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31)
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尤其是扶着胡霁色的那几个,都小声地啐了一声。
胡丰文进了门,看到这个情景,还笑嘻嘻地,道:“各位乡亲好啊,农闲了是不,咋都到我家来了?”
他扭头看到胡霁色,道:“哟,你这丫头腿脚倒是利落。咋还跑回家了?不死的远远的去?”
这时候,胡丰年慢慢地从堂屋走了出来,指着胡霁色文他:“你打的?”
“对”,胡丰文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了,“大哥,不是我说你,这丫头都让你惯成什么样了。我听说还敢拿刀指着娘啊?”
“你还说要把她嫁给陈家?”胡丰年就这么看着他,脸上看不出情绪。
“那不是她把人家老婆孩子给治死了?”胡丰文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儿好的样子,笑道,“咱家是什么人家?咱家可是书香门第!出了这种事,传出去了,以后你弟弟考上了官还要让人数落的。”
胡丰年深吸了一口气。
“得了,咱是一家人,先不忙着掰扯。我这赶了一路,先陪爹娘说说话啊。”
说着,胡丰文又转向那些邻居,道:“行啦,都别在这儿看热闹了,该干啥都干啥去……”
话还没说完,他的肩膀突然被人用力拉住。
待他诧异地回过头,一个大拳头已经直朝他的面门挥了过来!
孙氏尖叫:“老大!你这是干啥?!”
胡丰文被打得晃了一下,随即脸色变了变,站在原地就这么阴沉地看着暴怒的胡丰年。
“我拿钱供你读书,你就是这么对我闺女的?”胡丰年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
胡丰文轻飘飘地道:“大哥,她可不是你亲生的。当初我娘说要你们合房的时候你还不愿意,看你这个样子,你早就惦记我二嫂了?”
这话就像一把火,直接把胡丰年又点炸了!
他很快就连挥出好几拳。除了第一拳被躲过了以外,剩下的几拳全都落在了胡丰文脸上,顿时这小白脸就被打倒在地。
孙氏和胡宝珠尖叫着想上去拉架。
可胡霁色比她们尖叫得都大声,冲过去挡在她们身前,嘴里喊:“不许你们打我爹!”
胡宝珠气得揪住胡霁色的头发就想打她,胡霁色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回手也揪住了她的头发。
王婶等人一看这边也打起来,连忙把这三个女眷都团团围住来“劝架”!
这么一挡,倒是把孙氏和胡宝珠的去路都给挡得死死的。
偏生她们还七嘴八舌地“劝”!
“哎,都是一家人,咋说动手就动手呢?”
“就是,都消消气啊,消消气……”
孙氏突围不能,只听见她儿子被揍得一直惨叫,气得这大冷的天都一身大汗!
胡宝珠最没用,撕心裂肺地喊话没人给她让路,还被胡霁色揪住头发趁乱揍了肚子一拳,顿时就急得哭了起来!
老胡头在屋里也坐不住了,连忙揣着烟枪就冲了出来,举着烟枪一顿乱打:“ 撒手!都给老子撒手!”
众人这才安静了一瞬。
就听见胡丰年的声音分外清晰地传来——
“这个家必须得分。从今以后,我赚的钱,一个大子儿也不会给你!”
第四十章 彻底撕破脸
老胡头白发凌乱,瞪着眼睛就开始骂:“要分家!等我这把老骨头进了棺材再说!老大,你没良心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你气死你爹,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孙氏顿时就坐在地上哭嚎:“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都说这半路夫妻做不得啊!我一把老骨头了,给老胡家生儿育女,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我不活了!不活了!”
说着,也不说要摔孩子,自己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撞墙。
顿时胡宝珠就杀猪似的也跟着哭叫起来!
这一班邻居一看事情闹大了,也都害怕了,连忙都去拉着孙氏不让她撞墙。
胡丰年撒开了手,也不揍胡丰文了。
只不过他到底还发着高烧,起来的时候就踉跄了一下。
胡丰文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眼疾手快就给了他一拳。
眼看胡丰年又踉跄了一下,胡丰文抬手还要打。
这时候一条扁担却已经落了下来,把他那只手给打了个正着。
胡丰文惨叫了一声,扭头看见是胡霁色,顿时就火了:“你个小娘皮,看老子不打死你!”
