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一怔,对于素未谋面,素不相识的那个女子,更为好奇了。
叶辞柏也笑了笑,“你们若是相识,必然能谈得来。”
“在下的荣幸。”
说话间,客栈的伙计又送来了热腾腾的吃食。
在他离开之际,叶辞柏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小哥,跟你打听点事。”给长风使了个眼色。
一枚银锭子放在伙计面前。
后者立马咧嘴笑了,谄媚道:“公子想打听什么,只管问,但凡是我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长风将银锭子放到了他捧起的手心里。
“小哥,你在这客栈多久了?”
伙计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大约有五六个年头了。”
“那你可知一个叫佑怀的神医?”
对面的年轻男子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看向叶辞柏。
伙计眼珠子一瞟,瞟向年轻男子,视线一触即分,“公子打听佑怀神医做什么?”
闻言,叶辞柏和长风眼睛一亮,“这么说,你知道此人?”
“这是自然,神医大名如雷贯耳,小的知道也无甚稀奇的。”
叶辞柏的眸子暗了暗,到底不死心,“那你可见过他?或者,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他吗?”
“这……”伙计迟疑。
叶辞柏给长风又使了个眼色,又一枚银锭子出现。
伙计为难了,“公子,不是小的贪财,而是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只是个客栈的伙计,只听往来的客人说起过佑怀神医的大名,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可仍不免失望。
叶辞柏松开伙计。
长风把人打发走,低声劝自家主子:“少爷您别太失望了,功夫不负苦心人,神医我们总会找到的。”
叶辞柏心不在焉地恩了下。
这时,对面的年轻男子如是出声:“敢问兄台,你们找神医是……”
“不瞒兄台,是舍妹,舍妹身子不适,我特出来寻神医给她治病。”想到什么,急忙问道:“我瞧着兄台似江湖人士,不知兄台可知神医?”
年轻男子点点头,“在下与伙计一致,只是听说过。”
“哦……”
叶辞柏垂下眸子,对着一桌的吃食,却提不起半分的食欲,“兄台慢用,在下先上去了。”
“少爷……”
“你留下吃吧。”扔下这句话,叶辞柏头也不回地上了楼,不一会,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长风叹了口气,叫来了伙计,将其中几样让他拿去厨房热着,等晚些时候,送到楼上他们的房间。
随即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在他大快朵颐间,突听年轻男子道:“小哥,看你家少爷方才失望的模样,你家小姐病情很严重吗?”
长风停下筷子,戒备地望着他。
“你别误会,在下外出游历前,也曾跟着名医习过几年医术,也许能帮得上忙。”
长风眼睛一亮,想到什么,很快又熄了下去,摇摇头,“公子好意心领了,只是我家小姐身边本就有名医……”
……
【作者题外话】:之前一段时间内更新的有些猛,身体出现了报警信号,昨天的更新,情节上我有些糊,今天耗费了一天的时间终于修改完毕,如果之前看过了的小伙伴们,为防止错落以及情节衔接不上,还请将182章——186章刷新重看,划重点:184、185、186这三章,剧情几乎全换了。如果发现内容不变,还请移出书架,重新加入书架,死命的刷新。如果因为蠢作者的失误,给大家带来不便,还请善良的小仙女们多多见谅。
(本章完)
第188章 :浅淡的思念
“抱歉公子,长风失礼了。”
说到一半,长风意识到言语不妥,及时打住。
年轻男子无谓轻笑,“不妨事,小哥还未说,你家小姐患了何病。”
“头疾,小姐最初发作只是头疼,在第三次发作的时候便开始伴随着呕吐,我家少爷担心,特出门寻找佑怀神医,希望能治好小姐的头疾。”
“原来如此,医术记载,头疾并非绝症,却为痼疾,恐会伴随人的一生。”
“是啊,我家小姐还年轻,若是落下这么个毛病,这日后……”长风说不下去了,埋头扒拉了两口饭,便放下了碗筷。
临上楼前,对男子说:“公子走南闯北,定是见识非凡,倘若期间想到有关于佑怀神医的消息,烦请告知,我们就住在三楼的天字一号房,届时,我家少爷必会重金酬谢公子。”
“好,若我想起,定会相告。”
“多谢。”
长风抱了抱拳,抬步离去。
角落中,只余年轻男子一人孤坐。
不一会,客栈掌柜走过来,“少主。”
“他二人是什么人?”
