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122)
替胡丰文还钱的事儿,老两口不是没提过,都被胡丰文给顶回去了。
他之所以皱眉,应该是因为胡丰文欠的是嫖资,而且数额太过巨大,恐怕不好还。
“好了,逼债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快坐下。”江月白终于开口了。
江月泓意犹未尽,又拍了一下胡丰文的肩头,说:“小子,我可等着你呢。”
然后才坐下了。
江月白瞪了他一眼。
什么小子不小子的,怎么说也是胡丰年的弟弟。
要叫小子,也不能当着胡丰年的面叫啊。
胡丰年道:“吃饭吧,霁色你去厨房陪你娘吃吧。”
啥啊,咋又要她去厨房!
胡霁色还没说话呢,胡丰文倒先开口了。
“嫂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怎么猫在厨房吃啊?”
胡丰年:“她有点害羞。”
“只要是老屋的人过来,我娘都躲在厨房吃饭”,胡霁色淡淡道,“可见她是越来越清明了,心里开始路知道事儿了。”
胡丰年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么想?”
闻言胡霁色倒是愣了愣。
其实她这话纯粹就是说来恶心胡丰文的。
因为清明了,所以不与见他们,其实说白了不就是记仇?
可是胡丰年倒是一脸认真……
“我觉得是啊,我娘以前就是个个木头人,不知道事儿,也没脾气。”胡说霁色笑道。
胡丰年想了想,忽而笑道:“你说的对。”
就在这个时候,胡丰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非常隐晦。
不过是稍纵即逝的一个眼神,却被胡霁色敏锐地给捕捉到了。
她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因为胡丰年坚决要求,胡霁色还是只能猫去了厨房,和兰氏一起吃。
饭厅本就是厨房隔开的一个空间,离得又不远,胡霁色还是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主要还是因为这次不像上次老胡头来的是那样,老胡头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
那胡丰文就像个受气包似的,一直被江月泓明里暗里的取笑。
可他的表现果然如同江月白说的一样,老老实实的,甚至还会赔笑两句。
这小子不简单啊。
胡霁色听得就傻笑。
兰氏怪怪地看了她一眼。
胡霁色压低了声音道:“娘,您觉得我四叔,真的改了么?”
“狗!”兰氏突然生气地小声道。
她的意思是狗改不了吃翔!
“我娘果然目光如炬!”胡霁色表扬道。
兰氏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听得出她在夸自己,遂也笑了起来。
胡霁色又小声道:“您为什么看见老屋的人就躲啊?”
兰氏颦眉道:“他们坏。”
胡霁色试探地问:“哪里坏?”
“欺负你,茂林。”兰氏现在想起来还是气呼呼的。
“所以只要他们来,你就不上桌?”胡霁色不由得也有些好奇起来。
兰氏垂下眸子,沉默了半晌,道:“你爹也坏。”
嗯?!
哪个爹?
胡霁色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难道兰氏不愿意上桌吃饭,不仅仅是不想看见老屋那些人,同时也在生胡丰年的气?!
“都,分家了。”兰氏气呼呼地道。
不是分家了就能完全断了来往……
然而胡霁色并没有跟兰氏解释这些,反而笑眯眯地道:“嗯!娘说的对,只要他们来,我们娘儿俩就不上桌吃饭!”
“嗯!”兰氏用力点了点头。
胡丰文没有吃太久,很快就借口村头那边还有事,就放下饭碗走了。
当时胡霁色也刚放下饭碗,从屋里出来。
“霁色丫头,你过来一下,四叔有话跟你说。”
胡丰文站得远远的,笑眯眯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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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还是病死了
胡霁色听了,也就笑了笑,真就走上前去。
他敢聊,她也没啥不敢听的。
等她在胡丰文面前站定,就见胡丰文笑眯眯看着她。
“四叔知道,因为四叔以前做的荒唐事儿,你心里是怨恨四叔的。”
胡霁色也笑,道:“那确实是的。”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率地承认,胡丰文倒是愣了愣。
“毕竟都是一家人……”胡丰文苦笑了一声,道,“四叔以前都耽搁在城里,不知道家里艰难。”
胡霁色笑眯眯地听着。
见她这样,胡丰文又道:“家里的事儿,也都是听你老姑说的多……她是被你奶给惯坏了。”
于是这是把责任给推给胡宝珠和孙氏了?
