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452)
胡霁色摇摇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这辈子没见,连上辈子都没见过。
她有些按捺不住,便站了起来:“我们去看望看望那木村长?”
靳卫连忙道:“回来的时候他们就特地嘱咐,说是木村长需要休息,明天才见客。”
那就只好等明天再问了。
大约是因为一家之主出了纰漏,客人们就干脆被晾在了一边,一直到那天晚上,都再也没人来找过他们。
这院子里住着几百口人,入了夜后却安静的像是独门独户一样。
胡霁色没敢吃他们送来的东西,吩咐拿到后头茅房去倒了,然后用自己带来的干粮垫了一下肚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刺激,那张床只要一动就嘎吱嘎吱响,而且是非常剧烈的响法,感觉跟睡在摇摇椅上差不多。
胡霁色听得外面的动静,百穗似乎也因此十分烦恼,到了后来外面干脆就没声儿了,也不知道百穗是怎么做到的。
虽说没有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可这张床的动静未免也太像了吧……
为了避免这张床一直响个不停,胡霁色只好紧紧地扒拉着江月白。
她小声道:“这地方鬼里鬼气的,住着也不舒服,明天看看情况吧,实在不行咱们就早点撤。”
江月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
……
果然到了第二天早上,每个人都是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
江月白和靳卫看着好些,毕竟是练家子的身体素质摆在那。
胡霁色和百穗则是瞪着两对熊猫眼,人还有点懵。
问过百穗,百穗说是昨晚一直担心吵醒主子,心里发慌实在受不了了,所以干脆就睡在了地上。
胡霁色十分无奈:“你也不用担心吵醒我们,我被那破床吵得几乎整晚没睡着。”
这院子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起来了,一楼也已经有人开始筛粮食。
多鱼过来送了早饭,笑着问客人昨晚睡得怎么样。
胡霁色在心里骂了一声,但是,但还是挂着笑容道:“睡得挺好,有劳关心。我们这趟是来采集地貌的,差不多就得出发了,临走之前想去瞧瞧村长。”
“你们要出发了?”
多鱼说着,视线却有意无意地扫过靳卫。
靳卫顿时心里打了个突,心想,你什么意思啊?怎么跟看死人似的?
“毕竟是公务,也不好耽搁”,江月白道,“您看什么时候,木村长那里是方便的?”
多鱼就道:“哎,现在就是方便的。客人不用急,今天上午我母亲都不打算出去,明几位收拾好了,直接还到昨个儿那个厅子里去就行。”
等这多鱼走了,胡霁色颇有些无奈地让百穗去把吃的给倒了。
“不能再住在这了,总是倒粮食,感觉要遭天谴的。”
可能是因为这辈子在农家生活了好多年,胡霁色还是很珍惜粮食的。
靳卫若有所思:“主子,昨天那个场面你们是没看见。我看着那老太太是快没命了。”
可是看那多鱼的口气,仿佛又像个没事人似的?
江月白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我挺好啊……”
话音刚落,却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那对夫妻,都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他。
靳卫:“???”
江月白对胡霁色道:“先看看脉吧。”
靳卫连忙道:“我没事儿,身上到处都舒舒服服的,也没觉得有哪不对劲。两位主子,你们就别……”
话音刚落,他突然脸色一变,直接冲过去抱住了昨天百穗抱着的那个桶,然后就开始撕心裂肺的狂吐了起来。
第五百九十七章 看上了身子
不夸张的说,那呕吐声让人极有心理阴影,就连江月白一时之间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百穗人刚进了门,听到那动静也是瞬间脸色发白。
“靳将军……”
她正想上前去看看,胡霁色连忙喊住她。
“去叫这家人来,昨天给村长看病的是谁你就叫谁来!”
靳卫抬头想说什么,但他一抬头又吐的更厉害了。
江月白已经隐隐看见了他吐的是什么,连忙道:“快把头缩回去!”
胡霁色:“……”
靳卫连忙又把头给缩了回去。但其实他这个动作又非常多余,因为他这会儿完全抬不起头来。
胡霁色道:“怎么了怎么了?”
江月白安抚的拍拍她的背,没吭声。
胡霁色有点反应过来了,指着不远处还吐得惊天动地的靳卫道:“虫子?”
江月白有些犹豫的点点头。
发生这种事,他当然第一反应就是不想让媳妇看见啊,就怕媳妇受不住也跟着难受。
可是过了会儿却又想起自家媳妇这彪悍的作风……
胡霁色的脸色还算正常,但也尽量把脸别开了不往那边看。
靳卫的呕吐声惊天动地,胡霁色就小声问江月白。
“什么样子的?”
江月白:“……”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胡霁色,但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自己站了起来,去……确认了一下。
“跟昨天百穗说的差不多,白色的,细细小小的。”这是他回来以后交的答卷。
胡霁色就道:“不可能只有虫吧?”
江月白有些无奈地道:“还有些别的,好像是他昨晚吃的干粮。”
胡霁色认真想了想,道:“你说像不像是粪坑里的蛆?”
好了,江月白也要被她给说吐了……
“有点像。”
为免在媳妇面前表现的太怂,江月白也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持镇定了。
胡霁色顿时皱了皱眉头。
肉腐生蛆……
可靳卫明明白白一个大活人,最近这几天又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吃的喝的胡霁色也万分小心了。
唯一让人觉得发怵的,是他拿了人家的盒子。
那个盒子从未打开过……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靳卫那几乎虚脱的呕吐声,就连胡霁色都开始觉得肚子里有些不舒服起来。
她知道这是心理作用,捏了捏眉心,然后问江月白:“你还好吧?”
江月白摇了摇头:“没事儿。”
但他的视线就落在了靳卫放在桌上的那个盒子上。
这时候百穗领了人,匆匆忙忙的进来了。
胡霁色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木村长本人。她顿时也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迎接。
昨天听说这木村长是吐得连命都要没了,结果今天看着竟然又像个没事人似的……脸色还挺红润的。
“已经吐出来了吗?”
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向了靳卫。
这时候多鱼也从门口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和他年岁差不多的男子。
胡霁色连忙道:“刚开始吐的,吐之前才问过,说是没什么不舒服。”
木村长没有理她,用土话吩咐了跟进来的几个男丁。
多鱼连忙带着几个人过去看靳卫,看到样子是想要把他扶起来。
可靳卫吐得实在太厉害了,最终他们只能放弃,一边用手拍靳卫的背。
胡霁色听她们用土话交流,也有些发慌,实在忍无可忍,就直接打断了他们。
“木村长,我们家这随从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中了蛊吗?”
木村长皱眉道:“他接了摇钱婆的金蝉,摇钱婆不肯放过他。”
摇钱婆?
多鱼一边拍靳卫的背,一边道:“昨天我娘去求摇钱婆,不但没成,临走她连我娘都没放过。”
也就是说木村长昨天也是被这个传说中的摇钱婆给下了蛊。
这到底是什么人,按理来说,客坝村不是以村长为首的吗?
百穗看起来相当焦虑,道:“村长,昨天那个法子能治他吗?”
木村长想了想,又用土话吩咐了自己的子女。
胡霁色一直在旁边看着,见他们用黄酒煮蛋,然后试图给靳卫滚肚脐。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靳卫还是吐的停不下来,人也根本翻不直。
那些人又使劲撬开他的嘴,试图把煮鸡蛋的黄酒给他灌进去。
总之折腾了大半天,胡霁色把那些虫子看得清清楚楚,早就已经恶心过了界,人都有点麻木了。
百穗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冲出去吐了好几回。
倒是江月白看着还是比较淡定,或许是跟胡霁色一样,已经恶心过了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