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番外(7)
霁涯趴在剑气结界边上,撩起一点眼皮看向逍捂着心口艰难的接近泣血鹃,暗中运转全部灵力护住心脉,原著中幽冥阁的精锐折损过半也是轻敌大意,被泣血鹃一吼就失了神互相攻击,泣血鹃本身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向逍心痛地砸出两张驭雷符,泣血鹃被当空劈下的震雷麻痹,瘫在地上直抽,终于叫不动了。
“老子的驭雷符都快赶上一个鸟钱了。”向逍啐了一口,心说霁涯身上最好有几样值钱的,他拿着把刀恶狠狠地走向霁涯,刚想伸手拍他的脸,霁涯就适时悠悠转醒了。
向逍下意识把刀藏到身后,霁涯看了眼泣血鹃,欣慰又歉疚地坐起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让向兄独自力战泣血鹃,实在对不住啊。”
“呵呵……没什么。”向逍伸出左手,拉霁涯起来,右手的刀微微一转,寻找一击必杀的破绽。
霁涯看向向逍身后,忽然大惊道:“不好,它要跑了!”
向逍闻言偏头,接着腹部一凉。
“帮忙抓住泣血鹃,谢了。”霁涯抽回佩剑甩了甩血,一抹自己的脸分明毫发未损,“放心,不是致命伤,我还有个问题请教。”
向逍感觉自己身子逐渐发麻,手中的短刀一松掉到地上,他震惊不已:“你…剑上有毒……”
向逍还想再挣扎一下,霁涯毫不心软地又捅他一剑。
“入乡随俗嘛。”霁涯也不再装老实,眉梢微微一挑,眼中多了几分狡黠,“我不擅长打架,总要忽悠个人帮我,如果你不想着谋财害命,我就按事先说好的价码付账了。”
“哈哈哈!行,老子今天算栽了。”向逍倒在地上怒极反笑,出来混也早料到有这一天,“你要问什么。”
“南疆户籍,能弄到吗?”
如今他虽先一步得到泣血鹃,应能凭这个拜入幽冥阁,但若幽冥阁问起他的来历,有个南疆的身份总比修真境投诚来的令人信服。
“当然可以。”向逍颇为自信地一咧嘴,“但我凭什么帮你?你在进山之前喝下的药其实是毒,没有我给你解药,你三日之内就要全身溃烂而死。”
“兄长好狠的心啊。”霁涯拿起一块手帕擦干净佩剑,“见在下如此风流倜傥,竟不给个体面的死法。”
向逍:“……”好不要脸!
霁涯微微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挂回腰上:“可惜我并没喝那瓶药,不乱喝陌生人给的东西不是常识吗?我以袖遮脸,把药倒进袖中的乾坤袋了,而你结结实实的中了我剑上的毒,没有我给你解药,你三日之内就要化为脓水惨亡。”
向逍:“……”艹!
第5章 幽冥阁02
向逍正要说什么,远处忽然从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霁涯手起剑落拿剑柄敲晕了他,收起周围剑气结界,活物无法放进乾坤袋,他就临时拿了个包袱把泣血鹃裹上放到身边。
等脚步声走近,霁涯一看过来十多人,衣着各异,但腰间都挂着写有严字的令牌。
是颖州严氏,男主最强的基友团。
霁涯眼睛飞速掠过每个人的脸,当中并没有蔺沧鸣,他心思又活络了。
严氏的队伍为首一人温和儒雅,看着年纪虽轻,但已有担当大任的沉稳风度,正是原著中蔺沧鸣的好友,严家三公子严玉诚。
严玉诚看了看跪在向逍身边面露悲愤的霁涯,抬手停下队伍,温声问道:“这位道友,需要帮忙吗,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是修真境的散修,为了寻药和这位热心的向导大哥来此。”霁涯无力道,他记得原著中幽冥阁精锐是从西边上山,就指着东方,“有个幽冥阁的门人中途劫走了药草重伤了他,劫匪是金丹后期实力高强,往那边去了,你们千万要小心避开啊。”
随行的严氏弟子目中忍不住露出轻蔑,心说不过是个金丹后期,这散修眼界太浅,严玉诚想了想,吩咐一人留下照顾,安慰道:“道友先休息,我带人过去看看能否追回药草。”
霁涯露出些许惊喜,连忙低头感谢:“这……多谢您了。”
严玉诚带人往霁涯所指的地方追去,可惜留下的少年没接收到严玉诚要他监视的用意,直接走到向逍身边蹲下,想试试他的脉搏,对霁涯这个受害人毫无防备。
霁涯站起身,举起剑鞘行云流水地把少年也砸晕了。
他把少年拖到树下,放出几道剑气把人圈起来免得被毒物伤到,拎起包袱拽着向逍刚要离开,一阵危机感骤然涌上心头。
霁涯下意识的扔下向逍往右闪开一步,原来站立的位置炸开一个小坑,正滋滋啦啦的冒出烟来。
“何人偷袭?”
