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明白这所谓的便宜,是指得那一方面?
太子爷晚上来找小姐,这算不算是便宜?
当时刘嬷嬷戳了她的脑门,告诉她,她所说的便宜,是不准再让太子爷和小姐交颈而卧。
其实,她到现在还不太理解,隔着门和墙,她怎么知道太子殿下和小姐有没有交颈?
不过她聪明的没有问出口,直觉告诉她,若是问出口,刘嬷嬷定会再戳她脑门。
至于她交代的这个任务,交颈她是看不到了,但是,她记得牢牢的,那便是不能让太子殿下和小姐卧在一起!
所以,她要在外间看好。
一旦超过一个时辰,便提醒太子殿下回去。
此时在内室的卫韫,分毫不知,他家小丫头身边那个木讷的红梅,想了这么多。
此刻他坐于床前,望着她的睡颜,忍不住的叹气。
好歹今日是他们定下名分的日子,这丫头竟这么早便睡了,且还睡得这么沉,难道她不曾想过他会过来?
越想,卫韫心里便越是不大舒服。
这时。
床上沉睡的叶朝歌突然翻了个身,小红唇里嘟囔有词:“卫韫……”
听清她的呓语,卫韫心里顿时舒坦了。
算她有良心,梦中还叫着他的名字。
谁知,他还没高兴多久,小丫头下面的一句呓语当场让他黑了脸。
“卫韫,你不要脸……”
不要脸的卫韫:“……”
手指有些痒,没有忍住,捏了下她的嘴唇。
不舍得太用力,轻轻的捏了下,又低头啄了口。
突然不想回去东宫独守空房。
想着,便褪去了外袍,上了床。
温香软玉在怀,很快便添了睡意。
这边交颈而卧好不快活,可苦了外头坚守的红梅。
一刻钟过去。
里面还没有动静。
三刻钟过去……
半个时辰……
她定好的一个时辰也过去了,内室里依旧没有动静。
红梅在那纠结了会,终是起身走了过去,正要敲门之际,突然想到,她就算敲了门,殿下也不会听她一个丫鬟的。
想了想,计上心头。
红梅跑出去了一会,回来后,继续守在原处,静静地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传来匆匆脚步声。
很快,叶辞柏气呼呼地过来了。
“人呢?”咬牙切齿问。
红梅指了指内室。
叶辞柏磨了磨牙,快步过去,开门进去。
在看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差点气炸了,心里的那簇火苗越烧越旺,只是终究保存了一点理智。
为了这厮吵醒妹妹不值当!
伸手,拍拍卫韫。
没反应。
再拍,还是没反应。
叶辞柏气。
行,跟他装是吧!
卫韫习武,耳聪目明,警惕性胜于常人,他这么拍他,不信他会感受不到!
伸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这下,卫韫有反应了。
睁开眼,看向叶辞柏。
后者指了指外间,意思是外面说话。
示意完,他也不走,就杵在那等着,卫韫这厮腹黑得厉害,为防万一,还是留下同他一起出去比较好。
卫韫望着杵在床前的大活人,挑了挑眉,没想到半年不见,叶辞柏不但恢复了记忆,且看起来变聪明了不少。
暗自叹了口气。
未来的大舅哥太聪明,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叶辞柏铁了心不走,卫韫只能起身,穿上外袍,去了外间。
内室门关上,叶辞柏便不再客气,上手抓上他的领口,拽着去了外头。
“你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卫韫被他甩了个踉跄,稳住身子,淡淡道:“知道。”
……
(本章完)
第409章 :一出好戏
知道?
知道……
叶辞柏深吸口气,忍住揍他一拳的冲动,咬牙低吼:“既然知道,你还这么做?!”
“卫韫,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不要以为和我妹妹定了名分便万事大吉,我告诉你,你现在还没娶到我妹妹呢!”
卫韫幽幽看他,没来由地冒出一句:“辞柏,其实我十分怀念你失忆的时候。”
说罢,不待叶辞柏反应过来,深深地看眼红梅,抬脚离开。
过了一会,叶辞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厮那话何意,气得跳脚。
他失忆的时候,不会去管这些!
