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晏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帅脸不紧不慢的回了句,“不知道,没有。”
白娓一长串问题,就换来两个答案。
白娓捋了一下才搞清楚他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受欢迎,没有喜欢的女生。
聊了没几句,司机已经把车停到了白家附近。
白娓要下车的时候,南竹晏叫住她说,“把后面的东西拿走。”
“哦,好,谢谢宴哥。”南竹晏说的是石林村村长送的那些干货,南竹晏肯定是不会要的,白娓倒是蛮喜欢,欢欢喜喜的把东西拿下来拎回家。
南竹晏看着白娓两只手都拎得满满的东西,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竟然也没叫司机开车。
片刻后,南竹晏才回过神来,对司机说,“回酒店。”
司机刚发动车,南竹晏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冲出来,眉头一皱立马让司机停车。
就见白娓满脸焦急的跑过来拍车窗,南竹晏把车窗降下来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病了,宴哥你能帮忙把我妈送去医院吗?”白娓想到刚才回到家,看见白母躺在地上的气息微弱,满脸痛苦的模样,就一阵后怕。
南竹晏一听她说完,立马对司机说,“去帮忙。
同时他自己也赶紧下车,让白娓前面带路去她家。
几分钟后,司机抱着白母上车。
将白母送到医院,医生赶紧把人推进急救室。
很快,医生就来告知家属,说白母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做手术。
白娓一听是急性阑尾炎,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没事的,别太担心。”南竹晏坐在白娓身旁,轻声安慰。
白娓浑身力气仿佛全被抽空,眼神放空的点了点头。
急性阑尾炎不是什么大手术,白母很快就被推出手术室,因为麻药还没有过,这会儿意识还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南竹晏一直陪着白娓,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在她旁边陪着她。
直到得到消息的白父赶到医院,南竹晏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白娓一心扑在白母身上,也没注意到南竹晏是什么时候离开。
等她回过神来找他的时候,南竹晏早就没了踪迹。
“娓娓你看什么呢?”白父见白娓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人,就问她。
白娓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爸我妈是急性阑尾炎,医生说手术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只要观察几天就能出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白父回家听到邻居说孩子他妈被送到医院去了,也急坏了。
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知道人没事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爸,菀菀和弟弟怎么几天都没在家?太婆也没在。”白母今天生病家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要是白娓晚点回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白父才说,“菀菀补习班的老师今天给他们考试,她吃过饭就去了。太婆婆带弟弟去亲戚家吃酒,你妈今天说有点不舒服就没去店里,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白父越说越觉得很懊恼。
都是他太粗心,要是他能细心一点,让她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想到孩子他妈差点出事,白父还一阵后怕。
白娓这时候也顾不上去找南竹晏了,赶紧安慰白父。
好在白母没事,手术后没多久就醒过来。
晚些白菀带着太婆和弟弟来了医院。
看见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白母,弟弟哇的一声哭出来。
太婆也一边说话一边抹眼泪,“这好好的咋就病了呢?五妹啊,你咋样啊?哪儿疼不?”
太婆被接到白娓家后,白家人对她是真的当成自家的长辈对待,她也是真把他们当自家人对待。
“你们咋都来了?我这麻药还没过呢,不疼。”白母这会儿也慢慢的恢复意识,主要是全麻过后不能让她睡着,医生交代得让人保持清醒。
白母这会儿身上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去,但脑子已经慢慢清醒过来了。
她看着围在床边的一家人,笑得有气无力,“我没啥事,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别老往医院跑,听话。”
“妈你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啊?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说你脸色不好,你还跟我说是昨儿个晚上没睡好。都怪我太粗心了,都没注意到妈你不舒服。”白菀自责的说。
“这事不怪你,妈是急性阑尾炎,就是没有什么征兆忽然痛起来的。”白娓见菀菀满脸自责,赶紧说。
白菀还是眼眶含泪咬着嘴唇没说话,看样子还是很自责。
弟弟被白父哄了几句,这会儿倒是不哭了,可眼睛和鼻头还是红通通的。
白父又去问了医生,确定白母这手术没什么后遗症,等几天就能回家,以后也不会影响到身体健康,才真正的放心。
晚些,白父让白娓在医院陪着她妈,他则是把两个孩子和老人送回家。
顺便买了一只老母鸡炖汤给白母送过去补补身体。
傍晚十分,白父提着一个保温桶来了医院,让白娓回家休息他晚上在医院陪着。
白娓跟白父说好,明天早上自己再过来跟白父换班,就离开医院。
离开医院后,白娓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南竹晏住的酒店。
她得去跟他道谢。
另外,她接下来啊要在医院陪她妈,没办法继续给他当向导。
这件事她也要跟他说声抱歉才行。
到了酒店,却没见到南竹晏。
问了酒店前台才知道,南竹晏竟然已经退房离开。
第206章 不告而别
面对南竹晏忽如其来的不告而别,白娓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失落。
上午他们还同坐一辆车从石林村回来,自己还枕着他的大腿睡了一路。
中午他帮自己把妈妈送到医院,在医院陪这么这么久。
而现在,她就被告知对方已经离开。
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的那种。
白娓从满心羞耻,到心甘情愿叫他一声宴哥,心里是真的把他当朋友了。
以至于面对他此时的不告而别,有些失落。
“您好,请问是白娓白小姐吗?”白娓心情很失落的走到酒店门口时,被人叫住。
白娓转身,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步朝自己走来。
男人四十岁左右,胸口还别着一块工作牌,上面写着他的职务:大堂经理。
“我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白娓上下打量眼前这位经理一番,开口道。
“我姓黄,是这家酒店的经理。先前有一位先生曾嘱托,让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一位叫白娓的女孩。我看过白小姐的照片,因此才能一眼认出白小姐来。”说话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递给白娓。
白娓一愣,“给我的信?”
她接过信封,信封外面只有三个字,白娓启。
字写得苍劲有力,大气磅礴,一撇一捺都充满力量。
白娓认出这是南竹晏的字迹。
她没着急拆开,而是跟黄经理道谢,“是给我的信,多谢黄经理把信转交给我。”
“不客气不客气,那我就不打扰白小姐了,再见。”黄经理客客气气脸上堆满笑容的跟白娓说。
白娓把信封放在口袋里,跟黄经理告辞后,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车回家。
回到家,白娓就迫不及待的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拿出那封疑似南竹晏留给自己的信看了起来。
拆开信,看见内容,白娓嘴角抽抽了两下。
信上就一句话,“急事,归,勿念。”
一句话,五个字,加上标点符号都不超过十个字。
白娓翻了个白眼,这封信的作风确实很南竹晏。
她随手把信纸往桌上一丢,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好,就想把信先放起来。
折信纸的时候,发现信纸的角落,有个像是用墨水画上去的符号。
白娓凑近点盯着那个符号仔细看看。
这东西,各种眼熟啊。
好像在哪里见过。
“呀,我想起来了。”白娓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她跑出去用盆端了点水进来,把信纸放在水里浸泡一下,原本只有五个字的信纸上,逐渐浮现出其他的字迹。
等字迹全部显现出来,白娓才小心的把信纸拿出来平铺在桌上,凑过去看信上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