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穿心藤。”
“穿心藤?是何物?”
叶宇轩换了个坐姿,“祁氏中毒,想必……你还不知道吧?”
叶思姝面上一僵,祁氏中毒了?
“是你做的?”
叶宇轩低声笑了笑,“如此,可还算是纸上谈兵?”
“那又能说明什么?我可是听说,祁氏今日回了叶府送嫁,不见任何的病态,中毒?还不是上下嘴皮子一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叶宇轩也不生气,“祁氏现在自然和正常人无异,待那毒发,顷刻间便可取她性命。”
叶思姝眸子微微动了动,只是到底没有太高兴,“就算祁氏中毒,但你的毒再厉害,叶朝歌的身边也有个比毒还厉害的丫头。”
当初给叶朝歌下的无常草,和老夫人的言灵蛊,最终功亏于溃,可不就是因为叶朝歌身边那比毒还厉害的红尘吗!
即便祁氏中毒,且是致命的剧毒,可那又如何,只要有那红尘在,最终还是会有惊无险,而他们则会功亏于溃。
叶宇轩颔首:“你说的不错,那叫红尘的丫头的确厉害,一个多月前便发现了祁氏中毒,早前,柔然的曦琼王更是给过一本万毒经,于叶朝歌来说,更是如虎添翼。”
叶思姝嗤笑,她就知道是这样。
“他们的确已经知道祁氏中了什么毒,也知道如何去解,可那又如何?解毒的三味药皆是世间罕有,甚至几乎绝迹。”
叶思姝收起嗤笑,示意他继续说。
叶宇轩又道:“青焰神果,缠丝露,穿心藤,前两者,他们要么得到了下落,要么已经得到,唯有穿心藤……”
叶思姝的视线倏然放到锦盒的小藤上,“这……”
“不错,这就是三味药中的最后一味,也是这世间唯一的一株穿心藤,三味药缺一不可,即便他们凑齐了前两味,但没有穿心藤,不论是青焰神果,还是缠丝露,在他们手上皆是无用的废物!”
直到这一刻,叶思姝的眼睛才亮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若是不信,你大可随便收买个将军府的下人,一问便知。”叶宇轩老神在在,十分的有自信。
“这么说,只要我们将这株小藤毁掉,祁氏的毒便会无解,到时候,待毒发,她必死无疑?”
“祁氏一死,祁继仁痛失唯一爱女,叶朝歌叶辞柏失去生母,不论是将军府还是叶府,皆是方寸大乱,届时,我们便可趁虚而入。”叶宇轩淡淡接话。
叶思姝激动的站起来,“只要你说的是真的,这令牌,我用了!”
“是真是假,你只需一探便知,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有的只是共同的敌人。”
叶思姝难掩迫切和激动,“那这株小藤……”
“我既然拿出来了,自然是给你了,如何处置,由你说了算。”
闻言,叶思姝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将小藤抓出,狠狠揉作一团,随之丢进屋中的火盆里,顷刻间,化为灰烬。
望着火苗,叶思姝笑了,大笑不已。
可很快,笑声停顿,她扭头问叶宇轩,“确定这是世间唯一的穿心藤?”
……
(本章完)
第670章 :别动!
“告诉你这么多,我觉得,已经足够表明我的真心。”
叶思姝松了口气,“你也莫要怨我,走到今日,不论是你还是我,失去的太多,失败了太多,小心谨慎些总归是没错的。”
叶宇轩笑了一声,“那是以前,现在不会了,接下来,我们不会再失败!”
他说得极有自信,言语中有着无限的笃定。
“因为它的主人?”
叶思姝看向那枚令牌,“他到底是谁,能让你如此坚定。”
叶宇轩顿了顿。
许久,抬手,摘下斗篷上的帽子。
亮光下,一张俊美且年轻的面庞映入眼帘。
精致的五官如雕刻一般。
只见他的嘴唇上下阖动。
看清他所言,叶思姝猛地瞪大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太过震惊,以至于她站不住往后倒退两步,呢喃有声:“竟然……是他!”
