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忙完了,估计气也消了,到时候,岂不是就逃过一劫?
可惜啊可惜,这自来便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
就在叶辞柏抱有这侥幸心理的时候,南风带着一队人过来了。
“奉殿下口谕,送叶小将军前去兵部受罚!”
叶辞柏傻了。
不是这样的吧,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动手!”
南风的声音,立马惊醒了傻眼的叶辞柏,看着涌过来的大内侍卫,连忙躲开,“慢着慢着,南风,这事不对吧?不是应该太子来兴师问罪吗?”
“殿下很忙,脱不开身,且说了,证据确凿,无需多言,直接押了您去兵部即可。”南风笑眯眯的说。
叶辞柏:“……”
他想过了无数种的经过,也想过无数个结局,但就是没想过,会是如此的经过,以及即将被押去兵部受罚的结局!!!
要不说,叶辞柏被宠坏了,可不就是被惯坏了吗。
在与南风说不通,在其不容商量的让大内侍卫押他去兵部之时,登时要跑。
奈何,他没有想过卫韫为何单单让南风带着大内侍卫来押他。
为的就是他逃跑或是反抗。
要知道,大内侍卫自来武功高强,一个大内侍卫或许不是他的对手,可若是一队……
呵呵。
不出意料的,数次短暂的交锋后,叶辞柏被控制住了。
“告诉少夫人,待小将军受完了罚,便会将人送回来。”扔下这句话,南风便带着押解着叶辞柏的大内侍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叶府。
期间,叶辞柏不死心的对下人喊:“去告诉少夫人,赶紧想办法,否则,她就要给她相公收尸了。”
这番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墨慈的耳朵里。
墨慈:“……”
祁氏简直要没耳听了,再次确定,儿子的的确确是被惯坏了,对儿媳又是一番千叮咛万嘱咐。
这次墨慈也下定了决心,以后不能再惯着他了。
听听,都听听,他说了什么混账话,简直要气死人。
察觉到身边儿媳呼吸变得急促,祁氏连忙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为她顺气,“你可莫要被那混小子影响到,方才是娘不对,不该跟你说那么多,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只管养好胎,辞柏那边,交给为娘,好了好了,不气了不气了啊。”
在祁氏的安抚下,墨慈好受了许多,呼吸也逐渐顺畅了,红着眼睛说:“母亲您说得对,之前是儿媳太顺着他,护着他了。”
经了这事,她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护短也要有个度,否则,便是护短了,护出来的也是个无法无天,口无遮拦,得寸进尺之辈!
就好比叶辞柏。
祁氏叹了口气,“行了,不说这些了,我让人扶你回去休息,辞柏那边你也不必担心,左右不会缺胳膊少腿儿,顶了天儿的让他吃些苦头就回来了。”
随即让轻语和大蕉扶着墨慈回去歇息,末了不放心,又让人将府医请过去,待确定儿媳没事后,方才放下心来,但也同时,对于始作俑者的儿子,更气了。
差点气得自己的媳妇动胎气,还真是长本事了啊!
……
(本章完)
第1141章 :煞费苦心
祁氏的前半生优柔寡断,以至于害苦了自己,害苦了一双儿女。
一朝清醒,慢慢的倒有了些祁继仁的果决和利落。
故而,她当机立断,将叶辞柏差点气得墨慈动了胎气一事,派人过去了东宫告诉给叶朝歌。
其用意不言而喻。
以此来告诉她,不准帮叶辞柏。
叶朝歌笑笑:“母亲当真是多虑了。”
就像她之前说的,兄长是卫韫的大舅子,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恩,要他的小命。
吃点苦头是一定的了。
不过,对于现在的兄长来说,吃点苦头并非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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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般。
叶辞柏是竖着进的兵部,出来的时候是被人抬着回的叶府。
“打了多少?”