“上京前叶国公府的公子,镇国大将军之外孙,叶辞柏。”
“哦?就那位有少年将军的叶辞柏?”
“正是他,少主可有觉得不妥?”
年轻男子不明一笑,“没有,只是觉得这位少年将军是个有意思的人。”
“啊?”
“没什么,你先去忙吧。”
“是。”
掌柜的揖手退下。
“回来。”年轻男子忽然叫住他。
“少爷,还有何吩咐?”
“这叶小将军的妹妹可有信息?”
“有,叶小将军总共有两个妹妹,一个是一母同胞亲妹,闺名叶朝歌,一个是叶府的养女,闺名叶思姝。”
年轻男子眸子闪了闪,翘了翘手指,示意他继续。
“二人同岁,叶朝歌幼时被拐,今年三月方才回到京城,而叶思姝幼时被叶府的老夫人自旁支过继到本家。”
叶朝歌,叶思姝……
年轻男子将这两个名字含在唇角捻磨稍许,问掌柜的,“你说,这叶小姐千里迢迢来寻神医,是为了亲妹子,还是为了养妹子?”
“这……”掌柜的想了想,道:“应该是养妹子吧,毕竟二人自小一起长大,而那亲妹子,虽说是一母同胞,但毕竟今年刚回去。”
“所言有理,你且与我说说那叶思姝。”
“此女在上京小有名气,是上京第一才女……”
掌柜的话没有说完,男子便出声打断,“好了,你不必说了,第一才女,难怪能说出那般的话来……”
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
年轻男子扬唇微笑,“你这样……”
……
上京,叶府。
叶朝歌的一甯苑里。
“田伯说,少爷那边都提前安排好了,请小姐不必过于忧心,且,少爷本身武功不俗,江湖之中难逢对手,况且,明面上,还有长飞随侍。”
红梅将田伯的话转述了一遍。
叶朝歌紧锁在一起的眉尖稍稍松了松,“那便好,你可有告诉田伯,兄长到了祁山军营要第一时间派人知会我吗?”
“奴婢说了。”红梅因为心虚低下头,连回话的声音也透着与往日的不同。
可惜,叶朝歌此时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
这一晚,叶朝歌躺在床上许久未睡。
卫韫走了,她的兄长随后也走了。
刚开始几日,她只觉得不适应,可到了现在,尤其是此时此刻,她突然生出了一种,天地间独她一人的孤凉感。
原来,早不知在何时,她习惯了卫韫的出现。
习惯了,每每出事后,他的神出鬼没。
虽然,在她的记忆中,他只会欺负她……
如今,她方才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为她做了许许多多。
虽然一桩桩一件件,她至今尚未理出个清清楚楚,但她知道,即便理不清楚,也抹杀不去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同样的一片夜空之下。
辽阔的平原,在夜幕的笼罩下,神秘不可测。
卫韫坐在一块大石上,面前火堆随风摇摆,将他的面容映照的忽明忽暗。
一连数日的赶路,此时的他风尘仆仆,下颌处长出了青色胡茬,整个人现出了沧桑落拓之意。
此时,他分明的手指间,正勾着一方白色绢帕,拿在手上放到鼻间,在怀里揣了数日,上面染上了他的气息,而属于她的气息,已经很淡很淡了。
许久。
他将绢帕小心翼翼地塞到怀里,双手交叠在脑后,缓缓躺下,任由寒风呼啸。
望着暗沉沉一片的天空,卫韫轻笑,她现在,应该睡得很香吧,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