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低下头,“恩,我听大牛哥说了,月夜哥,不对,叶公子是您的兄长,不是什么通缉犯,你们是拿着画卷在找他……”
“是,只是没想到,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还让你们离开村子到处吃苦,月牙姑娘,你受家兄连累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和大牛的事,我也听说了,如果……我们会负责的。”
月牙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顿时红了脸,急忙摆手,“小姐你误会了,我与月夜哥不对,叶公子只以兄妹相称,说句不自量力的话,在月牙的心里,月叶公子是月牙的亲人。”
“兄妹?”叶朝歌微讶。
月牙看眼大牛,然后小脸绯红,点点头,“是,月牙自从便是孤儿,一直渴望有亲人,当日给月夜哥取名月夜,便是因为我叫月牙……”
月牙、月夜,一听便知是至亲血缘。
月牙瞧大牛的那一眼,叶朝歌并没有错过,清楚的看到了月牙眼睛里的情意,笑了笑,“倒是我狭隘了,很抱歉月牙姑娘。”
“没,没事……”
从小把她养大的村子里都会误会她,更何况是在今日之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了。
“村里那边,因为家兄的缘故给月牙姑娘造成的困扰,我会想办法帮忙澄清,给月牙姑娘造成的艰难,我会本着万千诚心弥补……”
“不用,我当初救月夜哥也没想过要图什么……”
叶朝歌微笑,这倒也是,倘若她有心图什么,兄长身上的玉冠,她便会拿去卖钱。
可她没有,不但没有,兄长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她都没动。
“我过来,还有一事想求月牙姑娘帮忙。”
“我?我能帮,帮什么忙?”月牙疑惑的指着自己。
叶朝歌点头,“不错,便是月牙姑娘,且这个忙只有你能帮,是这样的,家兄失去记忆,不记得我们,他现在对我们十分的排斥,甚至把我们当成了坏人,所以想请月牙姑娘帮忙,待家兄醒来时,帮忙安抚一二。”
月牙应了下来,随即便跟着他们回了叶辞柏的房间。
叶朝歌给红尘使了个眼色,她拿出针包上前,以针解开了之前封住的五感。
没多久,床上的叶辞柏悠悠转醒。
他茫然的看着陌生的帐顶,想到什么,蹭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没有被绑着,愣了愣,抬头看过去,在看到昏睡前看到的那些人时,立刻后退了两下,左右找了一圈,抄起枕头,横在前面,哑声警告道:“你们不准过来……”
“月夜哥,你冷静点,没事了,没事了啊!”月牙轻轻开口。
叶辞柏听到熟悉的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大牛身边的月牙,脸上一松,可一看到她身边的大牛时,又紧张了起来。
“月牙你过来,他们都不是好人。”
“我们若是坏人,你现在还会好好的在这说话?”卫韫冷哼一声。
“我……”
叶辞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可想到自己昏睡前的种种,梗着脖子,固执道:“反正你们都不是好人!”
“月牙你过来,我保护你。”
“月夜哥,你别误会,他们真的不是坏人,之前是我们误会了,他们是来找你的亲人。”月牙跑过去,安抚道。
“亲人?”
