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228)
这种事情的效果立竿见影,沈如绢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来,连带着脸色都好看了很多。
沈引站起来的时候人还有点打晃,但不算什么大问题,他看到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的妹子,终究是松了一口气:“如绢,觉得怎么样?”
“大哥?”
沈如绢想坐起来,结果发现这屋子里有两个陌生的大男人,还有一个她十分厌恶的胡霁色!
她顿时尖叫了起来:“你们在这儿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沈引沉下了脸,道:“不得无礼,这些人刚才救了你的命!”
黄德来笑咪咪地道:“沈小姐不认得我了?”
沈如绢想说什么,可她突然捂住右手:“好疼啊!我的手好疼啊!”
胡丰年正收拾东西,此时就回头看了胡霁色一眼。
胡霁色无奈地走上前去,道:“来我给你看看……”
沈如绢愤怒地把她甩开:“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我!”
“如绢!”
沈引有些抱歉地看着胡霁色,道:“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胡霁色道:“您放心吧,她现在是我的病人,我是有医德的。只要是我的病人,别说是个人,是猫是狗我都会和颜悦色。”
沈引:“……”
沈如绢气得要下床来打她,而且她果然下了床,除了右手因为疼痛而垂着,整个人看起来那叫一个生龙活虎。
沈引一看,来不及惊叹胡丰年医术高明,连忙上前去拦:“如绢!”
“让开!”
沈如绢也就是一推,却把块头挺大的沈引给推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大哥!”
她顿时也傻了眼,不应该啊!
这时候,胡丰年道:“你兄长刚刚放了血给你救命,你现在是挺有力气折腾了,可我得告诉你,你兄长的血在你体内最多只能维持七日的功效,七日之后若是查不出病灶,你还是会失血而亡。“
沈如绢惊了一下,她似乎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情况……
但她依然嘴硬道:“我,我好的很!”
黄德来去把沈引扶了起来,笑眯眯地道:“看来小姐和我师兄还有我侄女儿有些误会。”
沈引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他急得那样,此时倒是冷静了些许,也没再搭理沈如绢,只是唤进了沈夫人,让她把沈如绢弄去休息,自己则带着三个大夫出去了。
黄德来的口才在这时候就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说得那叫一番天花乱坠。
沈引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但他还是问胡丰年:“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说是亲缘的血,可也要继续用药,面的发生意外。”相比起黄德来,胡丰年属于言简意赅的类型。
沈引倒是个聪明的,他很快抓住了重点:“您的意思是,她的病症没找到,也得不停地吃药。”
“必须得大量用药,输血不是小事。”胡丰年有些严肃地道。
沈引有一瞬间有点窝火,毕竟他刚刚被黄德来说得舒服了点。
但能成为首富的人,多少在情绪控和分辨形势上,还是比常人强很多的。
他知道胡丰年说的话才是一个字都不掺水的。
“那您看,病症怎么找?”
胡丰年道:“我今天得先回去了。”
沈引快要绷不住了……
胡丰年扭头对黄德来道:“你就在城里,人你来看着。无非就是那几种情况,你该晓得的吧?”
人前不可一世的黄德来,在师兄面前也乖巧得像只肥猫:“有人下毒,虫毒,还有天生体质的原因。”
胡丰年道:“若是还不行再来找我。”
沈引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后的理智控制自己,道:“您是打算撒手不管了?”
胡霁色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爹的意思,是用排除法,每一种情况我师叔都有办法,您可以放心。”
沈引道:“那若是有个万一,你们远在乡下,赶不过来怎么办?”
胡丰年道:“不会的,这是个慢症,一下子要不了命。”
沈引看了胡霁色一眼,道:“我愿奉上黄金千两,起码让胡小姐留下来照顾,您看行吗?”
胡霁色是有点心动的……
但胡丰年却非常坚决地道:“没有这个必要。”
他又不瞎,沈如绢对他家霁色什么态度?
闺女好好一个大夫,没必要来受这个气。
而且对于他来说,一千两金子和一千两银子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听沈引说了,他内心简直毫无波澜。
胡霁色的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和银子说了再见。
第三百零一章 值得骄傲
沈引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不爱银子的人。
甚至胡丰年只收了他二十两银子诊金,他还是不相信。
收钱的时候,胡丰年跟他解释:“我是从乡下来出诊,所以贵一些。”
贵……
黄德来那个表情,就别提多精彩了。
很显然,像这种情况,不收个上百两银子都配不上他的身价。
一时之间他倒有些下不来台,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诊金了。
沈引看着胡丰年背着箱子要走,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胡霁色对他道:“爹您在这儿等我,我去寻姐姐。”
胡丰年一拍脑袋,道:“忙了一通,倒是把闺女给忘了,你快去。”
众:“……”
胡霁色憋着笑,给旁边的江月白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看好她的傻爹,别被坏人给欺负了。
江月白也有点忍俊不禁。
等胡霁色跟着丫鬟跑了,胡丰年就开始自己站在不远处看风景,一副不想和人交流的样子。
黄德来正在寻思着该怎么收钱,沈引已经走向了江月白。
江月白道:“听说好了些?”
“听这口气是治标不治本”,沈引眉宇之间闪过些许黯然,道,“不过我瞧你这未来岳父的医术倒是信得过的。”
江月白梗了一下,道:“你小声点。”
沈引苦着脸道:“他就收了我二十两,还说是因为出诊才贵。”
作为首富,不让他花钱,他不安啊!
江月白道:“年前的时候,我家老三胸口被鹿顶伤,这么长的一道口子。他带着闺女来给老三看病,用的羊胎线给老三缝上的。你猜他收了多少?”
沈引被吓了一跳:“三爷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敢找乡下大夫给…… 缝?!”
然后猛的意识到江月泓应该好了,又咂巴咂巴了嘴。
“收了多少……我倒有点不敢猜了。只万万没想到你胆子如此大,更没想到你随便找个大夫就敢给你缝肉!”
“收了五十两”,江月白道,“因为他用了一盒珍贵的羊胎线。还有,这五十两包了他们父女俩伺候老三直到痊愈。”
这……真不贵!
“真是暴殄天物,光这项手艺,就价值连城啊。”沈引也有些无奈。
“动手缝的是霁色”,江月白说着,眸光难免有些温柔,“作为大夫,他们父女俩是专精,非常单纯那一种。所以胆子也大,只管看病,不管其他。”
这意思是告诉沈引,胡丰年可以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负责。
沈引看着不远处,之前还觉得其貌不扬很是普通的胡丰年,莫名觉得好像人家也变得高大了起来。
“怎么会有不喜欢钱的人……”沈引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探头探脑的黄德来,摇头实笑,“也确实不通世故。”
估计让黄德来为难坏了。
江月白莫名有一种骄傲,道:“人家有人家的规矩,做了几十年大夫,不能因为你是首富就坏了规矩。”
沈引:“……”
他开始觉得江月白确实是非常迷恋胡家姑娘了。
同时,隐隐又好像有些明白,他到底看上人家什么了。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一家人啊。
……
园游会被迫提前结束,胡麦田被丽婉给带了回去。
此时等到胡霁色过来,她们俩都连忙站了起来。
“怎么样?”丽婉问。
当时她们只听说沈如绢病重,为了找出病因要全府盘查,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胡霁色摇摇头,道:“不太妙,现在是保住了命罢了。”
说着,她把情况说了一遍。
胡麦田惊讶道:“看不出来这沈老爷还挺重情重义的。”
丽婉皱了皱眉,道:“大夫人怕是要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