰文自己去哪儿买的山寨货吧!
等她配好药冲好了,还是上次给孙氏母女用的那一副,直接泡水就能用。
一群人把炕上的三个捏鼻子灌进去。
酒精中毒一般是作用于神经,这几个人都是浑身麻痹,连吐都要靠人扶着吐。
屋里连老胡头都要亲自上阵,一时之间整个屋子弄的乌烟瘴气。
胡霁色眼尖地发现中间那个人果然是醒着的,只不过浑身动弹不得。
催吐之后,胡丰年让给灌了温水。喝进去不久继续吐。
这也是为了促进能把那些酒给排出来,并尽量促进酒精挥发。
一番折腾之后,竟是过了整个时辰,这三个人才呼吸渐渐平缓了起来。
中间那人有气无力地睁开眼,捂着肚子道:“我肚子疼……”
胡宝珠立刻上前哭道:“陆大哥?!陆大哥你没事吧!大哥你快看看陆大哥!”
闻言胡霁色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
好家伙,刚才一团混乱没注意,如今看来胡宝珠真是打扮得很美啊!
说什么请同学回家过年,难不成是一箭双雕,还打着帮妹妹相亲的主意?
胡丰年本来就已经很烦了,此时就道:“你上次催吐之后不也胃疼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胡霁色趁机大声道:“是啊!就是小姑上我们家去抢食那一次!”
顿时胡宝珠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胡丰年对患者倒是很有耐心的,温声安抚那人道:“你是喝了假酒中毒,现在吐出来了,胃里自然会有一些不适。”
对方双眼涣散地点点头,极为虚弱地说了一句:“多谢。”
胡丰年又检查了一次,然后长出了一口气,道:“醒了之后给喝点粥食。该怎么忌口娘应该知道,就按那时候办。回头我开药,你们现煎了,今晚就要喝一副。”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看那样子是想走了。
老胡头连忙道:“慢着!”
第一百零四章 是相亲对象
胡丰年有些讶异:“爹,怎么了?”
这都已经没事了啊。
老胡头气得脸涨得通红:“老大,你不回来过年就罢了,现在家里乱成这个样,你就想走?”
胡丰年莫名其妙,道:“您也没喊我回来过年啊。而且,我那也还有客人。”
老胡头气得直接把手里的烟杆子都摔了过去,道:“我不喊你你就不来了?老大,你亏心啊!”
孙氏在一旁抹着眼泪,道:“老头子,你还跟他叨叨这些干什么?他早就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了。”
这委实是十分莫名其妙的一顿飙。
胡霁色是想开口的,但她想了想还是闭嘴了,免得到时候又被人拿辈分说事儿。
况且……胡丰年虽然人老实,可绝对不傻,他直来直去的怼人思路可厉害着呢!
“今儿一早来给您送了银子,蹄膀,您也没说今晚要我们过来。若是爹您有这个意思,做儿子的没看出来,确实是我不对。但今晚还是不能留下来,我那也还有客,不能让个婆娘料理。”
胡丰年看了一眼炕上的三个人,道:“这三个也都没事了。不过等四弟醒了,您也提点着些,以后买东西要把眼睛擦亮了。”
孙氏立刻道:“对,不能被人骗了钱去。”
婆娘傻成这样,老胡头是臊得满脸通红。
这哪是被骗了钱啊!这根本就是自作聪明害人害己啊!
他原本想把胡丰年父女俩留下来伺候病人,但此时只想让他们马上滚蛋。
于是他怒道:“滚滚滚!赶紧给我滚!”
胡丰年也不恼,背上药箱,道:“诶,爹,我这就先回去了。有事再来叫我就成。”
说着,竟就径自带着胡霁色走了。
前几天下了很厚的雪,但今天已经放晴,天空中群星闪耀,视野很好。
因是过年,家家户户都是欢声笑语,和胡家老屋一片愁云惨淡大不相同。
胡丰年问:“饿了吧?”
一直在想事情的胡霁色却突然笑了出来。
胡丰年怪怪地看了她一眼,倒是也笑了。
“倒是不饿,就是有点馋饺子。”
胡霁色想了想,又笑道:“爹,我奶一直想给小姑找个大户人家,我看今天那两个人,睡在中间那个肯定是带回来跟小姑相看的。“
闻言胡丰年仔细想了想,道:“你姑好像是特别紧张,还管人叫大哥。”
“不止呢。我看那人的衣服是绣了滚边儿的,人虽然不舒服,倒也知礼数,想来家境应该不错。我小姑是相上人家了,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我小姑。”
胡丰年道:“咋能看上她啊?你爷你奶也是,成天做这种大梦。”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突然道:“我嫁闺女,就想嫁个门当户对的,最好就在跟前儿。”
胡霁色猛地听了这么一声,倒有些不好意思,道:“您胡说啥呢。”
这个时代女子比较矜持,胡丰年觉得她是不好意思了,只乐呵呵地不说话了。
不过,今晚往老屋走这一趟,给他的冲击还是挺强烈的。
以前倒不觉得什么,现在自己分出来过了,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也愈发明白了老屋那边为什么会一直那样乌烟瘴气。
别的且不说,就说孙氏生的那几个儿女,除了最小的不好说,那两个大的,又有哪个是顶用的?
胡丰年想着自己膝下,大闺女麦田自是不用愁,霁色能干,小儿子茂林乖巧。
他真是越想越舒心哪。
父女俩回到新屋,就看到江月泓和茂林在点炮仗玩。
不消说,肯定又是江月白从城里买回来给小孩子玩的。
这村里挂炮仗的不少,但给小孩子玩的却不多,毕竟谁也不会去花那个闲钱。
听得那“砰砰”的动静,小茂林原本多么奶萌的一个孩子啊,竟然发出了杠铃一般的笑声。
厉竹山在旁边站岗,此时看见胡霁色,脸色就不大好看,道:“二爷在里头洗碗。”
他脸色不好看是正常的。在这个时代,一致认为围着灶台转的男人是没出息的。
胡丰年惊了一下,连忙道:“咋能让客人洗碗呢。”
说着,连药箱都来不及放,就往厨房赶去。
胡霁色倒是不急,反而走过去笑眯眯地道:“你们家以前,不也是让他干这些的?”
闻言,厉竹山那原本严肃的脸就有点绷不住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饭是二爷做,碗……也是二爷洗。
他试过帮忙,但最终因为打碎太多而作罢。
倒不是心疼碗,而是打破了,还要连累二爷去城里买。
胡霁色笑眯眯地从他跟前儿晃了过去。
等她走进厨房,却发现江月白和兰氏依然在洗碗。
胡丰年则坐在小板凳上,手里端着个大碗在吃饺子。
“你娘给留的,快来吃,不然过会儿就凉了。”
行啊,娘做的饺子不能凉,客人洗不洗碗的事情就放一边吧。
胡霁色走过去,假模假样地道:“哎,怎么让你洗碗啊?放着吧,我吃完了来洗。”
江月白斜睨了她一眼,道:“好啊。”
胡霁色:“……”
看她愣住江月白又觉得乐,手里一边忙活,一边道:“逗你呢,快去趁热吃了吧,别糟蹋婶子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