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417)

这话一出,众人皆默,

齐嬷嬷念叨的小姐是谁,不必多说,他们皆明。

是老夫人!

也难怪老夫人会吐血晕倒。

本就心有愧疚,一朝得闻,愧疚的人走了,且在走前,念叨的还是她这个狠心无情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福禄苑。

屋子中飘散着刺鼻的药味。

去到内室,空气中,不只是药味,还有骚臭味。

叶朝歌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回小姐,老夫人她**了,奴婢们还未收拾好。”大蕉红着眼睛上前,低声说道。

她与老夫人日夜相伴,若说没有一丁点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虽说她亲近老夫人别有意图,但终归是有几分真心的,更不曾对她有害,而且,一直以来,老夫人出于对齐嬷嬷的替身之情,待她是不错的。

如今,这老太太变成此等模样,她怎会不难受。

“先打开窗子换换气,屋子里闷着,对祖母并没有好处。”叶朝歌吩咐道,然后又命人搬来屏风,挡在床前,借以阻挡住冷风。

床上的老夫人已经醒了,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嘴里呜呜个不停,口水顺着歪斜的嘴角流出,眼角通红,泪光涌现。

祁氏带着一双儿女近前,望着如斯婆母,一时间心情复杂难辨。

对这个婆母,她是极度不太喜欢的,她曾亲眼看见过,她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女儿,又是如此,欺负她的女儿。

可如今,看到她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话都说不了,一个劲儿的只能呜呜,对她的怨恨,变得格外复杂。

“红尘。”叶朝歌示意红尘。

红尘走近为老夫人号脉。

最终的结论与之前大夫所言一般无二。

“可有医治之法?”祁氏摁摁眼角。

老夫人虽然动不了说不了,但她能听话,闻言,亦是一脸迫切的望过来,嘴里呜呜的更急促了。

红尘摇摇头,“老夫人年岁在这,这个年岁很容易中风,但没有法子医治,最多奴婢只能施针一段时间,或许能缓解眼下的症状,其他的,最终还是要靠老夫人自己。”

“这,这可怎么办啊?”祁氏呢喃。

叶朝歌握上她紧攥在一起的手,转头与兄长商量了一番接下来怎么办。

之后,看向老夫人,“祖母,让红尘给你施针可好?她的医术您之前也是见识过的。”

老夫人点点头。

见状,叶朝歌便对红尘说:“怎么治,你做主便好。”

“是,奴婢这便下去开方子,待老夫人喝过药后,奴婢便施针借助药性,应该能控制住老夫人的病情,不让其恶化。”

“好,你去吧。”

老夫人的情况已经如此了,留这么多人也帮不了忙。

叶辞柏便让祁氏和叶朝歌回去,他留守在这。

回致宁苑的路上,祁氏忍不住对女儿感慨道:“这人啊,当真是个命,当初老太太自己撵了陪伴了她一辈子的齐嬷嬷,如今反过头来后悔,还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唉,或许,这就是……”

……

(本章完)

第554章 :叶庭之闹

祁氏叹了口气。

“自取其祸吧!”

齐嬷嬷与老夫人一起长大,在老夫人出嫁的时候,作为陪嫁的丫鬟,主仆俩人相守相伴至今,已有一辈子了。

齐嬷嬷待老夫人的忠心天地可表。

可最后,临到老了,老夫人却将她给撵了出去,致使其郁郁寡欢而去。

老夫人的心狠和无情,最终悔不当初,可为时已晚,齐嬷嬷已经走了。

老夫人愧疚悔恨之下,将自己折腾出如此。

可不就是自取其祸吗?

佛家云,有施必有报,有感必有应,故现在之所得,无论祸福,皆为报应。

报应二字,虽然运用在此事,有些严重,但细细究来,与报应,又有何区别呢?

送祁氏回了致宁苑,叶朝歌方才回去。

没多久,大蕉便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势必是要来汇报细节的。

大蕉所说,与刘嬷嬷之前所言并无出入,只是更详细了些。

听过后,叶朝歌问她:“齐嬷嬷一事,是事实还是?”

