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傅摇摇头,“倩儿,何必自欺欺人呢,若非太子主动提及此承诺,你觉得依着辞柏的性子会记得这茬吗?”
“太子的性情你也了解,若是不喜,又怎会主动?”
温太傅说的这些,温倩都明白,可是,她就是心中仅存了那一点点的希冀,“不,我不信,太子哥哥那般一个矜贵之人,不会,不会如此轻率的。”
“祖父,倩儿求您,帮帮倩儿可好,倩儿可以的,我与太子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而且,太子哥哥向来洁身自好,对待女子皆是保持三尺距离,唯有我,唯有我是特别的,被允许出现在他的周围,由此可见,在太子哥哥的心里,我便是特别的……”
对,就是这样,在太子哥哥的心里,她是最特别的那个。
温太傅却不这么认为,张张嘴下意识的便要反驳,可触及到孙女满脸是泪的小脸,到嘴的话如何也是说不出的。
叹了口气,不再多言,也算是默许了再帮她一次。
温倩见此,破涕而笑,眉眼弯弯,水光闪烁,极为动人,只是眸底闪烁的那点点势在必得,生生破坏了这一份的美感。
***
“……叶公子自学士府回了将军府,再未出来。”
卫韫听完暗卫的汇报,唇角微勾,挥挥手,让人退下了。
独坐在那沉吟了稍许,突然扬声,“南风,将我前些日子得到的云丝暖玉送去将军府交给辞柏……”
吩咐完,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叶辞柏收到暖玉时恨不得咬死他,却又不得不收下暖玉时的憋屈模样,卫韫整个面部表情微松,墨眸含笑。
正如卫韫所说的那般,在听到下人报南风过来时,叶辞柏便感觉不太好。
特别想让下人回话自己不在,可又担心真这么打发的话,卫韫那厮会不会拿着凭证直接让南风去找叶朝歌。
想了想,他觉得极有可能。
从小一起长大,那厮能走到今天,可不只是因为他是皇子,毕竟,陛下的皇子没有十七八个,也有八九个。
他能从一众皇子中被立为太子,且一路走到今日,靠的可不只是陛下的宠爱!
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人带进来。
在看到精致盒子里装的那枚一看便是给女子的云丝暖玉,纵是他做了许多的心思建设和准备,也险些忍不住把东西丢在南风的脸上,大喝一声‘滚!’
脸色变了几变,色彩纷呈,极为精彩。
直到南风举得胳膊都累了,叶辞柏才臭着脸接了过来。
没好气道:“东西我收下了,滚滚滚,告诉你家殿下,短时间之内,小爷不想再见到他,包括他身边的你!”
……
【作者题外话】:史上最坑兄弟的太子~
(本章完)
第46章 :云丝暖玉(下)
被无缘无故的发作,不知情的南风有些懵,呆呆的应下道:“叶公子的话奴才定会一字不差的转达殿下。”
“行了,滚吧。”
见南风还没有走,叶辞柏的脸色更臭了,“你还有什么事?”
“殿下让奴才给叶公子传句话,殿下说,此玉乃是云丝暖玉,对女子身体极好,常年佩戴必有见效。”
“哦?原……”话出口便险险收了回来,没好气道:“知道了,滚。”
“还有……”
“你他妈的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叶辞柏还是炸了。
南风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这叶公子到底怎么了。
“行了,赶紧说,一次性说完,说完你就给小爷滚!”
不敢再耽搁,南风一口气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殿下还说,若是叶公子没有将此玉交给该交给的人,殿下那里还有一块,他会亲自送出去的。”
叶辞柏:“……”
这厮真他妈的将他看得透透的,连他的后路都给断了。
不错,他的确在心里盘算着把此玉扣下,结果,卫韫那厮奸诈如此!
“公子?”
“你给我滚!!!”
南风滚了。
叶辞柏捧着玉要哭了。
这玉要是送过去,那他和卫韫承诺的事怕是要瞒不住了,届时,外祖指定会打死他!
只要想到自己挨打的画面,叶辞柏就想一头撞死。
他虽是外祖唯一的亲外孙,自小也便被当做亲孙子对待,可是,对他也是该拾掇就拾掇,手下半点也不留情。
打起来那简直就是往死里打啊!