“是,这位叶小姐是你的妹妹,她是专门来找你的,她很担心你。”
“妹妹?”叶辞柏脸上布满了疑惑和茫然。
月牙点头,“是啊,你不是通缉犯,他们是在拿着画像找你,是村里的人误会了。”
“不可能,他们之前还那般对待我还用绳子把我捆起来,他们肯定是坏人,月牙,你别被骗了。”
叶朝歌再也沉默不下去,“哥哥,我真的是你的妹妹歌儿啊,我们是同父同母,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叶辞柏眯了眯眼睛,“你骗人,如果是亲兄妹,我们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
“我,我长得比较像母亲,你则像父亲和外祖多一些。”的确,他们兄妹俩并不太像,仅凭相貌,的确无法证明他们是亲兄妹。
“我不信!”叶辞柏固执的认为,他们就是坏人。
叶朝歌一时无法,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兄长还有如此固执的一面。
这时,田伯上前,“孙少爷,孙小姐的确与你一母同胞,若是你实在不信,待回到上京,见到夫人和将军,您就知道我们没有骗您。”
“谁要跟你们去,去什么上京,什么夫人将军,我统统不知道,我不认识你们,识相的放我和月牙离开,否则,你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卫韫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上前。
巨大的压力顿时袭来,叶辞柏立马心生不安,将枕头紧紧的横在前面,大有一副,只要他过来,就要做好吃他一枕头的心理准备。
卫韫不受威胁,继续上前。
叶辞柏见状,拿着枕头立马砸了过去。
后者轻而易举的接下,扔到一旁,然后抓上他的肩膀,迅速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声音太小,听不清,只看到,前一刻狂暴如狮子的叶辞柏,这一刻冷静了下来,脸上还隐隐露出错愕不好意思的神情。
卫韫后退一步,双手抱前,不疾不徐道:“你若不信,便自己伸手摸一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
(本章完)
第219章 :叶辞柏挨教训
叶辞柏迟疑看他。
许久,犹豫的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索了一阵,顿住。
“是不是有?”
叶辞柏呐呐的点点头,“你……你是我哥哥?”
不然怎么知道他那么隐秘的位置被咳咳……
卫韫勾了勾唇,“我倒是希望你能叫我哥哥,可惜,你有个妹妹,而不是姐姐。”
所以,只能是妹夫。
叶辞柏听得迷糊,他迷糊,叶朝歌却不迷糊,听出卫韫的弦外之音,立时红了脸,“都什么时候了,别闹了。”
卫韫耸耸肩,走回她身边,对叶辞柏说:“她是你妹妹,如假包换。”
叶辞柏看看叶朝歌,又看看卫韫,最后看向月牙,见她也点头后,脸上的表情松了松,“我知道了。”
见他被安抚了下来,且已经开始相信他们,叶朝歌激动地一撅一拐地上前,谁知,叶辞柏依旧警醒着,看到她过来,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脸的戒备。
见状,叶朝歌无法,只好停下步子。
无奈叹了口气,罢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左右他没有刚开始那么排斥,这便是好现象不是吗?
叮嘱南风照顾好叶辞柏后,卫韫便扶着叶朝歌回去了。
回去后,叶朝歌忍不住问他,当时说了什么?
卫韫笑笑,挥手让红尘和红梅先下去,然后才跟她说:“你可知道,辞柏幼时十分皮实?”
“恩,听说过,好像是小霸王。”
“对,在他十岁那年,你哥他偷偷拿了你外祖的鞭子耍,被你外祖发现后,追着他打,结果,他一不小心跑进了别人家里,被狗咬了……屁、股。”
叶朝歌抽了抽唇角,她还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出。
所以说,被狗咬的地方留了疤……
叶朝歌点点头,说起来,还是要感谢那只狗,若不是它的那一口,要想让兄长相信他们,恐怕还要费上一番功夫。
恩,她就是这么想的。
自从叶辞柏证实他屁、股上有个狗咬的疤痕后,对于叶朝歌他们,很明显没有一开始那么的排斥了,至少,不再将他们当成坏人。
但也仅限于此,除了月牙,他依旧对其他人不亲近。
不论是谁,但凡是挨他近了,他皆会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你,好似在质问,你想干什么!
就连南风和田伯,他们二人伺候他,也会被他毫不留情的赶出去。
在这般的情况下,动身回京明显是不现实的事,若是此时强行回京,叶辞柏只会更加的排斥他们。
一行人,只好暂时停留在怀城,尽可能的缓冲叶辞柏的抗拒。
叶朝歌脚上的伤在第三日的时候就可以走路,正准备去隔壁探望叶辞柏,进行每日的彼此熟悉时,突然听到旁边传来重物落地声,以及哀嚎声。
“这是怎么了?快,快过去看看。”
叶朝歌匆匆出门,在隔壁门口看到田伯和南风,而房门紧闭。
“田伯,出什么事了?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