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119)
明氏自是不会跟她计较,笑眯眯地喊她快去。
今天兰氏照例去山上玩了,眼下不是饭点,胡霁色自然就得自己给他做。
说起来,胡霁色也是好久没有亲自下过厨了。
兰氏别看平时还是木木的,作为家庭主妇,她是真没得挑的。
就是现在人都到山上去了,家里还留着一锅大骨头汤。
胡霁色寻思着病人也不能吃得太油腻,就把这高汤兑稀,加了些姜又熬了会儿,再煮了兰氏擀好的挂面,略添了些盐,撒上一把葱花,齐活。
她屁颠屁颠地把面端过去,笑道:“来,趁热吃,汤也要喝完啊。”
江月白尝了一口,然后皱眉:“淡。”
“就得吃点清淡的。”胡霁色道。
江月白笑了笑,又吃了几口,才道:“你是心里过意不去?”
胡霁色连忙道:“那不是,我看你生病了我也着急啊,这不是盼着你早点好吗?”
说着,她就在炕边坐了下来,道:“喝汤,快喝汤。”
江月白心想你还挺会说话。
不过他心情莫名地就好了起来,还真就配合地低头喝起了汤。
胡霁色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
江月白也笑:“干什么?”
“我寻思着,村里惦记你的小姑娘,约莫不少吧?”
江月白笑道:“胡说,你才多大,就扯这个。”
胡霁色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道:“我是小,可我老姑不小了啊。”
江月白喝汤的动作都没顿一下,道:“你还别说,这汤多喝两口,挺舒服的。”
胡霁色道:“刚我三婶来找我,问我你能不能去跟我老姑相看呢。”
“噗……”
胡霁色就被喷了一脸汤和口水。
江月白像被呛着了那般,拼命地咳嗽了起来。
胡霁色抹了一把脸,油腻腻的……
她道:“还说想让你倒插门呢,怎么着,有兴趣吗?”
江月白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指着门。
“啥?叫我滚?你喷我一脸就叫我滚?”
江月白费劲地道:“水……”
行吧。
胡霁色倒是想跟他算算账,但无奈还是只能先顶着一头一脸的油去给他倒水。
江月白咳得脸都红了,好半晌才缓过来。
“下次人家吃饭的时候,不兴说那么倒胃口的话。”
“哦。”
感觉到脸上的油腻,胡霁色想想还是不甘心,临走之前还是又说了一句。
“你确实不愿意是吧?那这事儿我去给你回了。”
说完,也不等着看江月白的反应,连忙一溜烟地跑了。
江月白哭笑不得:“这小屁孩子。”
……
胡霁色出去以后又接了两个诊。
无奈之下,当天结算的时候,胡霁色给了明氏双倍的工钱。
明氏不肯要,道:“我一人也是干,又没干出两人的活,干啥给双份呢?”
胡霁色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道:“今儿事儿实在是太多,婶子确实多干了活。”
明氏笑道:“你若这么给,旁人心里也不能乐意。我多干也没多干多少,手里的活还没你快呢。”
她实在不肯要,胡霁色只好自己收好了。
“今儿的事儿我也都听着了,你老屋的事儿,千万别掺合,也别给你老姑去说。”明氏提醒她道。
胡霁色笑道:“本就没打算说…… ”
她本来也没在意的。
可后来明氏又说了一句:“我瞧着,你老姑这婚事恐怕不容易成,只盼着别闹出什么大笑话来才好。”
第一百五十七章 找不到理由拒绝
胡家村的妇人,除了小张氏,最细致稳重的应该就是鲁木匠家的明氏。
也是跟她认识的时间长了,她才渐渐开始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胡霁色自然知道她必然是有的放矢,可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明氏的意思。
说起来,刚才老太太和小张氏似乎也有表现出这种意思……?
