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420)
胡霁色想起上次,就道:“不用下船换陆路?”
“水路可以直接通行宫里。”
胡霁色想了想,这倒是很方便。
而且江月白也没有让她等太久,不过一刻钟就让人调了官船过来。
那是一艘排面不小的大船,足有三层楼之高,而且雕栏画柱,看起来十分精美。
胡霁色见了,果然喜欢。
这种官船的负责人都是有朝廷编制的,俗称公务员。
被人调了出来,自然知道自己要伺候的是谁。
成排三十多个船夫,下来就要跪,被江月白拦住。
“辛苦一趟,不用拘礼。上路以后再换徽。我和王后住在顶层,留楼下等候,不召不得打扰。”
闻言对方有些惊讶。
说实话,刚开始以为宁王殿下带的是个随从……
但听说是宁王后,他们心中虽然如同百爪挠心般好奇,却也绝对不敢抬头看。
江月白把马交给随行的官漕,嘱咐照顾好这两匹马,然后就领着胡霁色登了船。
就是这样,胡霁色还回头看了好几眼。
这种心态有点类似要出远门的时候把自己的宠物拿去寄养,多少还是不放心的。
好在这虽然是两匹普通马,但因为宁王殿下仔细嘱咐过了,王后又再三回顾,这两匹马都被照顾得很好。
看她频频回头,江月白搂了一下她的腰,小声道:“放心吧。”
当着外人的面,胡霁色有点不自在,便把他的手给掰开了。
甲板上风很大,他们也没多停留,直接上了三楼。
这艘船的屋子和之前那艘商船差别很大,大约是因为是官船,没有哪个想死的土匪会送上门来,所以三楼又大又宽敞,甚至带了一个自己的小露台。
随从跟到三楼露台就不跟了。
他们小声地问:“是否需要调两个侍女上船?”
毕竟刚开始不知道带着女眷。
江月白道:“不用,房间整理好了你们就退下罢。”
那两个青年士兵应过了,就下了楼。
这屋子进门是个暖厅,厚厚数层沙帐隔在门外,屋里竟然很暖。
江月白帮她脱了外衣,给她详细地介绍了一下这船上的取暖设备。
这里头的原理太复杂,是底舱有大型火道,通过管道上热,地形设计各方面都有讲究。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小型地龙,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取暖系统。因为技术比较昂贵而且废料,所以并不普及,可算是皇权阶级独享。
他领她去看了出热气的口子,人不能站在那,不然热气蒸面不舒服。
但在屋子里远一点的地方,就很舒服。
胡霁色心道,比空调强多了,起码不憋闷。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不然没毛病。”胡霁色总结道。
江月白想了想,道:“宁王府应该有地龙,你觉得把岳父岳母接过去住的可能性有多大?”
胡霁色也认真地想了想,才道:“地龙虽好,只怕他们舍不得村里的熟人和街坊。”
江月白有些遗憾,但还是道:“我也觉得村里舒服自在。不过可以一起去王府过冬。”
“这倒不错……你在干什么?”
她一把抓住了他那只不老实的手。
江月白轻咳了一声,小声道:“霁色,我们是夫妻。”
一边说,就一边看着她。
那眼神……真的很让人脸红!
但胡霁色心理素质强大,脸红归脸红,还是寸步不让。
“你那群漂亮小老婆的事儿一天没解决,你就想都别想。”
江月白:“……”
他小声道:“到船上,我就想起来了啊……”
看来试图通过刺激她的回忆来让她心软……
这是胡霁色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二次坐船。上一次在船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确实……一片混乱。
胡霁色的脸更红了。
但她还是道:“说不行就不行。而且我出来的时候我爹特地交代过了。他觉得你是个好小伙,你可别乱来。”
江月白顿时大吃一惊:“岳父还交代这个?”
“嗯”,胡霁色自己想起来还觉得很好笑,道,“他自己都尴尬得要死,但他说你知道分寸。”
这就让江月白很为难了……
他十分想要……
但他又十分在意岳父对他的看法!
看他一脸难受的样子,胡霁色没绷住笑了出来,直接推了他走,道:“你快走开,还有我警告你啊,我们得分床睡。不为别的,就为现在是国孝,真弄出人命来,小红那个死孩子又要趁机捣乱了。”
别怪她说话直接,大夫嘛,就是这样的。
江月白觉得自己听了荤话,刚歇了的心思又起了。
他一边被她推着走,一边扭过头道:“你是大夫,难道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胡霁色被他气乐了,道:“给我准备个无菌房,我能让你一点不伤身的绝育。”
江月白:“……”
第五百五十五章 传纸条暴露
水路行了一天两夜,船身十分平稳,舒适感很强。
胡霁色除了出门看看风景,平时在屋里看看书,打发着时间也过了。
他们果然是分床睡,江月白不肯去外面,一定要在她屋里打地铺。
最后一天晚上,想着马上要到目的地了,胡霁色有点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
江月白以为她是担心行宫的事儿,就安慰她:“如果你不喜欢,连照面都不用和她们打,我去处理了也就是了。”
胡霁色含糊地说了一声:“没事。”
但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
江月白又道:“其实她们倒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我觉得她们难免会给家里写信告状。现在新皇刚登基,我就跟他对着干也不合适。我的意思是,一年之后便将她们陆续遣散回家……”
胡霁色就翻了起来,道:“小白,我们过年那天写的那些荒唐对子,后来你收了吗?”
江月白:“……”
胡霁色就有些惶恐:“反正我是没处理,就收在药房的抽屉里。”
因为平时胡丰年进药房也不会翻抽屉,加上过年这段时间一直又闹腾又忙碌,他们父女俩压根就没怎么学习,也没什么病人上门……
她出门又匆忙,而且早就把那事儿个抛在了脑后。
这两天都没什么,就是刚才睡着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
她立刻就吓着了,私心里抱有一丝幻想,或许江月白收起来了?或是已经烧了?
江月白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
但很明显,他没法给出让她满意的答案……
“我没……碰过……”
死了!
胡霁色哀嚎了一声,直接瘫在了床上。
“回去怎么见我爹?”
江月白也有点懵:“岳父肯定会说是我把你给带坏了。”
胡霁色气急败坏地道:“本来就是你先起的头!”
上联都是他出的!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身边一沉,有个什么东西落到了床上。
“?”
他一把抓住她打过来的手,道:“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话没说完,肚子上就被踹了一脚。
江月白:“……”
虽然不算吃不消,但他也被气乐了:“你认真的啊?”
胡霁色用力推了他两下,听着声音也有点喘,道:“你再乱来,我就跳船回去了,你去和你那群小老婆过罢。”
得,说到底还是因为行宫那群女人。
他也就不闹腾了,干脆翻了个身躺在她旁边,道:“那我今晚在这儿对付着你看成吗?”
胡霁色笑了,道:“你觉得呢?”
她又不是傻白甜,还会信他“我就看看不动手”这一套?
江月白小声道:“你成天让我睡地板上也不行吧?这是地龙,又不是炕,我在地上睡着,背上凉飕飕的,面上又热乎乎的。回头把我弄生病了,还不得你费心?”
胡霁色犹豫了一下,道:“那你就在这儿躺着罢。但你别碰我。”
江月白高兴了,笑道:“好。”
他绝没什么别的心思,甚至已经相当满足了。
胡霁色在床上翻了个身,想想行宫那些人,觉得烦,想想家里那些对联,又觉得烦……
她愤愤地道:“回去让我爹打死你。”
江月白这下是淡定了,他道:“左右跑不掉,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