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前世他也不会选择为了报复娶她!
很快,与陆恒在后山发生不愉快的事传到了祁氏的耳朵里。
当下,她便去了西客院找郑芸。
祁氏来之前,郑芸并不知道这一茬,听后立马叫来了陆恒身边的小厮,这一问,不只是祁氏脸色不好了,便是郑芸的脸色同样也难看得紧。
祁氏只知道女儿和陆恒在后山发生了不愉快,并不知道这个不愉快的起因又是叶思姝。
后者则是恨铁不成钢。
郑芸一直知道自己儿子的那点小心思,他喜欢叶思姝。
陆恒是她唯一的孩子,他要是真喜欢,自己也不是不能成全,可她看得明明白白,那叶思姝对她的儿子压根儿就没有那份心思!
她是过来人,只要一看叶思姝看陆恒的眼神,如何能不明白。
若仅是如此倒也罢了,谁让儿子喜欢呢。
可是,经过她这几年的观察发现,叶思姝根本就是利用她的儿子,而她的傻儿子还不自知,一口一个姝儿姝儿的叫着。
郑芸是伯恩侯府的主母,娘家后院复杂,从小她就见多了各种后宅的阴私,祁氏单纯,但她不单纯,只听小厮这么一说,就知道,她的傻儿子这又是被叶思姝给利用了!
有时候她就不明白了,她儿子聪明,学问好,脑子也好使,怎么就到了叶思姝这,卡壳了呢?
安抚了祁氏两句,郑芸便送她回去了,而后脚尖一转,去找儿子陆恒。
“娘,您怎么过来了?”
陆恒正在看书,见到郑芸径自闯进来,颇有些意外。
连忙起身迎上去。
郑芸一把打掉他伸过来要搀扶自己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恒儿我问你,下午在后山遇到歌儿你都说了些什么?”
一听这话,陆恒眉头一皱,“她跟您告状了?”
虽然是用的疑问句,但他肯定的语气无疑是认定了就是叶朝歌找的郑芸告状,所以他娘才来找他!
知子莫若母,儿子在想什么,郑芸这个当娘的又岂会看不出。
当下脸一沉,“告状?你以为谁都跟那叶思姝似的,除了告状就是告状啊?”
说是这么说,郑芸还是解释了句:“当时你们身边跟着那么多的下人,没有人是聋子!”
闻言,陆恒脸色稍霁,淡淡道:“是那叶朝歌欺人太甚,我忍不住说了她两句……”
“说了她两句?你凭的什么去说人家?你是人家什么人啊你就说人家?”听到儿子这理所当然的语气,郑芸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伯恩侯府的世子,但人家叶朝歌也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千金,他哪来的立场去说人家?
“我……”陆恒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郑芸平息了一下火气,眸光闪烁道:“你刚才说叶朝歌欺人太甚,她哪里欺人太甚了,你跟我说道说道。”
“这……”
陆恒一时被问住了,姝儿只在信中哭诉自己被叶朝歌欺负,具体的并没有说啊,他也不知道叶朝歌哪里欺人太甚。
一看自己儿子这个反应,郑芸就知道,自己所猜的得到了证实!
叶思姝根本就是在利用恒儿的单纯和对她的心思!
“恒儿,你真是糊涂啊你,被叶思姝一个女娃娃耍得团团转!”
郑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
(本章完)
第90章 :卫韫受伤
“我娘去西客院了?”
叶朝歌颇感意外。
青岚回道:“夫人听到两个下人的闲话,得知了下午在后山的事,方才去了西客院。”
闻言,叶朝歌点点头,“我知道了。”
“小姐,要不要去请夫人回来?”刘嬷嬷问。
“为何?”
“夫人和侯夫人闺中便交好,若是侯夫人……毕竟陆世子是侯夫人唯一的子嗣。”
听出刘嬷嬷的言外之意,叶朝歌笑了,“即便如此,嬷嬷担心的也不会发生,芸姨并非心胸狭隘之人。”
更何况,她很清楚,郑芸一直以来都瞧不上叶思姝!