所以卫韫那厮,才说怀念!
他是嫌他管得太宽了!
内室中睡得正香的叶朝歌,完全不知发生的种种,还是翌日,叶辞柏黑着脸过来,从他那方知昨夜所发生的经过。
听后有些哭笑不得。
“你还笑!”叶辞柏瞪她:“你一个姑娘家,与他尚未成婚便,便……歌儿,此事一旦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见他生气了,叶朝歌连忙道:“哥哥,你误会我了,我那时候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你若不信问红梅。”
“大少爷,小姐说得是真的,小姐昨晚睡得早,太子殿下来时,小姐并不知情。”红梅在旁接话。
“你听。”
听了解释,叶辞柏更生气了,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恨恨道:“卫韫这不要脸的厮,竟是趁你睡着占便宜!”
“不行,有一就有二,从今晚开始,我给你守夜!”
有他在,看那厮敢!
一听兄长要给她守夜,叶朝歌默了默。
“哥哥,太夸张了。”
“夸张?我还觉得不够呢!若不行,我便让田伯亲自带人过来!”
叶朝歌:“……”
她还是沉默好了。
……
宣正帝赐婚,自然也传到了乐瑶她们的耳中。
早膳过去不久,她与田娴儿和墨慈,三人仿佛约好了一般,几乎同时过来了将军府。
“臣女田娴儿,见过太子妃娘娘。”
一见面,田娴儿突然正儿八经地行礼。
旁边的墨慈紧随其后。
乐瑶见状,也跟着有样学样:“乐瑶见过堂嫂。”
望着眼前齐刷刷行礼地三人,叶朝歌抽了抽嘴角,将三人拽起来,“诚心闹我呢你们?”
“这怎么能是闹呢,你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我们日后见了你,皆要如此行大礼,现在不过是提前让你适应适应罢了。”
田娴儿一边挤眼睛一边打趣道。
听着这理直气壮的一番话,叶朝歌哭笑不得,“就数你有理,行了,快里面请吧。”
三人说说笑笑的去了叶朝歌的院子。
随后好似又说好了一般,分别让各自的丫鬟拿出贺礼。
叶朝歌望着面前并排而放的匣子,好一番感动。
临近午膳时分,祁氏遣了叶辞柏来传话,留乐瑶她们用膳。
叶朝歌看向田娴儿和墨慈:“你们应当见过的,家兄叶辞柏。哥哥,这位是田小姐,以及墨小姐。”
叶辞柏对二人依次颔首示意。
面对叶辞柏这个少年将军,便是活泼跳脱如田娴儿,也不禁拘谨了几分。
深知自己留下不合适,叶辞柏打过招呼完成了祁氏交给他的任务后,便离开了。
午膳,由祁氏一手操持,十分的丰盛。
用过膳坐了一会,墨慈先一步回去了。
乐瑶留人未果,噘着小嘴不高兴道:“墨慈怎么这么急啊,我都让人在戏院订好了位置打算一同去看戏呢。”
“墨慈对自己要求甚严,她赶回去做功课。”田娴儿简单解释两句,然后好奇问乐瑶:“你在什么戏院订了位置?”
“川徽门知道吧?”
“啊,听说过,上京最出名的戏院,你在川徽门订的?”
“恩,我听说他们今日有新戏,早早派人过去订了个包厢,谁知道墨慈这么不给我面子。”小姑娘有些生气。
叶朝歌眸光微闪。
墨慈不是不给面子,而是,她无法和乐瑶那般的随心所欲罢了。
心思转了转,便对乐瑶道:“你不是要去看戏吗,墨慈去不了,便让兄长陪你,如何?”
乐瑶自是没意见,她与叶辞柏本就关系好。
田娴儿虽对叶辞柏这个少年将军有些打怵,但也不曾拒绝。
随即,叶朝歌让红梅去寻叶辞柏。
不一会,前头来人道马车已备好。
三人过去的时候,叶辞柏已经在马车前等候了。
当即,一行人出发。
叶辞柏骑马在前,耳边回荡着三位少女如清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