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471)
江月白忍不住道:“怎么不明不白了,我们是正经的夫妻。”
胡霁色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跟我爹说去,跟朝廷那些人说去。就说国孝期间,你不但带着媳妇出来玩了,媳妇还怀身子了!”
江月白:“…… 我还真不怕什么国孝不国孝的。”
行,你牛。
胡霁色有些惆怅:“我看了许多书,说实话也没找到一个不伤身的靠谱的避妊方子……”
“嗯?”江月白突然提高了音量。
胡霁色浑然未觉,还在道:“女用的避妊汤,都非常寒。妇人的身子都是怕寒的,长期用可不行。男用的避子丸,也是杀精的,长期用的话容易不孕。”
反正她一直说些术语,江月白都能靠自己的理解弄明白,她也就不费心翻译了。
总之就是没有合适的方子,好苦恼。
江月白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查这些方子的?”
“出发之前就……”胡霁色猛地反应过来,连忙闭上了嘴。
江月白笑了,扭头看了她一眼,看那样子颇有些得意:“从浔阳出发,还是从行宫出发?”
胡霁色:“……”
她不吭声,突然感觉那篓子颠了两下。
胡霁色惊呼了一声:“你干嘛!”
江月白笑道:“什么时候?嗯?”
胡霁色心想我脸皮是很厚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大大方方地道:“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反正都是夫妻了,现在又是国孝,我也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嗯!说得真好!
江月白笑道:“我娘子极有先见之明。”
“那是自然”,胡霁色得意了一会儿,却又有些沮丧,道,“就是努力没什么成果。”
江月白的心情突然开朗了起来,笑道:“这种事应该找相公一起商量。”
胡霁色小声嘟囔:“谁知道你会不会坑我。”
这事儿不跟江月白商量,除了害羞,还有也是出于对他这方面的不信任……
他早就想要孩子了,不坑她就算好了。
对古人来,晚婚晚育优生优育可能还是个挺难理解的概念。
关键是他想要孩子,却并不是多么在乎孩子……
一来古人都这样,孩子去就父母,而不是父母去就孩子。
二来他想要孩子大概率也只是因为想和她睡觉…… 甚至想看看她大肚子长什么样子,都要排在对孩子的期待前头。
以胡霁色对小白的了解,他是那种开了弓就不会回头的人。
她红着脸小声道:“好啊,相公你来想想办法,想好了咱们才好有下一次啊。”
这话说得江月白有些飘飘然,他笑道:“好,相公给你想办法。”
说完了,咂巴了一下嘴,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突然听见她在后头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他又觉得好笑。
由她吧,这事儿他该让着她才是。
……
下山走得是另外一条路,胡霁色让他背了一会儿就下来了。
山路颠簸,总不能一直让他背着。
她行动有些不方便,可大概是昨天泡了温泉的缘故,也不会觉得十分不舒服。
只是走下山的时候碰到了两个熟人。
当时是江月白肩膀上的芒甲突然冲了出去,胡霁色还以为它是发现了什么大猎物。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个熟悉人影互相依偎着站在那。
而在她们面前,是一座长满了荒草的孤坟。
第六百二十二章 好看的汉子
那虫子猛得飞扑了过去,直撞上了雷春雨的后脑勺,把他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摇钱婆快活地用土话说了一句什么,伸手接住那虫子。
她突然扭头一看,眸中有些惊艳,然后嘹亮地吹了一声口哨。
雷春雨:“……”
胡霁色:“……”
她抬头看看小白,哦对,小白的脸洗干净了,眉毛鬓角什么的也长得好看些了。
摇钱婆笑道:“真是,比我想的还要好看。”
那芒甲拼命振翅,好像也很兴奋。
雷春雨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摇钱婆摇摇头,用土话跟那虫子说了一句什么。
结果雷春雨的脸色更难看了……
其实她说的是,那小子有人家了,感情也好,不能动。
雷春雨气得要拂袖而去,但想到她一向是这个德行,若是就这么走了倒是便宜了别人。
他只好气呼呼地留了下来,扭头看向江月白,道:“小白脸,你在这儿干什么?”