……
月影西斜,安静的深夜中,隐约响起外头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丑时末。
绮歆楼,东宫后院的主楼。
布置喜庆的新房中,安静沉寂,偶尔听到红蜡烛燃烧所发出的滋滋声。
偌大的喜床上,新婚夫妇交颈而眠,面容恬淡,眉宇舒展,唇角噙着若有若现的笑,不难看出,美梦正好。
这时,睡梦中的叶朝歌神色微动,好看的双眉微微拢起。
过了一会,她缓缓睁开眼睛,不太舒服的动了动身子,下一刻,卫韫熟睡的面庞映入眼帘。
动作慢慢慢了下来,归于安静。
叶朝歌侧过身,望着旁边人的睡颜,唇角微动,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稍许,白皙的手臂自锦被下钻出,纤手轻轻的抚上他的颜面。
动作很轻,好似怕惊扰到睡眠正好的人儿一般。
温热的温度透过指尖蔓延而来,真实的感觉,让她再一次确定,她不是在做梦,她的的确确嫁给了这个男人,成为了他的妻。
看着他,不禁陷入一片神思涌动里。
自发现自己以飘荡的野魂之态,重新回到十四岁时,她所求只此一点,那便是前世的一切,让所有的悲剧变成喜剧。
给母亲兄长以及自己,一个美好的结局。
前夫陆恒,她下定决心,今生不再嫁,更不愿与他再有牵扯。
综上种种,她一直为之努力,但是有一点,是如何也不曾想过,那便是卫韫。
这个前世短命的太子殿下。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今生会与他有一段情缘,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嫁给他,爱上他,与他一起,两情相悦,彼此心悦。
想到此,心口位置热热的,一股难言的情意弥漫。
抚在他面上的手指不自觉的轻轻一颤。
叶朝歌醒过神来,怕吵到他,连忙收回手,谁知,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扣住她的皓腕,跟着,原本熟睡的卫韫睁开眼睛。
“吵到你了?”
卫韫扣着她皓腕的手上移,改为握着她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然后整个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
“睡不着吗?”
他的声音沙哑,透着刚睡醒的朦胧。
叶朝歌动了动身子,苦笑一声:“也不是。”
是底下太咯人了!
加上她本身便不太舒服。
卫韫了然,在锦被下,把人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身上,“趴在我身上睡。”
他们的身下铺满了花生红枣等物,意寓为早生贵子。
他是习武之人,虽然贵为太子,但并未养成娇气的习性,而他的姑娘不同,一身细皮,他捏一下,便会起印子。
锦被下,二人未着寸缕,这般彼此相贴,叶朝歌极为不自然的动了动,试图要下去。
“别动!”
突然,卫韫扣住她,手臂用力的圈在她的腰上,禁止她乱动。
叶朝歌茫然不解,可很快,已然知晓人事的她,霎时间红了俏脸,眉目含水光,又羞又恼的瞪着他,毫无威胁力的威胁:“不准再胡闹了。”
卫韫轻笑,把人往自己身上紧了紧,凑到她的耳边,“你我已是夫妻,怎是胡闹,亲密些,说明咱们夫妻生活美满。”
随着他的话语,滚烫的气息洒在耳旁。
叶朝歌忍不住红了耳尖,伸手推他。
“莫动,再动为夫我可真就胡闹了。”
叶朝歌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不再乱动,整个人渐渐放松,将脸靠在他的胸口上。
左右再亲近的事都做了,正如他所说,他们已然是夫妻。
如此亲密,也该习惯才是。
叶朝歌倒是放松了,可苦了卫韫。
心爱女子在怀,鼻尖皆是她的气息,再加上刚尝到了那种噬魂甜头,正是热烈的时候,浑身的血液好似在这一刻点燃沸腾一般,叫嚣着。
只是到底不舍得,她初初历经初次,正是娇弱的时候。
叶朝歌前世至死与陆恒只是有名无实,不曾经历过,今生,与卫韫乃是两世的第一次,虽对此道迷茫无措,但在成婚前那一个晚上,祁氏同她私语过,传授过她一些。
甚至,咳咳,为了让她明白,母亲亲力亲为的做出了示范。
大拇指和食指圈起圆圈,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