眼下有人撑腰,胡霁色是不怕他的,拿着扁担就是一通乱打,一时之间胡丰文又挨了几下,竟是近不得身。
胡霁色是打红了眼,恨不得就这样把胡丰文打死拉倒!
胡丰运已经终于拴好骡子回来了,看到这个情景,连忙想去拉上一拉。
然而这时候,刚还不知道在那躲着的李氏突然一下就冒了出来,伸手拉住了自己男人。
“别去凑那个热闹……”她幸灾乐祸似的道。
胡丰运那是相当听老婆的话,闻言就停住了脚步。
他扭头一看,突然就大叫了一声:“大哥!”
却见胡丰年的身体晃了晃,突然就倒了下去。
胡霁色的心下一颤,连忙也扔了扁担上前去查看。
她伸手一摸,发现胡丰年的额头烫得惊人……
应该是发着高烧又怒极攻心,一番大动之后陷入了昏迷。
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爹……爹!”
那些邻居一看,又顾不得孙氏了,连忙上前来看胡丰年。
胡霁色哭道:“各位大伯婶子,我爹烫得厉害,这冰天雪地的可不敢再躺在这,要不然就要交代了!我求求你们,帮我把他扶回屋去!”
“麦田爹?!”
众人七嘴八舌地喊了几句,最终还是胡丰运打头,把胡丰年抬了起来,给抬回了屋去。
孙氏原本就在众人的拉扯下寻死,一看到没人拉扯她了,她倒也不寻死了,想趁着胡丰年倒下再追上去骂。
“这就想走了了?!门都没有!”
这回倒是老胡头把她给拉住了:“你这是干啥啊!非要闹出人命来吗!老大还病着呢!”
孙氏气得一爪子就朝他脸上挠去,嚎道:“要闹出人命也是我们母子的命!他打人不是挺有力气的吗?咋这回就要死了?!我告诉你姓胡的,今儿他要是真死了这事儿算完,他要是没死,就给我等着瞧!”
到了这时候,倒是胡丰文冷静一些。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走上前去扶了一下自己亲娘,道:“娘,算了,回头再掰扯。”
孙氏扭头看见他那鼻青脸肿的样子,顿时心肝都疼了,哭道:“我苦命的儿啊!都是娘没用,让你遭了这罪啊!”
说着,她突然又冲进了屋,一边跑一边喊:“趁着宝儿没长大,还是赶紧摔死了拉倒吧!可别再像他哥哥一样被人欺负死了!”
老胡头一听,顿时头都大了,连忙追了上去,嘴里骂道:“你敢!你给我站住!”
……
且不管前头怎么闹,胡霁色他们已经把胡丰年给抬回了屋。
李氏一看胡丰运在那上蹿下跳,看样子倒是急得满头是汗,就在心里骂了一声。
真是个不中用的,这时候还敢往大房凑。
但她是个精明的,此时也只能自己挤进屋和人一起关切地问胡丰年这是怎么了。
其实刚才胡霁色给胡丰年用手估测了一下温度,按照她前世的经验,其实不算很高,应该在三十八到三十八度五之间。
但她是故意把胡丰年的情况说得严重一些的,毕竟不能总让孙氏那几个装可怜不是?
此时她见人好好地在炕上躺着了,就抹了抹眼泪,道:“多谢各位伯伯婶子,我这就去给我爹熬药。”
王婶听了就急了,道:“丫头啊,你可别吓唬人,你爹这到底咋回事啊?”
胡霁色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掉,低着头道:“我爹应该就是昨晚着凉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今儿一早就忙着帮我给陈…… 陈家配药,然后就被我奶拉去掰扯到现在。算起来,是一口药也没吃,耽误了。”
“那可不行,可得吃药。”王婶听说是这样,倒是放松了一些。
众人也不挡着胡霁色问话了,只看她去那边利落地配了几味药出来,看样子十分娴熟。
这一个个的,心里也都不免称赞她几句。
只是这心里难免又想着,胡家老四还没考上,老大却已经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可不能就这样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