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脚痒就踹我?这是什么毛病?”
“男人的毛病!”
“你……”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叶朝歌扶了扶额,忙开口打岔:“二哥,方才那人你是从哪找到的?”
果然,此话一出,便转移了即将要掐起来二人的注意力。
“昨日我得知流言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吩咐了铺子里的伙计多注意些……”
说来也是巧,那人得了那么大一笔银子,不知收敛,反倒拿着银子到处嘚瑟,这不,就被他的人给盯上了。
这一盯不要紧,竟然发现,他竟然就是流言的源头!
江霖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叶朝歌也知道,定然是上了心的,如若不然,这世间哪有那般巧合的事。
“小妹多谢二哥援手。”叶朝歌以茶代酒,正儿八经的敬了他一杯。
叶辞柏哼了哼,嘀咕了句:“我妹妹的这一声二哥倒也没白叫。”然后别别扭扭的看向江霖,“多谢了。”
江霖微晒,对于好友的别扭心知肚明,有心想刺他两句,但想到对方的武力值,立马歇了心思。
不和粗人一般见识!
一直过了午膳,前去京兆尹府送人的两个小厮方归。
根据他们的描述,此案已经结案了。
果然如叶朝歌之前所分析的那般,叶思姝将一切都推到了书悦的头上,这书悦竟然全部揽了下来。
最终按照律法,书悦与那青年男子皆被判了苦役十年。
而叶思姝,虽然不曾有证据表明她的参与,但,正如叶朝歌所想的那般,她是书悦的主子,若没有主子的吩咐,一个丫鬟又怎敢做出这种事来,而且,收买那男子的银子,可不是一个丫鬟能出得起的。
尽管叶思姝并未一同获罪,也不曾到现场,但根据两个小厮的描述,流言的方向逐渐变了。
而叶思姝费心维护的好形象,也逐渐出现了一条几不可见的裂痕。
……
从第一楼回来,兄妹俩一同前往致宁苑,在半道上,被梨花带雨的叶思姝给拦下了。
“朝歌妹妹,姐姐是来请罪的,书悦是我的丫鬟,我竟不知她背着我做出这等事来,但我是她的主子,此事我难辞其咎,还望朝歌妹妹大人有大量,原谅姐姐的失察之过。”
失察只过?
她倒是会给自己找罪名!
叶朝歌凉凉看着她,“若我量不大呢,做不出原谅这么大度的事来呢?”
叶思姝一噎,抹了把泪,“妹妹不原谅我,我便给妹妹磕头请罪,若妹妹还不原谅,我便跪到妹妹原谅为止。”
意思就是,有本事那咱们就耗着呗!
叶朝歌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没见过脸皮厚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叶思姝你什么意思?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们都不知道吗?做错了事还有脸跑来找歌儿?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若非地点不对,叶朝歌定要拍手叫好。
兄长此话,还真是说出了她的心声。
叶思姝脸色白了白,打定主意他们没有证据,摁了摁眼角,哀声道:“哥哥,姝儿一直都知道哥哥不喜欢姝儿,只喜欢朝歌妹妹,可是哥哥,姝儿也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这是恶人先告状了?
叶朝歌冷冷一笑,拉住气哄哄准备反驳的叶辞柏,目光冰冷的看向叶思姝,“思姝姐姐,人在做天在看,书悦是从小便伺候你的丫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如今事发,思姝姐姐便将一切都推给书悦,难道就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思姝姐姐拦住我和哥哥,口口声声要求原谅,不原谅你就要跪地不起,敢问思姝姐姐,您这是求原谅呢,还是威胁我和哥哥呢?”
说罢,叶朝歌摇摇头,嗓音比叶思姝的更要哀切道:“罢了,思姝姐姐要跪便跪吧,毕竟腿长在思姝姐姐的身上,妹妹我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思姝姐姐的腿不是。”
说完,便拉着叶辞柏走了,只留下被下人小声议论着的叶思姝。
即便走出去一段距离,叶朝歌依旧能听得到下人间的议论,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唇角。
叶思姝挑在下人最常出现的地方拦住他们,不就是想让府上的人都看看她是如何无辜,如何凄惨可怜的吗?
