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154)

红尘见此,想哭了,“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您就搭理搭理奴婢吧。”

七日了。

自从那日她让小姐睡着醒来后,小姐就再也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一开始,她也只当小姐气一阵就没事了,可谁知道,这一气就是七日啊。

“小姐……”红尘真要哭了。

听出她喉间的哽咽,叶朝歌叹了口气,徐徐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眼眶红彤彤的红尘,无奈开口:“你呀……”

见小姐终于说话了,红尘刷拉一下掉下了眼泪,抽抽噎噎道:“小姐,奴婢错了,您不要不理奴婢……”

“行了,还哭起来了,我又没说过你半句。”叶朝歌无奈。

红尘抹了把脸,小声嘀咕:“奴婢倒宁愿小姐说我……”

她宁愿被训两句,也好过这般不上不下地忐忑。

叶朝歌失笑,不这样,她还怎能长记性?

沐浴出来,感觉身上的疲惫都去了一大半,简单梳妆完,卫韫好似掐着时辰般过来了。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歌儿,换身衣服,我带你出门。”

叶朝歌没有多问,进去换了身外出的衣裳,然后两人就上了马车。

在车上,叶朝歌问卫韫,“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前些时候,湘河来了一位神医,据说医术了得,前几日他离开了一段时间,方才我派去盯着的人回来说,这位神医回来了,但要收拾东西离开湘河,我已经派人将他拦住,趁此,让他给你看看头疾。”

叶朝歌一听神医,就有些心赌,兄长若不是为了给她寻找神医,何至于落到如今生死未卜的局面?

“停车,我不去!”叶朝歌大喝。

卫韫皱眉,“歌儿,你别闹,我知道你因为此事自责,可你想过没有,辞柏他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你,他盼着你好。”

叶朝歌沉默。

她沉默,卫韫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不过,看她冷静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排斥,便估摸着,她应该是听进去了。

马车继续前行,车厢中流动着沉闷的安静。

许久,隐隐响起一声压抑的呜咽。

卫韫看过去,只见叶朝歌低着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想也知道,此时的她,定是满脸泪光。

喉间滚动,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厚实的大手,安抚般覆在她的肩上,用无声的陪伴去安抚压抑了多日的姑娘。

叶朝歌紧紧抓着他的袍子,指节泛白,声声呜咽断断续续传出,透着压抑,透着自责,以及恨极。

她恨自己的无知无觉,恨自己为什么要头疼,自责自己口口声声要守护兄长,却让兄长因为她,而陷入险地……

这些悔恨自责,如同一块大石,沉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她难受,她隐忍,她压抑。

在这期间,她不是不想哭,只是她没有在这种时候哭的资格。

这些时日以来,她表面镇定,分毫不露内心的谴责,并非没有,而是被她压抑着。

卫韫的一番话,打开了一方缺口,那些堆积的情绪,一朝得以爆发出来。

直到马车停下,外面传来南风禀报到了的声音。

卫韫回了声,然后低头问逐渐安静下来的叶朝歌,“可好些了?

“恩……”

叶朝歌沉默半响,坐起来,拿帕子擦去诸多痕迹,抬头时,白净的脸上光滑一片,只余那一双红肿的眼睛泄露了一切。

卫韫抬手为她理了理颊边的碎发,挽至耳后,牵起她的小手,下了马车。

南风在前带路至一处普通民宅,叩响了门环,许久无人应。

卫韫皱了皱眉,南风见状,忙招手唤来了负责此处盯梢的人,“怎么回事?”

“之前属下拦下神医后,神医便回去了,期间再无出来过,人应该就在里面。”

“什么叫应该啊,你们是……”

南风的话尚未说完,门里传来一道沉闷的男声:“别敲了,你们都走吧,我家公子从不救富人,你们不必在此浪费时间。”

……

(本章完)

第204章 :三顾茅庐

“医经有云:医者面前,不论是富人亦或是穷人,男子亦或是女子,皆为病人。”

卫韫顿了顿,看眼身边的叶朝歌,抬手,对着紧闭的大门,诚恳道:“在下诚心恳请神医开门,为在下未过门的娘子治病!”