尽管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太久,可对他来说,能瞒一天就是一天,什么早死早超生,在他这里那是完全不存在的。
守着玉,叶辞柏坐了很久很久,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一个既能把玉送到叶朝歌手上,又能暂时瞒住他和卫韫私下许诺一事。
越想越觉得此法甚好,捧着玉欢快的去找妹妹了。
……
此次回来将军府,祁氏要带着一双儿女多住几日。
叶庭之则以公务在身,用过午膳后不久便回去了。
对此,祁氏略有些失望,早早的回去歇着了。
叶朝歌不忍心,只是如此母亲便这般失望,倘若让她知道叶庭之瞒着她在外面养外室,且私生子比自己的儿子都年长一岁,这种打击,对祁氏来说,怕是灭顶之灾吧。
她也想做点什么,可是,那外室和外室子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存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让自己的母亲快活些,不让叶庭之有翻身的一天。
“小姐,大少爷过来了。”正想的入神,冷不丁听到刘嬷嬷的话,急忙收起诸多情绪。
“哥哥怎么过来了?不是外出了吗?”
“我刚从外面回来不久,这不,就来给妹妹送个好东西了。”
叶辞柏一脸神秘的拿出云丝暖玉,“看,这是什么?”
“玉佩?”
“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这是云丝暖玉,据说常年挂在身上对身体极好,尤其对女子颇有见效,这是为兄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淘来的,送给妹妹。”
叶辞柏毫无心理压力的胡说八道。
叶朝歌从盒子里拿出玉佩,刚握在手心,便感觉到阵阵暖意传来,颇为舒畅。
前世叶朝歌见过不少的好东西,故而,她一眼便认出,此物顶顶好,且极为难得。
因此,对叶辞柏‘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淘来的’坚信不疑。
“谢谢哥哥。”
面对妹妹诚挚的笑脸,纵是心理强大的叶辞柏也觉得有些心虚,胡乱的应了声,便借口匆匆跑了。
叶朝歌疑惑道:“怎么好像有谁在后面追他似的?”
“老奴也觉得大少爷有些古怪。”刘嬷嬷赞同道。
“不过大少爷对小姐真好,这云丝暖玉可是不常见的好东西,当年老将军也只得过一块送给夫人,那时夫人年少,不小心摔碎了,没想到大少爷竟然寻来了同样的云丝暖玉给您,可见是极为用心了。”
叶朝歌把玩着暖玉,对刘嬷嬷的话不置可否。
晚上席间,叶辞柏便看到叶朝歌将暖玉挂在了身上,这一时间心情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
叶朝歌不清楚,可他却是清楚的,这玉可是其他男人送的!
让自己的妹妹佩戴其他男子送的玉,这种感觉真心不太好。
在将军府,叶辞柏有自己单独的院落,叶朝歌刚回来,并不曾布置,晚上便睡在祁氏的院子。
晚间,祁氏正准备歇下了,门外却传来了女儿的声音:“母亲,您睡了吗?”
陈嬷嬷过去打开门,便见叶朝歌仅着单衣披着披风站在门口。
“歌儿怎么了?可是换了地方睡不着?”
“不是,只是女儿觉得机会难得,便想跟母亲一起睡。”
听此,祁氏惊喜不已,连忙招呼女儿进来。
陈嬷嬷带着竹清伺候两个主子躺下后,便出去了,今晚本来是竹清守夜,但里面多了一个叶朝歌,陈嬷嬷便自觉留了下来。
夜渐渐深了,整个将军府里安静了下来。
而内室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伴随着祁氏欢快的笑声点点传出,清楚的传到外间陈嬷嬷和竹清的耳朵里。
竹清道:“好久没见到夫人如此开心了,咱们小姐回来真好,您说是吧嬷嬷。”
陈嬷嬷笑笑没有说话,但她脸上的表情便说明了她的赞同。
……
翌日,一大早将军府便忙碌了起来。
那些前来拜访的宾客和贺礼齐涌而至,祁氏帮着田伯一起操办,叶朝歌本想帮忙,被祁氏给拒绝了,让叶辞柏带她去逛逛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