叶朝歌问前来报信的大蕉。
“回小姐的话,少爷被打了四十三军棍。”
叶辞柏被抬着送回府之后,墨慈便派了大蕉过来东宫报平安,“小姐放心,少爷没有性命之忧,回了府便醒了,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又是活蹦乱跳的。”
叶朝歌笑了,“这倒也是,我哥皮糙肉厚的,四十三军棍不会怎么样,行吧,你且回吧,回去后让人好生伺候着,少夫人那边你和轻语多上些心,莫要再惊着她了。”
“小姐放心,奴婢省的。”
大蕉离开后,叶朝歌便对刘嬷嬷说:“兄长挨了一顿打倒也不算是坏事。”
“可不是嘛,这样一来,少爷在上京待得时间会更长一些,咱们殿下也是煞费苦心了。”
叶朝歌点头。
有些事,或许一开始没想到,但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该明白的也就明白了。
奏报她看过,上面所书不是小事,皆是着急的大事,可如此大事,外祖怎会以如此形势交给兄长带回来?
恐怕,上面的内容卫韫早已知晓,之所以还如此,怕是与外祖商量好的,为的便是让兄长在上京多留些时日。
卫韫作为太子,便是以权谋私也得有个度,如今边关紧张,兄长即便是作为小将,若非要紧,也不得离开太长。
可这样一来,挨了一顿打,身上负了伤,这样的情况是万万不能回到边关去的。
晚间,卫韫回来,叶朝歌同他证实自己的猜测。
果不其然,的确是故意的。
奏报上的内容,早些时候祁继仁便派了三百里加急送来了上京,前去边关的官员也在叶辞柏回来之前定好了,并暗中出发去了边关。
只是,让叶辞柏回京总得需要个理由,不管这个理由能不能说得通,至少面上是要过得去的。
便以送紧急要紧奏报为由,叶辞柏回京。
说到这里,叶朝歌便有些好奇了,“我今日观兄长,应当是不知情的,你们是如何让他配合那般恰巧的忘了奏报?”
卫韫抬手抚上她的眉眼,眼底承载着满满的温柔,“这还要多亏了你们一母同胞,却差别巨大啊。”
叶朝歌:“……”
“所以?”
“回来前,大将军会告诉你哥,奏报不着急,不是什么紧急的情况……”
卫韫这么一说,叶朝歌便明白了。
有了外祖这么一番话,依着兄长的性子自不会去证实奏报的内容,而且,那个时候他归心似箭,心挂墨慈,越是临近上京,他便越发的心无旁骛,自然而然的,这份不是什么紧急情况的奏报,便被他抛诸在了脑后。
接下来便是顺理成章了。
卫韫会以耽误急情为由,问责兄长,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挨了打必然是要负伤,负了伤便要养伤,而养伤自是要留在上京。
留在上京的时间虽然不好说,但至少,短时间之内,无人会拿此事做文章。
理清楚这一切,叶朝歌默默的对卫韫竖起了大拇指,“幸好我嫁给了你,不曾与你树敌,否则……”叶朝歌说不下去了,坐在那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这是她第一次庆幸,庆幸自己的敌人不是卫韫,否则,最终的结果,还真是不好说。
不,怕不是不好说,而是她绝对斗不过他!
就凭他这步步算计,且一环扣一环,她便不会是他的对手。
卫韫抽了抽嘴角,“所以,你嫁给了我。”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感到庆幸啊。”
叶朝歌靠近他的怀里,“我真的很庆幸……”
不只是庆幸,更感念,嫁给卫韫,是自己前世今生所做出的最对的选择。
嫁给他至今,她从未后悔过。
心里想着,便不自觉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卫韫大手扣紧她,在叶朝歌的耳边郑重道:“我是不会让你后悔的!”
叶朝歌笑,“这是当然,而我也不会后悔啊。”
这话取悦到了卫韫,但嘴上却说:“算你还有些良心。”
叶朝歌噘嘴不理他,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过了一会,想到什么,她问卫韫:“你说兄长会不会意识到你的苦心?”
叶辞柏意识到他的苦心?
卫韫冷冷一笑,“怕是很难。”
想到自己兄长白日在卫韫进宫后急巴巴逃回叶府的模样,叶朝歌觉得,的确是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