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燕挽亭这般狼狈的样子,也瞧够了,夏秋潋便好心的自动请缨道。
“殿下,不如秋潋下车去问福安小太医要解药。”
燕挽亭轻吐一口气,快速的答道。
“等着,你的,话。”
她就等着夏秋潋说这句话呢。
夏秋潋点点头,走到车门边轻声吩咐道。
“停车。”
“叫她来。”
燕挽亭扭头看着夏秋潋,快速的说出三个字。
凤眸闪过一丝冷光。
等把福安叫来了,看她怎么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嗯?唤小太医来。”
夏秋潋迟疑了片刻,自觉得叫福安来燕挽亭定会教训小太医,可瞧着燕挽亭这幅恼恨的模样,若是不叫来,怕是再忍下去,她定会一言不发气势汹汹的冲进小太医的轿子。
到那时,恐怕又是一场鸡飞狗跳。
夏秋潋无奈又好笑的点了点头,撩开车帘。
车很快就平缓的停下了,外头一个宫女连忙走到轿旁,恭敬的问道。
“娘娘可有吩咐。”
“嗯,公主殿下身子有些不适,你去唤福安小太医来一趟。”
“是。”
夏秋潋回到轿中,燕挽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紧抿着唇眯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想必,也是在想一会怎么收拾福安吧。
不一会,外头传来了刚刚那小宫女的声音。
“启禀娘娘,福安小太医....她身子不适,昏过去了。”
“呵。”
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燕挽亭冷笑一声。
外头的小宫女又道。
“不过,了辞姑娘说公主殿下既不舒服,她便替福安小太医来一趟,替公主殿下把脉。”
“草民参见殿下。”
了辞的声音悠悠传来。
燕挽亭放下茶杯,有些丧气的叹了口气,该死的福安又拿师叔来挡箭。
“进。”
了辞身穿素白衣裙,柔顺的青丝只用一条浅绿色的布带束起,端庄又不失洒脱。
“怎么了。”
一进轿,了辞便问道。
“师叔。”
燕挽亭幽幽的转身,手上拿着一颗小红果,递给了辞看。
了辞结果燕挽亭手中的那颗小红果,哑然失笑。
“这...那调皮鬼。”
“这果子,是小安自己培育出来的,其实也并无毒性,只不过人若是吃下便觉得口嘴麻痹,说不出话来,对身子并未害处,她平日里倒是用来喂那些到太医院来偷食吃的小老鼠。”
了辞话音落了,燕挽亭的脸更加黑了下去。
老鼠?
了辞无奈又觉得好笑的摇摇头。
“挽亭,你吃了?”
燕挽亭定定的看着了辞,眼神颇有几分委屈又尴尬,她憋着气微微点了点头。
“嗯。”
夏秋潋在一旁,便替燕挽亭问道。
“了辞前辈,殿下这般实在难受,前辈可有解决的法子。”
了辞看了眼燕挽亭,垂下眸,指尖轻轻用力,那颗小红果就破开了,淡红色汁液和着鲜嫩的果肉露了出来。
看上去的确是鲜嫩可口。
“这果子既是无毒,我也未曾研制过什么解药。小安说,老鼠吃了这果子便自己跳进湖水了,多喝些水便好了。”
燕挽亭突然大声的唤了一声,看着了辞的眼神有些羞恼。
“师叔。”
了辞很快的转了身,一边说着就要下车了。
“好了,殿下多喝些水便好了,再过两个时辰定能恢复。至于小安,待我回去定当替殿下好好教训一顿,殿下莫要恼她便是,草民告辞。”
燕挽亭看着了辞的背影,狠狠的咬牙道。
“护短,混蛋。”
这么一说完,燕挽亭一不小心又咬到了舌头,一时间又痛又麻,那感觉着实难受的很,鼻子一酸,眼中就蒙上了一层雾气。
夏秋潋看着泪眼朦胧的燕挽亭,有些担忧的轻唤了一声。
“殿下。”
“她,有法子。”
燕挽亭眼中含泪,低声说了一句,就低下了头。
了辞的医术怎么可能治不了这么小小的毛病,想必定是福安在她面前撒娇告状了,师叔才袖手旁观。
燕挽亭委屈的很,又觉得舌头痛,偏在夏秋潋面前又不能发脾气,只能低头憋着。
不知为何,夏秋潋愈发的觉得现在的燕挽亭可爱的紧,她抬起手,顿了顿。
又探了过去,微凉的指尖轻轻的点在燕挽亭的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