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306)
胡麦田:“???”
她连忙冲上去,急得直叫:“不能转!不能转!快放下来!”
胡霁色原本也勃然变色,然而当她看清楚兰氏在半空中乐得“咯咯”直笑,又停下来了脚步,也跟着笑了起来。
黄德来也在旁边道:“恭喜恭喜!真是好事,好事啊!”
最终,在胡麦田地强烈要求下,胡丰年把兰氏放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的有些突然,起码豆子她们是愣住了。
突然棉花大喊了一声:“婶子有宝宝了!”
“哇!”
“哈哈哈!”
“茂林,你要有弟弟妹妹了!”
“我想要妹妹!要妹妹!官哥儿,让我娘给你生个新小姨好不好?”
“可我想要小叔叔。”
“汪汪汪!”
……
胡霁色走过去扶着兰氏,笑道:“娘,这有身子了,以后可不敢这么累了。”
兰氏本来想去摸肚子,但手都伸过去了,又笑眯眯地去摸胡霁色。
胡麦田比谁都紧张,硬是拉着兰氏进了屋,一边走一边嘱咐着些什么。
如今看来,这孩子必定是胡丰年的了。
只不过……他俩到底是什么时候作的案?
胡霁色心里好奇地要死,但这事儿又不好意思问。
那边,胡丰年还在傻乐,一边乐一边从车上卸东西。
胡霁色收敛了心思过去帮忙,一边道:“爹,这趟出去都顺利吗?”
黄德来抢先回答道:“顺利得要死,要我说,村民就是淳朴,比城里人可好多了。”
胡霁色道:“药都卖出去了?”
“嗯,大多数是真有病的,不过也有疑症。”胡丰年道。
像他们这种游方的,也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因此疑症只是都记了下来,等着回头再去瞧。
胡霁色笑道:“我这也有好消息呢。咱们这案子昨天结了,咱们已经平反了。”
黄德来一听就来了精神,道:“怎么回事?”
胡霁色就一边收拾,一边把事情大概说了。
黄德来没想到这么顺利,他刚开始以为最多能给他平反,可把济世堂拉下水,他连做梦都不敢想。
他瞬间就激动了,道:“那这案子怎么判?从严还是从宽?”
胡霁色道:“从严,秋后问斩,家产充公。说是医者害人的案子都是从严。”
听到这个审判结果,胡丰年也愣了愣。
不过想到他们害死了无辜的百姓,倒也释然。
他道:“应该的,医者本该救人,若是害人,确实该从严。”
第四百零四章 本是护短的
胡丰年终于回来了,这消息在村里也传了出去。
这边东西还没卸完,村里就来了好多人瞧他,围着他一通闲扯。
胡宝珠和李氏也来了,李氏那笑声真是十分有穿透力,就像人群中的一群老母鸭。
因为刚得了喜讯心情好,胡丰年也是一直乐呵呵的。
胡宝珠突然就道:“大哥,你是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霁色那丫头可神气了呢。她放狗去把江大嫂都给咬得没个人样了。”
顿时众人就愣了愣。
姜氏急了,道:“前头的话你咋不说?那胡春明家的,算计着上门来打霁色丫头,差点没把霁色丫头给掐死!”
胡丰年的脸色顿时就更难看了。
“我又不在,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不都听村里说啊”,胡宝珠理直气壮地道,“旁的我是不知道,不过江大嫂确实给咬得没个人样,我是看见了的。”
姜氏就无不讽刺地道:“那可不是,你这个做老姑的,平时光会给侄女惹麻烦,侄女被人欺负了的事儿,你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胡宝珠顿时就变了脸色,道:“你这是啥意思啊?”
王婶拉了要发作的姜氏一下,道:“你也不用跟她说这么多。”
李氏笑眯眯地道:“霁色丫头有的是人疼,我们这亲婶婶,亲姑姑,可入不得她的眼。”
胡丰年把手里最后一个箱子搬了下来,对黄德来道:“你弄一下。”
“诶,好……”
胡丰年越过人群,去找胡霁色了。
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胡宝珠可高兴坏了。
她心道,看我哥不打死你。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胡丰年并没有动手打胡霁色。
他只是走过去找在药房门口收拾那些药箱的胡霁色,低声交谈了几句,看那样子,应该一句重话都没说。
然后他就匆匆忙忙地要出门去了。
胡宝珠诧异地追了几步,道:“哥,你去哪儿啊?”