不过眼下胡霁色还有事情要忙,也就没有太在意胡宝珠那头的事情。
村里陆续召开了几次村民大会,江月白身体渐愈,也去参加了几次。
如此浩大的工程,就开始定下了一个初步的,相对细致的计划。
村里陆续选出了一些督工,其中村长家的三个儿子都参与了和江月白的学习。
但为了避嫌,村长决定让胡丰年管账。
五百两巨款交到胡丰年手上,胡丰年转手就交给了胡霁色保管。
对此老胡头好像颇有异议,把胡丰年叫去耳提面命几次,最终以被胡丰年冷处理而罢休。
有天晚上,胡霁色正陪着兰氏在厨房做饭,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
小茂林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姐,爷来了。”
胡霁色皱了皱眉:“就他一个吗?”
“嗯!就他一个!”
这可真是奇怪了,这个点上门来干什么?
要知道老胡头是极不愿意到他们这边来,今天怎么屈尊了?
胡霁色想了想,道:“娘,把那块红烧肉拿出来炖烂了,给我爷下酒吧。”
老头子牙口不大好,就喜欢吃这种烂烂的东西。
兰氏答应了一声,就去了。
等肉炖好了,胡霁色端着盘子先上了桌。
隔着门看了一眼,父子俩倒是心平气和地坐着说话。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胡丰年轻易不会和老爷子红脸。
“爷,炖了个肉,给您下酒。”胡霁色笑道。
老胡头看见她就哼了一声。
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若是孙氏在这儿,胡霁色保管会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收起来。
只因孙氏吃人家的,嘴还贱,总会说些什么“你们顿顿吃肉,我们在家吃糠咽菜”之类的鬼话。
不过老胡头很少说这种话,毕竟是亲生的,他虽然会焦虑小儿子的前程,之前也发疯的。
但他最起码也不会因为大儿子过的好而不舒服。
当然,这也不妨碍他给胡霁色脸色看。在他看来,孝顺的大儿子都是被这个孙女给带坏的。
胡霁色把菜放下了以后,就坐下来听他们说话。
老胡头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道:“大人说话,孩子家家的坐在这儿干什么!”
胡霁色脸皮厚啊,就笑眯眯地道:“爷,我保证我一声也不吭,绝不打扰您。”
老胡头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决定忽略她。
他对胡丰年道:“你兄弟这事儿,你觉得怎么样?”
胡丰年看了胡霁色一眼,才道:“这事儿的章程也不归我管。四叔那都已经定下来了。”
“你四叔这么看重你,你去说说,咋就不行了?”老胡头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急了。
胡丰年叹了一声,道:“爹,您别怪我把话说的难听,老四那事儿闹得那么难看,村里谁会服他?”
“那也不能让他一辈子的名声就这么臭下去啊!老大,他可是你亲兄弟,他现在知道错了想改,难道你这个做大哥的也不肯拉他一把吗?”
胡丰年道:“肯改是好事儿……他现在身子既然好了,不如就早些出去找份工做。只要他踏实干,好好过日子,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老胡头异常坚决,道:“那不行,你必须去跟你四叔提一提这事儿!”
这时候,兰氏端了菜上来,但全程没有和老胡头有眼神接触,放下菜就匆匆走了。
胡丰年有些担心,就对胡霁色道:“你去厨房陪你娘吃吧。”
胡霁色:“……”
行吧。
胡霁色只好站了起来,悻悻地去了厨房。
自从搬出来以后,兰氏对胡家老屋那票人,就表现出一种强烈的抗拒。
这和她以前还在老屋住的时候,一直表现得任劳任怨,强烈地想要得到长辈认可的态度大为不同。
凭心而论胡丰年绝对是个好父亲,就算是在老屋的时候,绝对也是护着自己闺女儿子的。
但一遇到兰氏的事儿,闺女也好儿子也好,瞬间就会变成二等公民。
胡霁色早早地吃完了饭,然后就开始在厨房蹲点。
终于听到那头传来开门的声音,胡霁色把头伸出去,看见胡丰年送了老头子出去。
她立刻一个箭步窜了回去。
胡丰年刚把老胡头送出去,一扭头就看到闺女已经在桌前等着了,顿时就愣了愣。
“爹,我爷来找您到底为啥事儿啊?我四叔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