“是事实,自您上次吩咐随老夫人去,奴婢便不曾插手此事。”大蕉回道。

闻言,叶朝歌叹了口气。

或许,这就是母亲说的命,自取其祸吧。

“老夫人这病,好起来的几率不大,你若想这个时候退出去,我会让刘嬷嬷安排。”叶朝歌对大蕉说道。

老太太这病,只会拖累人。

当初大蕉是她派过去的。

大蕉摇摇头,“小姐的意思,奴婢明白,奴婢不想退。”

或许留在福禄苑,以现在的老夫人来说,是不会为她打算的,甚至,留下也只是个苦差事。

即便如此,她也不想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是刻意讨好老夫人不假,奉命看着老夫人亦是不假,可主仆相处这么久,岂会没有半分的真情。

大蕉的反应,在意料之中。

叶朝歌也不勉强她,只道:“今日之言,无论何时皆有效,有朝一日你若想退,尽可道来,倘若日后依旧不改初心,我也不会亏待了你。”

大蕉跪地,认认真真的磕了个头,“奴婢谢小姐。”

“你且回吧,照顾好老夫人。”

“是。”

送走大蕉,刘嬷嬷回来,感叹道:“这丫头倒也是个重情义的。”

叶朝歌笑笑,“若非如此,当初您老也不会选上她不是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较和心思,更有自己想要的奔头,但若是无情无义,狼心狗肺之徒,便是有野心,好拿捏,也不敢用,毕竟这样的人,今日为了利益为他们所用,他日,谁又能保证,不会为了旁的利益,反过头来咬他们一口呢。

……

老夫人中风,整个叶府仿佛都笼罩上一层阴气。

之前因为叶朝歌的及笄将近而有的喜气,也随之沉寂下来。

这两日,红尘大多待在福禄苑,在她的看顾下,老夫人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虽不见好转,但也不曾严重。

这日,江霖登门而来。

送来了此次外出给祁氏他们带的外地特色。

敏感的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府上的气氛不对,询问之下方知老夫人中风了。

本想蹭饭的他,待了一会便回去了。

这种时候,他们若是欢天地喜,只会落人口舌,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江霖来过的第二天,叶庭之自魏洲归来。

见到久违的丈夫,祁氏神色淡淡,对他说:“去福禄苑看看母亲吧。”

到了福禄苑,叶庭之哭倒在床前,“母亲,是儿子不孝,这么久了才回来看您,都是儿子不好,母亲,您受罪了。”

老夫人很激动,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看着儿子,她迫切的想要说什么,奈何,所言只是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她的嘴已然歪斜,口水随着她的动作而出。

“老夫人,您不能太激动了,您这病本就因激动所致,如今好不容易控制了病情,您若太激动,会更严重的。”红尘在旁提醒。

大蕉拿了帕子拭去老夫人的眼泪和口水,附和道:“是啊老太太,您冷静些,再如何,也没有自个儿的身子要紧啊。”

老夫人久劝不下,依旧很激动,因为太过于激动,她的嘴更为歪斜,身子隐隐颤抖。

无法之下,红尘给她施针,让她暂时睡下。

“你这是干什么?”叶庭之在旁看着,怒声质问。

红尘收了针,“老夫人太激动了,奴婢给她施针暂时昏睡……”

“那也不必让母亲昏睡。”叶庭之的声音很大,质问谴责之意,不要太明显。

“老爷您别太激动,除了这个法子,并没有其他的法子安抚老太太。”大蕉劝道。

叶庭之闻声看过来,眯了眯眼,“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又字,气到了红尘。

这就是说,她也不是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老爷,我们不是东西!”红尘到底顾忌着叶庭之是主子。

一听一个下人反驳他,叶庭之当即沉了脸,转向祁氏,“你就是这么管理下人的?是要他们翻天还是反我?”

“这个家,早在很久之前,就由我来管,父亲若是有什么意见,冲我来,不必找母亲。”叶朝歌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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