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206)
当下胡霁色让江月白去现买一辆车,也顾不得乱花钱值不值当,更顾不得去买布料了。
因为已经有路人在围观,胡麦田是忍着到了车里,才伏在胡霁色身上,哭了起来。
“若是好好把人带回来,同我都说过了,我也不至于就不让,凭什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我倒成了个坏人了?!”
胡霁色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听那口气到不像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你们夫妻俩怄气。”
“有事儿没事儿我也不管了,爱干啥干啥去吧。大不了就是和离,我带着哥儿和肚子里这个过!”
说着又哭了起来。
胡霁色只能叹气,由她靠在自己身上哭得自己肩上的衣服都湿了半边。
“我可跟你说啊,在路上哭哭就算了,回去可不好让爹娘瞧出来。”
“嗯,你也不许给爹娘说。”胡麦田一边哭一边道。
胡霁色心想,说还是要说的,但不能让父母看见她太伤心了也跟着痛心。
其实吧,胡霁色现在想想也有点后悔。
清官难断家务事,当时她踹门进去,和杨正吵了起来,还间接导致江月白把他给揍得妈都不认识了……
“对了,你姐夫咋鼻青脸肿的?”胡麦田哭着哭着突然想了起来。
胡霁色:“……”
就在她琢磨着该咋解释的时候,江月白掀了车帘子道:“我揍的。”
胡麦田急了,道:“你揍他干啥?他不是被我婆婆给挑唆的?”
瞧瞧,这倒又开始心疼男人了。
胡霁色顿时怒其不争:“我的亲老姐,你咋就这么不争气啊!”
江月白道:“那可不是,我们作为娘家人要有娘家人的态度。既然被我们瞧见了他领着小姑娘上酒楼,那就该揍。心疼他是你的事儿,我们可不心疼。”
他们去接胡麦田的时候,也大致说了一下是在酒楼碰上的杨正和那小娘们儿,只是揍他这一段略过了没说。
“可他们上酒楼,不是那陆小梅闹的吗?你姐夫不也是看她没地住了,才带她去的。”胡麦田急道。
江月白笑了笑,道:“麦田姐,他穿着官服呢,就带着姑娘上酒楼,你是知道他是施舍人家的。可外人怎么看?俗话说瓜田李下,非礼勿视,人家说起来不都笑话你?”
说着,他又道:“你别说什么都是那小……那女的闹的。作为一个男人,他就该先想着会不会让自己的娘子没脸。连这个都想不到,娘家人就该揍他一顿狠的。”
胡霁色连忙道:“小白说的对啊,揍得不冤!而且姐你是没看见,给我撞破了他倒还冲我吼来着,还一边推我一边让我去衙门告他去。小白是看不过去的才动的手。”
“等等,他还推你了?”胡麦田抓住了重点。
胡霁色突然意识到不该激化矛盾,当即噎了一下,才道:“嗨,都是气头上……”
“都被人在酒楼拿住了,他有什么脸生气啊!”胡麦田果然又气了起来。
但她也知道杨正就是那个脾气,绝对是个莽的,所以才会让他老娘和那个小娘们儿那么好拿捏!
可是……
她问江月白:“你啥时候变成我娘家人了?”
不是,他以前是管杨正叫“哥”,管她叫“嫂子”的。
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开始,依然管杨正叫“哥”,却管她叫“姐”了。
真是,你咋不也跟着霁色叫“姐夫”算了。
听了她这话,胡霁色先有点急了。
却听江月白笑着解释:“姐,我可是个有良心的人,吃你家的喝你家的,当然是你娘家人。得亏了今天是我在那,要是换了我家老三,姐夫腿都给打折。”
…… 还真叫上姐夫了。
胡麦田有心多问两句,可孩子又哭又闹,显然是饿了。
她这出来得急,也没给孩子带点吃的啥的。
听孩子哭得声音都嘶哑了,一时之间想起她那愚钝的夫君,顿时又悲从中来。
她一边哄着娃,一边饱含热泪地对胡霁色道:“霁色,以后嫁人不能光图人家老实,好赖找个机灵点的。老实啥的,说的是好听,跟你犯起傻起来要折寿啊!”
