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番外(60)
“平日也不见你多关心幽冥阁,怎么现在还懂上幽冥阁的利益了?”云寄书心里不痛快,句句都带了刺,“既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先叫声义父再提条件,否则别怪我横刀夺爱。”
“你……”蔺沧鸣一阵懊恼,所谓人在屋檐下,即使他把霁涯绑在身边,霁涯名义上也是幽冥阁的人。
他犹豫了半天:“各退一步吧,你若是我父亲的朋友,我可称你一声世叔世伯。”
云寄书确没多高兴,蔺沧鸣是为了霁涯才服软的,想想总觉得不是滋味,他敲了敲只剩半截的扶手,勉强道:“我比庭洲年纪轻些,叫世叔吧。”
“世叔。”蔺沧鸣憋屈地拧开眼。
“哈,乖侄子。”云寄书露出笑意,“我不知道你为何相信那小子,凭我多年经验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你不想我追查,我就卖你个面子,但你最好留个心眼,小心让人背后捅刀。”
“嗯。”蔺沧鸣匆匆答应,“上次玉简多谢你,傀师可能和家父有交情,我欲先往瀚城查证。”
“蔺家啊,不知还剩下多少有价值的线索。”云寄书沉下脸来叹了口气,“我这边查到一家炼制偃甲材料的工坊,与那具傀师所用偃甲来路一致,靳笙跟踪工坊主事往修真境去了,根据回报主事走的也是瀚城方向,不知目标是不是蔺府,你自己保重,不要冒险。”
“我明白。”蔺沧鸣点头,“下次再联络。”
“贤侄……哎,我还想听听沧鸣路上见闻呢,关这么快。”云寄书无奈地接住玉简,他扬手打了个响指,殿门外走进一个裹在暗影中看不清相貌的男人,单膝跪下行礼。
“主上,还要继续查吗?”
“把人带下去处理掉,一切照旧,不得惊动少主。”云寄书随意挥挥手吩咐。
“是。”下属将向逍拖出大殿,悄无声息地隐去了身形。
杉河镇客栈,霁涯保持着蔺沧鸣走前的姿势坐在矮桌边,他在心中甩了自己几个耳刮子,唾骂自己竟然沉迷美色连命都敢赌。
他若现在就走,这段时间足够他全力御剑逃出杉河镇,如果不再纠结男主傀师和霁霞君的过往,他甚至连失忆都不用管,换个名号相貌去云镜海外,或是渡过堕水去沉沦境,北方更远的流天境……苍旻界何其广大,若有心逃走藏匿,蔺沧鸣拦不住他。
但霁涯偏偏就使唤不动自己的腿,他幻想中的新生活没有蔺沧鸣,就渐渐变得灰白一片索然无味。
他应该找出傀师的真面目,嚣张至极地将他狠狠挫败,到时他若愿意走,也是毫无负担的旅游,不是被组织吓得抱头鼠窜。
蔺沧鸣没让霁涯等太久,就开门进来反手落锁。
霁涯苦中作乐地脑补了点煽情戏,比如蔺沧鸣为保他认下什么惨无人道的刑罚,跪在大殿广场上挨揍,他深情地扑上前替蔺沧鸣挡板子,或者蔺沧鸣为保他喝下什么残忍霸道的毒酒……
他还没脑补完,蔺沧鸣就好端端的进来,把玉简往桌上一扔,清脆的撞击声像一道洪钟。
“阁主暂时不会对你动手。”蔺沧鸣冷冷道,他也不是单纯的人,云寄书答应他也只是表面功夫,能坐到阁主之位哪有心慈手软的,有了钉子即便错杀也不能放过。
“嗯,多谢主上救命之恩。”霁涯垂头丧气地闷声道。
“该说什么自己说吧。”蔺沧鸣站在桌边,帐篷最高处堪堪挨着发顶,他嫌晶石灯就在眼前晃得眼花,便抬手扯下灯笼砸到地上,帐篷内光影闪烁游走,最终在蔺沧鸣脸上留下一片暗色。
霁涯缩了缩脖子,心说这是生气了呀。
“我没有南疆户籍,拜入幽冥阁当晚从向逍手里买的。”霁涯坦白道。
“还有呢?”蔺沧鸣不容喘息地逼问,“继续说。”
“除了这个,也没骗你什么……”霁涯眼神飘了飘小声道。
“我方才的话看来你没当真。”蔺沧鸣扯动嘴角嗤笑,弯腰伸手拽住霁涯手腕往桌上一带,按住右肩稍稍使力,“我有阿翎大夫的联络方式,你还不说实话吗?”