霁涯抽剑防守同时喝问,西方林中一阵簌簌声,随后就见一个十人小队从林中窜出,统一黑衫蒙面,小队站定之后就齐齐拱手低头,像在迎接首领到来。
霁涯皱起眉,不动声色地攥了攥包袱。
就在此时,高处忽然传来扑打翅膀的响动,本就昏黄的光线乍然一暗,霁涯猛地抬头,只见漆黑的羽毛纷纷扬扬,嘶哑凄厉的鸣声响彻天际,鸦群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盘旋在森林上空,仿佛阴雨即来的厚重乌云。
小队众人整齐地单膝跪下行礼,异口同声道:“恭迎主上!”
话音刚落,鸦群当中一人蓦地现身,踏着黑羽翩然而落,面容被半张面具遮挡,身着玄色深衣,衣缘和腰带是滚了金边的暗红绣纹,比随行的下属要庄重华贵得多。
上空的鸦群如雾一般涌至男人身后,交叠着组成一件斗篷裹在他身上,斗篷的毛领簇拥着他白皙的下颌,他似乎有些难受,就抬手压了压,目不转睛地盯着霁涯。
霁涯第一次见到这排场,不免感到一丝压力,他心想这十人小队应该就是幽冥阁的精锐,不但比预计来的早了,甚至还多了个空降上司。
“在下霁涯,是个散修,主要修剑,对毒蛊并不擅长。”霁涯依旧从容地抱拳道。
“在下蔺瀛。”男人似是礼貌性的报上了姓名,声音意外的年轻,又带着几分笑意,“听道友的意思,是想将手中的包袱让出了?”
若是霁涯对声音再敏锐一些,就能听出这个嗓音其实十分熟悉。
但一个月前短短见了一面的蔺沧鸣还在发烧,哑了嗓子,霁涯心中只是掠过一点怪异,就转眼烟消云散了。
“实不相瞒,我来此之前就曾向雁桥镇的堂口打听过如何拜入贵阁。”霁涯真诚地眨了眨眼,“堂主告知在下,需要为幽冥阁做出一定贡献,展现忠诚和能力,所以在下打听道泣血鹃在此,就想擒下它献给贵阁。”
“你倒是眼光毒辣,这就认出我等是幽冥阁之人。”蔺沧鸣语气轻飘飘的,明明在笑,却听不出喜怒。
“在下自幼听着贵阁的传闻长大的!对贵阁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极北恒星忠贞不二!只看您器宇不凡出手便令天地失色,怎能认不出幽冥阁绝世无双的非凡风采!”霁涯一挥衣袖慷慨陈词道。
蔺沧鸣:“……”你们南疆人怎么回事。
霁涯又搓搓手追加道:“在下稳重务实,认真负责,有团队合作精神和较强沟通能力,愿为贵阁发展贡献力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您给在下一个机会吧。”
蔺沧鸣:“……”
霁涯说完之后还真有点面试时的小忐忑,也许是被倒霉的生活压榨得叛逆,霁涯从一开始就萌上了幽冥阁这个反派组织,能为抢一个人攻上正道大本营,莽是莽了点,但气势何等感人啊!
蔺沧鸣平稳的嘴角终于翘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从斗篷下探出,对霁涯做了个“请”的手势:“三招。”
霁涯道:“蔺大人要亲自指教令我诚惶诚恐但……”
蔺沧鸣不等这个话唠但完,身形一闪冲上前去,目标竟是直指霁涯手中包袱。
霁涯左手拎着包袱往身后一背,他彩虹屁吹归吹,警惕可一点没落,从蔺沧鸣一出手就判断出他也想杀人越货,不禁感叹果然是个邪派,作风就是狂放不羁!
“蔺大人且慢!”霁涯边略显狼狈的躲闪边劝说,“我方才诓走了颖州严氏的队伍,您若在此杀我,我必然全力反抗,等严氏回来,就要引起冲突了。”
“区区严氏,在南疆何足为惧。”蔺沧鸣边说边变掌为爪,扣住霁涯右肩,“要怪就怪你撞见幽冥阁的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