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144)
“啥?!”胡霁色震惊了!
不是,这事儿不是秘密吗?!不是说胡宝珠自己都不知道吗!
江月泓看她一脸震惊的样子,顿时就十分得意,道:“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人家自己说的。”
“……谁?!”
江月泓道:“就是村头徐寡妇,我们把她儿子敲断了腿的那家,还记得吧?”
那个家暴渣男?
这件事说起来也挺久远了,那家人的情况十分复杂,儿媳妇怀着身子被渣男打到流产。
人是胡霁色看的,起初徐寡妇还想把这事儿给赖到胡霁色医术不行上,不过没成功。
她家那个酒鬼儿子,后来还在路上调戏了胡霁色几次。
他声称他媳妇是被胡霁色给治得不能生养了,还跟胡丰文说必须把胡霁色赔给她当媳妇。
后来这货被江月白打了一顿差点弃尸雪地,再后来还被厉竹山给敲断了腿,据说现在还躺在炕上下不了地呢。
“不能吧……陈铁柱不是残的吗?”
“谁说是他了!”,江月泓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是徐寡妇娘家的侄儿,名叫徐大柱的,最近在工地上帮工,他悄悄和人说的。”
胡霁色:“……”
这事儿她倒也听人说过。
徐寡妇娘家欠了巨债,能典的都典了,连家里还小的孩子都卖了。
几个大些的也都各奔前程。
其中那个徐大柱就是来投奔了自家姑姑。
这边陈家是没了劳动力。虽说当初陈铁柱好手好脚的时候也不干活,但现在他已经瘫了,情况又不一样。
徐家其实还有些田地,但徐寡妇不擅操持,家里一塌糊涂。
所以现在,徐大柱虽说也是来他家蹭吃蹭喝,但确实也干了不少活,家里听说渐渐也工整了起来。
那小子听说很是卖力,最近也代表徐家给村里的水利出劳力,在村里的口碑也不错。
怎么就和胡宝珠……
“你说是他自己说的?!”胡霁色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重点。
“是啊,他和别人说的,我在旁边听到的。”江月泓有些得意地道。
原来人家也不是嘴不把门,而是没防备这习武之人耳力,虽隔得远些,却也是能听到的,而且还听得挺清楚。
“说是你老姑这个月那个没来,而且看起来像怀孕的了。”江月泓嗤笑道。
胡霁色又惊呆了:“你这么说起来,他们还一直有来往?”
江月泓狐疑道:“啥?”
算了,这货看起来不大机灵的样子……
“你听到了什么,一个字一个字都告诉我,我们再来分析看看。”
江月泓这才在椅子了坐下了,道:“嗨,听你说的还挺复杂,其实我也没大听明白。”
言罢,他就把自己听来的一五一十都跟胡霁色说了。
原来那小子和胡宝珠确实一直有来往,这事儿没跟旁人说,应该就是和他自己的一个好友说过。
他们俩还讨论了一下胡宝珠最近总相亲的事儿,对方安慰徐大柱,这胡宝珠是个傻的,等她肚子大了,不嫁他都不行了。
据他们俩说话的细节,徐大柱是自己这段时间观察出来胡宝珠有孕相。而胡宝珠自己还不知道,只以为自己是胃病。
“这就是了,他们最近肯定常常见面。”胡霁色笃定道。
“干什么呢,关着门说的那么热闹。”
这时候,江月白突然推了门进来。
第一百九十章 不揍不行
江月泓毫不犹豫地又把八卦跟他兄长说了一遍。
这也不能怨他,毕竟事不关己,他根本丝毫没有意识到保密的必要性。
事实上也是因为没人问,要是有人问,他肯定张嘴就说了。
江月白听了以后微微有些诧异,道:“你四叔过来,是为这事儿吧?”
胡霁色就奇了,笑道:“你都不在家,咋知道我四叔来过?”
“回来的时候听人说的”,他笑道,“听说你四叔又去你家吃肉了,一天还跑了好几趟。”
胡霁色也没在意,只是道:“小红你出去。”
江月泓正竖起耳朵听呢,此时就急了,一拍桌子,道:“凭什么啊!这不是我带回来的消息吗!”