胡丰年都没应他,匆匆忙忙地就从偏门出去了。
他直接去了村长家。
胡村长今天也是很凑巧,正好在家坐着,见胡丰年回来了,正乐呢:“丰年啊,啥时候回来的?”
“刚进家门,听说我家的狗把人给咬了?”他劈头盖脸就是这一句。
那胡村长也不是个傻子啊……
他知道胡丰年很是护短,立刻就道:“这事儿也赖我,你不在家,我没给你看好家里。”
胡丰年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这才坐了,道:“事情的经过我大抵都已经听说了。就是那些人趁着我不在家,来我家滋事了。”
果然,他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村长给他倒了茶,一边道:“确实是滋事。尤其是听说那城里案子已经判了,他们就更是来滋事的了。”
“没判也不能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来掐我闺女!”胡丰年非常生气地道,“她自己私自囤了药,也没和谁打招呼。这闷声发不了财了,倒怪一个孩子了?!”
“是,你说的都是”,老村长不死心,还是想尝试一下,道,“那家的妇人被咬得实在是惨,在家哼哼唧唧了好长时间了,霁色说她不管…… ”
胡丰年道:“我也不管!我们家不欠她什么!若真要算,她把我闺女掐得那样,我到还要叫她赔。”
老村长琢磨了一下,叹道:“你说的对,咱们村向来风气正,也不能惯着这么一个算计要欺负孩子的婆娘。”
胡丰年这一趟来,主要是想摸清楚老村长的态度。
见老村长没有老偏架的意思,他就起身要告辞了。
“我去他家一趟。”他道。
老村长道:“你去他家干啥啊?快别胡闹,给我好好坐下!”
胡丰年道:“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一个当家的,难道连他们的面也不用碰?”
老村长连忙拉住他,道:“你要咋地我管不住,你就听我倚老卖个老,再啰嗦两句!”
胡丰年从骨子里还是很尊敬老村长的,此时闻言就坐下了。
“您说。”
老村长要说的,无非还那时候胡霁色放话说要关门过日子的事儿。
“霁色丫头那时候说的也是气话,不过现在事儿都过去了,这村里离不得大夫,你也不是不知道。”
胡丰年倒是很理智,道:“我家姑娘今年都还没及笈,我又不在家,她身上压着案子,虫瘟,那么多事儿,还叫人欺负了,估摸心里不好受才那样说。不过这是我家和胡春明家的恩怨,和旁人没有关系。”
老村长一拍大腿,道:“对嘛,分明是他们做了那事,怎么能叫你们在村里不做人?”
胡丰年点了点头,还是要走。
老村长也是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到了自家院子门口,劝了他几句息事宁人的话,那意思是昨天杨正已经去吵过了,也差不多了。
胡丰年只说自己有分寸。
不过老村长也万万没想到,为人一向温和的胡丰年跑去找人家“谈”了一下,那胡春明一家竟在江氏好些以后,举家搬迁去了镇上投靠亲戚了。
那天的事儿后来谁也没提,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谈了些啥。
偶尔有人议论,不过那家人在村里的人缘也比较一般,也没引起什么波澜。
……
当天晚上,胡霁色和胡麦田帮着兰氏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算是给胡丰年和黄德来接风洗尘。
对了,胡霁色也是才回来, 所以她也算一个。
恰逢秋分,天气愈发干燥,兰氏熬了一大锅梨汤先给他们开胃。
然后冷热盘一共九样上了桌,饭是粗陶器罐子焖上的鸡肉土豆焖饭,稍拌了猪油和酱油,但绝不油腻。
胡霁色最中意的就是这一锅饭,鸡肉嫩滑,土豆粉糯,饭粒吸饱了油脂,但绝不油腻,反而晶莹剔透,食之齿颊留香,叫人很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