叶朝歌望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卫韫乃是天之骄子,一国储君,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如今,却为了她……

这时。

“无需多言,我救人,素来讲求的是随心随意,顺其自然,你们与我无缘,诸位,请回吧。”

说话的,并非是之前沉闷的男声,而是一道清润好听的男子声音。

听他话中之意,想来他便是那位神医。

“请神医,开门!”卫韫固执开口。

门内安静了片刻,随后那道清润的男声再度徐徐响起:“阁下非富即贵,阁下的未婚妻子亦非普通人,二位想要什么样的名医大夫都不在话下,何必于我这强求呢。”

“且,我观阁下未婚妻子,呼吸平和,虽说有些凝滞郁结,但身体尚可,并非得病之人,几位请回吧。”

跟着,便有脚步声随之传出,不一会,便消失远去。

南风不死心的继续叩响门环,可门里的人,就好像自动屏蔽了一般,不见任何的回应。

叶朝歌皱了皱眉,扯了下卫韫的袖袍,“他说了,我身体尚可,并非得病之人,我们回去吧。”

不能硬来,而这么耗着,也不是个法子,卫韫点点头:“今日我们便先回去。”

上了马车,掉头回驿站。

而此时,宅院之中。

昏沉的屋子里,年轻男子端坐桌前,面前摆着一杯热茶,一身天青色单衣,在这寒风刺骨的冬季,平添一丝清骨傲然。

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五官端正俊朗,风华无双。

若是叶辞柏在,定会认出,此人,便是他之前在荒野客栈中,有过同桌之缘的年轻俊朗公子。

热茶至半,他的随从进来,沉闷声音打破了一室清冷:“少主,他们走了。”

“盯梢的人呢?”他问。

“尚未撤离,可要属下出去解决掉他们?”

“不必,在对方身份未明之前,不可轻举妄动,更不宜多生事端,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是,少主,我们之前的行程……”

“暂且搁置吧,左右他的伤势已经稳定,食物也在触手之处,在此停留两日也不妨事,趁此时间,你让人将今日之人的底细查清楚。”

“是。”

“退下吧。”

……

回到驿站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晚膳上桌,叶朝歌与卫韫围桌而坐,一时无言。

安静的吃完了晚膳,卫韫便离开了叶朝歌的小院,去到了前院。

“如何了?”

“一直闭院不出,殿下,对方如此强硬表示不给二小姐看病,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南风有些担忧道。

叶二小姐的头疾,也是他家殿下的一块心事。

“明日我再过去一趟,看看再说。”

卫韫眉间褶皱深刻,对方的拒绝,出乎了他的意料,也是他的疏忽,只想着神医也许能对叶朝歌的头疾有办法,竟一时忘了,往往有大能者,脾气皆古怪。

之前初来湘河时,他的目标是寻找叶辞柏。

直到那日从外归来,无意中听到有人在议论神医医术高明云云,让南风一打听,才得知,在不久之前,湘河来了一位游方大夫,此人医术了得,有人缠绵身上多年的痼疾,都给治好了。

他立时就想到叶朝歌的头疾,第一时间上门,却被邻居告知,对方外出周边乡村小镇看诊去了,要一段时间方归。

之后,他便让人盯着小院,一旦主人回来,便前去禀报。

说来也是巧,叶朝歌今日到,盯梢的人也回来报,对方回来了。

当下,他便迫不及待的带了叶朝歌前去,也是一时太高兴了,竟忘了,这世间有些有才者,性情皆是怪癖些的。

翌日一早,卫韫便出门了。

依旧不曾得门而入,隔着一扇门,就被打发了。

“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知不知道您是……”南风说到此顿了顿,纷纷道:“他们竟然如此对待您,实在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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