霁涯被迫趴到桌上,右臂新长好的皮肤一阵刺痛,他提起口气忍耐道:“我不明白……”
“霁涯,莫要让我失望。”蔺沧鸣俯下身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知道我付出何种代价才换来阁主对你的宽赦吗?”
微热的吐息扫在耳尖,霁涯浑身一僵,半晌后颓废道:“阿翎到底和你说什么了……我脑中所中亦是傀师下的继魂蛊,我在纵生塔顶拿到了解蛊的笛子,离开之前将笛子留在了医馆,就这一件瞒你的。”
蔺沧鸣沉默不语,他付出了面子的代价,想必霁涯这种不要脸的人理解不了,他也根本没联系过阿翎大夫,只是想拿来诈一诈,没想到真得到了霁涯的实话。
但听到霁涯无碍,倒也是个好消息。
“一句谎言五十鞭。”蔺沧鸣松开霁涯强调道,笑得渗人,“别以为我在吓唬你。”
霁涯揉着肩膀面色一僵,蓦地想起原著中霁霞君打男主那五十鞭来,他阴晴不定地腹诽你们五十起价也太黑了,又感叹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他正想着该怎么打滚卖萌混过关,蔺沧鸣含着笑意的低语在耳畔响起。
蔺沧鸣拿出条鞭子说:“脱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小明:打是不可能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的,骂又不会骂,只能吓唬一下才能维持的了威信这样子
霁涯:诶嘿,因为我带着黄色眼镜所以看到的是黄色,你威信没了
第40章 双向沦陷01
轻飘飘的三个字像一声震雷,霁涯的思维飘向了一个不妙的方向,他用最后几分理智退到软塌前,苦着脸道:“认真的?我现在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还来得及吗?”
“晚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蔺沧鸣扬起长鞭一甩,破空声清亮如龙吟。
霁涯咽了咽唾沫,犹犹豫豫地松开里衣系带,他直觉蔺沧鸣不会真的动手打他,又下定决心家暴不能忍,敢真打五十鞭他绝对当场翻脸辞职。
他垂着头眸中含雾,低眉顺眼地把衣襟拉开,里衣褪到肩膀下,半脱不脱地挂在臂弯,露出肩上几道微红的指印,本就文雅俊秀的五官更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蔺沧鸣握鞭的手暗自紧了紧,目不斜视地放空焦距,盯着帐篷无情道:“转过身去。”
霁涯顿时恨恨抹掉挤出来的泪花,狂野地甩开里衣把脑门往软塌上一磕,悻悻道:“来吧,不知道您吃那一个虾饺体力够不够,不够食盒里还剩两块排骨。”
蔺沧鸣看霁涯上半身往榻上一趴,不知道的还以为等人来个全套推拿,他伸手折了下鞭子试试软硬,冷哼一声扬手将鞭梢甩向霁涯。
尖锐的震响在帐篷内响起,霁涯下意识地微微挺直脊背,肩胛随着气息蝶翼般收拢颤动,黑发披在颈侧,在昏黄的灯影中隐约闪出细腻的光,像有温暖的太阳落在身上。
蔺沧鸣忽然狼狈地闭了眼,嘴上却不甘示弱:“紧张什么,知道怕了?求我,或许我能网开一面。”
若说方才霁涯还有点迟疑,现在已经完全占了上风,他恃宠而骄从容叹道:“我怕不怕没关系,您可别怕啊,瞧您抖的,我这么大个目标您都能抽歪。”
“我试试手感而已。”蔺沧鸣强行挽回。
“那继续。”霁涯话中藏了笑,“对了,你赶紧布置个结界或者贴点隔音符篆,万一待会儿我叫的太大声,传出去影响不好。”
蔺沧鸣手一颤,胡乱甩了下鞭子抽在矮桌上斥责道:“再胡说八道,我封你哑穴。”
霁涯的脸埋在被褥里,不用回头都能从蔺沧鸣强做镇定的语气中读出窘迫,分明是任人宰割的姿势,却又爽快得很。
他冒着生命危险留在幽冥阁,也不是一无所获,蔺沧鸣连打他一鞭都舍不得,沦陷的可不止他一人啊。
“主上,你又打偏了,桌子无辜,有火冲我发泄。”霁涯一撩长发,拢起发丝露出整片光洁的后背。
蔺沧鸣推了下面具,仿佛这厚重的假面挡住他散热似的,霁涯每句话都像那么回事,仔细想想又让人面红耳赤。
这惩罚太失败,受刑者沾沾自喜,行刑者反而坐立不安。
他撒气一般朝霁涯甩了一鞭,想证明他没被吃死,但柔韧的鞭身将要触及身体时,他又不自觉地想起霁涯面沉如水,眼底深藏风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