胡霁色:“……”
第二百七十二章 被嫌弃的手艺
原本这事儿是真没想让家里人看出来,但无奈孕妇好像比较容易水肿,胡麦田这都到家了,竟然脸上还没消肿……
而且很不赶巧,当时姜氏、明氏,还有王婶和朱婶,竟然都在老胡家。
一行人原本喜气洋洋的过来的,虽然马车是新的,可看见驾车的是江月白,也知道是胡霁色回来了。
“咋这么早啊。”姜氏那明媚的声音想了起来。
结果倒是双眼红肿脸上还有些发红的胡麦田从车上先下来。
顿时众人唬了一跳,连忙围了上去。
“呀,麦田丫头,你这是咋了?”
“是不是婆家给你气受了?”
“咋你自个儿回来啊?孩子爹呢?”
正在众人七嘴八舌地问的时候,兰氏拎着个锅铲从厨房出来了,看到这个情景也是一愣。
她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憨,想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可偏偏人又有点多,她挤不过来。
胡霁色见状连忙走过去跟她道:“娘,官哥儿饿得狠了,口也干,您快弄点啥他能吃的。”
兰氏连忙道:“诶,好,好!”
拎着锅铲走了两步,又连忙对胡霁色道:“冲蜜糖水。”
胡霁色一拍脑袋:“对啊。”
江月白道:“车我给你……”
胡霁色连忙道:“跟我爹说是你买的!”
说着又风风火火地去冲糖水了。
江月白憋着笑把车拉走了。
众人已经把胡麦田母子俩迎进了胡霁色的卧房,胡霁色也给孩子端了小杯蜜糖水来,孩子是渴得狠了,狼饮了几口,可又困了。
过了会子兰氏拿了碾好的地瓜糊糊过来,他倒睡了。
兰氏又站在一边,认真地听她们说话。
在外人面前,胡麦田还是给杨家人留了点面子,只说了婆婆糊涂,没跟她商量就收留了一个以前和杨正定过亲的女子。
“我们两家定的是娃娃亲,我婆婆一直在外头说是本来没想认我。后来搬进城了,和邻居的姑娘开玩笑似的说了要定亲的。只是后来那家人搬走了,事儿没成。到我公公那,又所那家的事是从来都没当真。”胡麦田解释道。
姜氏就皱眉道:“嗨,这婆娘,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稀里糊涂的。这事儿当然你公公说的算,何况你是在前头的。”
当年在村里的口碑就不算好。
说她“稀里糊涂”的,是因为她每回办事儿都有点恶心人,可有家里管束着,到底是没惹下什么祸来。所以众人也就没跟她一般见识,只当她是有点蠢。
王婶道:“那你公公咋说?”
胡麦田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公公从前年开始做牙子,生意也挺不错,成天不着家的。家来了,数落我婆婆糊涂,但也没什么用,谁管得住她走街串巷?”
牙子不一定是买卖人口的中介,像胡麦田的公公这种,是专门负责中转介绍城里那些小店铺小摊位啥的。因为儿子是衙役,他生意确实不错。
“那正哥儿呢?”王婶又问。
胡麦田说到这个就想哭,硬逼着自己又把眼泪给憋了回去:“是看人家可怜,家里遭难了,没吃没住的。我婆婆又说都是因为我,才不让人进门。在那姑娘和我跟前儿都说要把她接进来做小,可在我夫君面前又不这么说,只说我不给她饭吃。现在我夫君倒觉得我心毒。”
“真是……真是个搅家精!”姜氏非常气愤。
朱婶道:“这当婆婆的看不得儿子儿媳妇过得好的,又不是一两个。当年老于家还记得吧?就是被割了舌头那老婆娘。”
王婶就道:“是啊,瞧瞧那德行,就怕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她这个老娘。照我说,这人给儿子娶什么媳妇,干脆自己跟儿子过好了!”
姜氏闻言连忙打了她一下,道:“哎,你这说的是啥话!霁色还在这儿呢!”
胡霁色道:“没事儿,我觉得婶子说得对,这种人就没资格娶媳妇,活该跟自己老娘过一辈子。”
胡麦田可能觉得有点好笑,倒是微微笑了一下。
姜氏又道:“那姑娘现在人呢?”
胡麦田低下头,道:“跟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