胡霁色有些不高兴,道:“你说谁是小白脸呢?我们来办差啊,上山采集地貌。”
“采集地貌怎么带着婆娘…… ”
他话刚说了一半,结果看到胡霁色的样子,用巾帼扎着头,一身打扮很是利索,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山里呆了挺长时间了。
本来想讽刺一二,可他突然反应过来,人家要是不带婆娘,保不齐摇钱婆那个牲口就摇下手了,那带着婆娘也挺好。
胡霁色脸色不善,道:“我们走了。”
那虫子连忙蹦了过来,看样子还想跟他们一路。
摇钱婆连忙喊了一声,那虫子才又蹦了回去。
主要是因为它原本跟着这对夫妻俩,就是自作多情,垂涎那汉子的美色,想替主子看着猎物。摇钱婆明确地知道这汉子不能碰,就不让它去给别人捣乱了。
“你们等等。”她喊了江月白和胡霁色。
胡霁色皱了皱眉。
摇钱婆道:“这几天你们来办差,你们那两个同伙倒是遭了难了。我这上山来,原本也是来找药回去给他解蛊的。”
胡霁色吓了一跳:“哪个中了蛊?”
难道是百穗?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她身上备着驱虫粉,又住在摇钱婆家里,再加上她也挺机灵的。
摇钱婆道:“男的那个。”
胡霁色:“……”
连江月白都无语了。
摇钱婆道:“倒是怪不得别人,他昨个儿才好了点,大约是在家里憋闷得慌,就出去了。正好阿依木家在做丧仪,他就去看了。”
胡霁色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都忽忽的:“然后呢?”
然后被人吐了口水,又跟人打了一架,回去还气呼呼的。
结果就发作了……
胡霁色头痛地扶额。
虽然知道靳卫原本是江月白的亲兵,绝对受过最高级的训练。他家世也很好,从小教育也很好。
可这会儿她真的开始怀疑江月白带了个傻子出来……
江月白的看色也很不好看,主要是觉得挺没面子的。
起初是胡霁色选的那个百穗看起来傻傻的,但人家毕竟没有惹出什么大事来。
结果这个靳卫倒好,刚到了这村里就频频出事。
胡霁色问摇钱婆:“问题大吗?”
摇钱婆道:“问题不大,普通的虫蛊,现在连药都不用找,让忙忙回去给他吃了就行。不过这事儿挺有意思,朝他吐唾沫的,是阿依木的大外甥女。”
那还真是一家子草鬼婆啊……
胡霁色对江月白道:“我们回去看看吧。”
江月白就问她:“我的脸还需要抹么?”
摇钱婆嗤了一声,意有所指地道:“在你们中原,像你这样事事听媳妇的汉子,不多吧?”
胡霁色道:“媳妇说的对,自然就听媳妇的。”
不过小白的脸原本是怎么抹的,她真忘了……
她想了想,就对摇钱婆道:“我花钱雇你,这几天你给我办事,可以么?”
雷春雨一听就不高兴了,道:“你以为你是谁?她的价码你们出得起吗……”
胡霁色道:“一百两,包你三天。”
摇钱婆的脸瞬间开始放光,道:“行啊,我们这么熟了,你要是多用我几天,我还能给你打个对折。”
雷春雨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特地来的这一趟……
往常他俩只要见了面,连吵架都很少,一般都是直接动手的。
这次好不容易有三分温存,他贪恋这时光,可她怎么就……
胡霁色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座孤坟,上面歪歪斜斜地用她看不懂的文字写着什么。
“这是你母亲的坟?”
摇钱婆脸色自然,道:“可不是,不过是空的。也怪她没福气,养了个不中用的闺女儿。”
胡霁色愣了愣:“尸体呢?”
“老早就让阿依木一把火烧了”,摇钱婆淡淡道,“连她的衣裳,用过的器具,都给烧了,什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