胡霁色点点头:“四叔还有别的事吗?”
“我是真的打算改过,你为什么就不相信?”胡丰文皱眉道。
“四叔说笑,我一个小辈,管不了那么多。四叔要改,当然最好,这也是为了四叔自己以后的人生。”
她这话将了胡丰文一下,反正就是说胡丰文改不改都和她没关系。
如果是骗人骗己,以后受苦的难道不是他自己?
胡丰文抿了一下唇,道:“你等着瞧吧,我都是改了的。”
江月泓正从屋里出来,远远地看见了,连忙跑了过来。
“他是不是跟你借钱?!”
胡丰文的脸色就变了变。
“不是……”胡霁色想笑,“好了,别胡闹。”
江月泓自是不肯罢休,恶狠狠地盯着胡丰文,道:“我可告诉你啊,这钱你必须得自己还,如果跟霁色家借钱,我就把你腿给你打断!”
胡丰文的脸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最终憋出了一句:“放心好了。”
说完,到底是绷不住那一张笑脸,走了。
江月泓冲着他的背影大大的“呸”了一声,然后扭头警告胡霁色:“不许你借钱给他。”
“我又不是失心疯了!”胡霁色边说边往屋走。
江月泓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道:“我那不是怕你被他蒙了啊?你不知道他多会哄人,胡叔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胡霁色皱了一下眉,但很快释然,道:“放心吧,我们家的钱都在我这儿。”
“所以才要警告你不要被他给忽悠了”,江月泓道,“他这种人,最会哄你们这种没读过什么书没这么见过市面的人了。”
嘿,我是领先了你们几千年的新时代MD好吧,读了二十几年书呢!
胡霁色道:“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江月泓还想跟着她再念叨几句,最终却因为他二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而罢休。
“聊什么呢?”江月白笑道。
“还不是我那个四叔的事儿。他把我爹哄得挺好?”
江月白道:“嗯。刚下了席,叔还问我,对这事儿怎么看?”
胡霁色来了兴致,道:“你咋说的?”
江月白:“我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就说他只要下定决心肯改,慢慢的也能改掉。”
他很懂得说话的艺术,这事儿他一个外人说确实不合适,但他说“慢慢的”,也就是说人不可能一时就脱胎换骨。
“那我爹怎么说?”胡霁色好奇地道。
“就皱皱眉,然后笑了笑。”江月白道。
胡霁色心想那大概也是领会到意思了。
……
现时胡家摆满了大缸,都是醋泡的黑豆和药材。
胡霁色算过,一瓶染发膏成本不到一百大钱,那还是因为用了药材。
这回和上次不一样,她定价直接定了三百。
金掌柜还觉得好便宜,毕竟那么大一罐。
这两天烟云坊加定了一千只护手霜版的凝脂膏,虽然赶了出来,但感觉人工显然不够用了。
主要是最近水利也在开工,男人们又要忙地里,又要忙工上的事儿,妇人们肯定也得帮着分担一些地里的事儿。
姜氏妯娌俩家境好些,家里人口也多,倒是能腾得出手。
可王婶和朱婶就比较难了。
还有明氏,家里就他们夫妻俩和孩子,鲁木匠又是这次水利的主要设计之一,她反而成了最忙的一个。
眼看着黑豆泡得差不多了,还等着蒸煮和过滤熬浆,胡霁色一时之间也有些愁眉不展。
这时候偏偏屋漏又逢连绵雨,胡丰年那边也出了乱子。
那天一大早,胡霁色正给王婶和朱婶处理这几天因为下工而弄伤的手,就见小张氏匆匆忙忙地上了门。
“霁色丫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