“我爹早就去号过脉了,我四叔也跑了几趟了。”胡霁色淡淡道。
“你们早就知道了?”江月泓不可置信,道,“咋不告诉我啊!”
胡霁色颇为无奈,道:“又不是什么好事……对了,你嘴也严实点,出去别跟别人说啊。这我们家的姑娘名声坏了,我们面上也不好看。”
江月泓愤愤地道:“我能这么大嘴巴么我!”
“你还真是…… ”
江月泓气道:“那是你们家的人啊,我才巴巴地跑回来告诉你的!你说你,不识好人心就算了,你还编排我!”
胡霁色:“……”
其实胡霁色知道,这事儿若是不交代过,江月泓肯定会到处跟人说的。
但无奈现在不是没捉现行吗?反而被他拿住了把柄,一口咬定胡霁色没良心,就地开始耍赖。
江月白训斥了他两句都不好使。
其实吧,平时江月白对他虽然严厉,但也不是一味专横那种。大多数时候,这个兄长都是讲道理的。
现在眼看着这道理不是讲不通么,只能说小红小朋友是险胜一棋了。
胡霁色只好诚恳地向他道歉:“行了,算我说错话了,你的嘴最严了,你也不用出去。”
就这样,江月泓还要鄙视她:“小人之心。”
胡霁色满头黑线。
江月白瞪了兄弟一眼,然后问胡霁色:“是嫁过去还是怎么样?”
“怎么可能!”胡霁色无奈失笑,“先不说我老姑最近相亲相得那叫一个猛,你就说我四叔,能让我老姑嫁那样的人家去?”
即使不能按照原计划让胡宝珠嫁到什么高门大户去,那也不能嫁给一个明显会拖累的。
“不嫁过去怎么办?”江月白想了想,道,“这孩子都有了,还能不认账的?”
“我老姑傻的很,害喜还以为是犯胃病”,胡霁色想起来又觉得好笑,道,“我四叔让我开药把孩子打下来。”
江月白脸色一变,道:“你答应了?”
“我又不是傻!”胡霁色立刻道,“这事儿要遭报应的好吧?”
江月白松了口气,道:“你心里有数就好。我看那小子是想让你背黑锅,回头出了事,恶人尽叫你做了。”
胡霁色奇道:“你倒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江月白道:“那可不,让叔知道你给人开堕胎药,看不打死你。”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江月泓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所以你留在这儿干什么?小孩子又什么都听不懂。”胡霁色故意道。
江月白又笑。
这下直接把江月泓给笑毛了,不敢骂兄长,又冲着胡霁色道:“你不是比我还小点的么?!充什么大尾巴狼啊!”
“哟,又生气了。”胡霁色笑道。
江月白适时地阻止了事件升级,只是对胡霁色道:“名淑斋要追单,五千件。”
胡霁色刚还在笑话江月泓,此时就觉得自己聋了:“多少?!”
“五千”,江月白笑着直接拿出几张银票,道,“这是定钱。”
胡霁色的眼珠子差点掉在桌子上:“四百五十两?!”
江月泓就哈哈大笑,道:“三百大钱一个,定五千只,定金三成,不是四百五十两是多少?你是不是傻啊你!”
他兄长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又道:“乌云鬓不像凝脂膏,看着是一大瓶,有那妇人头发厚的,两次就用完了。再加上前天园游会办完,听说这几天上门看货的人络绎不绝。你又说了,不接急单,所以才提前多定的吧。”
胡霁色瞬间就把胡宝珠那破事儿给扔到了一边,看着眼前的银子,焦虑地就开始咬手指。
“人手不够啊……他要的药丸子我这两天还在琢磨方子呢。我倒是想再进人手,可现在大家都忙,我们家再盖房也来不及了啊。”
江月白道:“盖什么房,买一个不成吗?也不是说就非要把这些东西都堆在家里。”
胡霁色一拍桌子,道:“对啊!”
江月白笑道:“离这不远,村里赵大户家有个院子,可以买。”
胡霁色听了就道:“他们家是迁到城里去了,可祖屋他们肯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