那好,她就成全她!
有了方才那番她将锅都推给书悦背的话,就不信,日后还会有下人忠心于她,就算忠心,也必然有所顾忌!
毕竟,人,都不是蠢的!
都走出去很远了,叶辞柏依旧很生气,“这叶思姝越来越不像话,以前挺乖巧的,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了?”
不是现在变成这副模样,而是她一直都是如此!
只不过伪装的好,府上也只有她一个,没有竞争,自然是乖巧得很。
如今,她回来了,叶思姝感觉到了威胁,自然是丑态毕现!
到了致宁苑,兄妹俩便将江霖的帮忙,以及案子的结果,告诉了祁氏。
祁氏愤怒不已,当下便要人将叶思姝带过来,被叶朝歌给拦住了。
有了方才在道上的那一出,倘若现在将叶思姝叫过来,只会让人以为他们不依不挠,而她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也将会毫无意义。
……
(本章完)
第65章 :恶心死她
在兄妹俩的安抚下,祁氏逐渐消了气,而后对叶辞柏道:“此次霖儿那孩子帮了你妹妹这么大一个忙,记得要好好谢谢他,知道吗?”
“歌儿叫他哥哥,这声哥哥当是白叫的,娘,不用谢他。”叶辞柏浑不在意道。
听言,祁氏当下就不乐意了,“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啊,没有谁帮谁是应该的,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也是本分,感情再好,这该谢的还是要谢。”
叶辞柏不耐烦听这些个,连忙道:“好好好,听娘的,您说谢,我们就谢成吗?”
这下祁氏满意了。
“那成,改日请霖儿来府上吃个便饭,就在娘的致宁苑,待会你派个人问他何时有时间,为娘好早做准备。”
不就是吃个便饭吗,有什么好准备的。
这句话,叶辞柏聪明的没有说出口,他怕自己说出口了,得到的又是一通念叨。
……
翌日一早,陈嬷嬷便带着两个面生的丫鬟去了思苑。
一看这架势,叶思姝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大小姐,夫人得知书悦的事后,怕您院子里缺人伺候,特命老奴寻摸了两个面容不错的给您送过来,您瞧瞧,可还喜欢?”
叶思姝咬着牙,装模作样的挨个打量了一番,笑道:“母亲命嬷嬷挑的,姝儿自是欢喜的。”
陈嬷嬷满意的点点头,“如此,老奴便将人给大小姐留下了,夫人那边还需要老奴伺候,老奴便不多待了,老奴告辞。”
说罢,转向带来的两个丫鬟,“你们两个,好生伺候大小姐。”
得了回应,陈嬷嬷行了行礼,方才转身离开了思苑。
待见不到陈嬷嬷的人影,叶思姝脸上的笑容便尽数褪去。
下意识的就要发作,可想到面前还有两个是祁氏送来的,当下便忍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对两个丫头道:“你二人可有名字?”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佳风/佳珐。”
佳风!
佳珐!
任是叶思姝忍功再好,此时也绷不住了。
旁边的书琪见状,忙让二人先退下。
她刚关了门,里面便传来茶盏落地声,以及叶思姝的低吼。
“实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竟然透过两个贱丫鬟的名字给我难堪警告我,好,好,你可是好啊祁氏!”
……
很快,这件事便传到了叶朝歌那里。
“娘竟然送了两个丫鬟去到思苑,还取名一个叫佳风,一个叫佳珐?”叶朝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这真是她娘干出来的事?
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刘嬷嬷捂嘴一笑,“是陈嬷嬷给出的法子,老奴听说,当时夫人想寻个法子收拾了思苑那位,陈嬷嬷便给出了这么个法子。”
虽不能收拾了叶思姝,但绝对够让她恶心,膈应的!
那两个丫鬟,留在那,对叶思姝来说,绝对是如鲠在喉,想拔,却又不敢拔。
恶心不死她才怪!
陈嬷嬷这法子,的确好,叶朝歌听了也觉得痛快,但她又颇为担忧了起来。
“我娘那边的饮食可一直有人看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