前世,陆恒没有娶到叶思姝,第一是叶思姝瞧不上他,第二,郑芸一直横中作梗。
今日陆恒拦着她去路所发生的不愉快,郑芸必然会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若是让她知道是因叶思姝而起,她只会怪叶思姝,而不会怪找上门的祁氏。
和郑芸婆媳那么多年,对她,她还是颇为了解的。
正想着,祁氏便回来了。
一进门便道:“歌儿,原来这陆世子为难你,竟然是为了叶思姝!”说到叶思姝,祁氏愤愤道:“这叶思姝还真是无孔不入,怎么哪哪都有她啊。”
“以后你若再见到那陆世子,甭搭理他,他说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若他再欺负你,你就告诉娘,娘就去找你芸姨,让你芸姨收拾他。”
叶朝歌听到这话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怎么好像小孩子被欺负了,找大人告状一般?
“本来我还想着,趁着赐婚的圣旨没下来,将你许给陆世子,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听到祁氏自言自语的呢喃,叶朝歌心下大惊。
要将她许给陆恒?
祁氏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直到祁氏回房,叶朝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许久之后,才稍稍回神,“嬷嬷,你去找竹清她们问一下,方才我娘说得话是怎么回事。”
有心把她许给陆恒这件事,是她第一次听祁氏说起。
依着祁氏的性子,不会是一早便有的打算,否则早就跟她通了气,也不至于等到今日。
想到住在西客院的郑芸,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很快,刘嬷嬷便回来了。
所带回来的消息,与叶朝歌所猜测的别无二致。
这件事,果然不是一早便有的,而是在遇到郑芸之后。
至于是谁主动提出来的两家结亲,按照竹清她们的说辞,好像是祁氏先说起陛下想要赐婚一事,然后就不知怎么绕到了她和陆恒的身上。
两个女人一拍即合,所以……
听到这些,叶朝歌忍不住扶额。
让她再嫁给陆恒,还不如直接给她一把刀送她去投胎呢。
不过也好在,发生了下午在后山的不愉快,否则,这鸳鸯谱怕是要被乱点下去了。
说起来,倒也多亏了陆恒。
不知道去感谢他,他会不会把她赶出来?
叶朝歌心情不错地想着。
……
夜渐渐深了,整个感恩寺都安静了下来。
叶朝歌怀里抱了个汤婆子,慢慢添了睡意。
入夜了的山上寒意重,如那冬日一般无二,她身子寒,这两日夜里须得抱着汤婆子方能安歇。
在一片暖意中,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倏然,隐隐传来细微的敲门声,叶朝歌猛然睁开眼睛。
“谁?”
门外没有声音,叶朝歌戒备心骤起。
许久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刹那间,叶朝歌醒得彻彻底底。
卫韫!
怎么是他?
他怎么会在感恩寺?
“小丫头开门,我受伤了。”
听到这话,叶朝歌方才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沙哑中透着难掩的疲惫。
她坐在那咬了咬唇,纠结着这个门该不该开。
正在她纠结犹豫的空档,突听门外响起重物落地声,伴随着卫韫的闷哼,然后再无声息传来,周围归于安静。
叶朝歌抚了抚额,翻身下床,走过去打开房门,果不其然,门外的卫韫已经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那张俊美无俦的面上,苍白至极。
见状,叶朝歌皱了皱眉,蹲下去,正要伸手,突然,皓腕被一只大手扣住。
“别让人知道……”话没说完,扣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便松开垂了下去。
叶朝歌:“……”
直觉告诉她,她不找麻烦,麻烦找上门了!
而且,还有可能是个大麻烦!
心里再怎么不情愿,还是把他给拖进了屋里。
在烛光下,卫韫苍白的脸色更为清晰,几乎不见血色,他一身黑衣,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叶朝歌稍稍沉吟一会,拢上衣服,出门去找刘嬷嬷了。
半夜被叫醒,刘嬷嬷还有些懵,懵里懵懂的跟着叶朝歌去了正房,在看到地上的躺着的男人时,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小姐,这,这是……太子殿下?”
叶朝歌点点头,“他应该是受伤了,我不方便查看,嬷嬷,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