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番外(54)
霁涯听完沉默良久,两人蹲在严玉诚旁边等严建章气绝,这场面有点多少有点毛病,他视线在严玉诚和严建章之间来回挪动,揉了揉额角有些不信自己的猜测。
如果这蛊如此难以炼制,原著中的男主又是如何得到的,还用它来折磨霁霞君?
霁霞君身在严氏地牢,严氏家主身怀焚血虫,又是个虐待狂……
“你们……”严玉诚好不容易聚起些精神,勉强看清了两人迷之沉默地围观他受罪,又差点气过去,“毒酒的解药!他引动……”
严玉诚说了几句又咬牙喘息,蔺沧鸣也明白过来,仔细试了试脉象,又掀开他的衣领,发现云寄书下毒的血爪痕迹确实在严玉诚胸口显现。
霁涯看懂了,道:“是严建章撒的药粉引起了毒性?”
“也许是放大了毒性。”蔺沧鸣把解药怼到严玉诚嘴里,然后对霁涯吩咐道:“你去看看严氏的小队,别让他们醒过来。”
霁涯觉得蔺沧鸣的语气冷的可怕,却也没说什么,点头径自去了外围。
蔺沧鸣起身抓起严建章往树林深处走了几步,挥手降下一片雨幕,严建章虚弱地醒了过来,咳嗽着看见蔺沧鸣,张了张嘴,就又见蔺沧鸣动作缓慢地取下面具。
“家主想必认得我吧,不是要找我吗?我就在这里,不知家主想要炼什么灵丹妙药。”蔺沧鸣语气平和地蹲在他身侧,拔出他胸口留下的短剑,起手便是玉霄剑法,手起剑落斩断他一条手臂。
“啊!蔺沧鸣……血,还念草!哈哈哈!”严建章看见蔺沧鸣的霎时间,几乎不顾断臂之痛,硬是仰起身子用另一只手去够蔺沧鸣,“给我还念草!我才元婴期……我不能死!”
“你给严玉诚用的,可是能毫无痕迹放大药性的毒?”蔺沧鸣按下他的手,轻飘飘地问,“告诉我,我就给你还念草。”
“是,没错,他中毒了,无论是什么毒,都管用……快给我!”严建章俨然已经失去理智走火入魔,双目赤红地大吼。
蔺沧鸣在这一刻无比后悔答应了严玉诚的条件,他不想让严建章死的那么痛快,死在玉霄派的剑法下太过便宜,他应该用尽幽冥阁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按照自己的夙愿活下去,永远活在不得解脱的地狱!
他在这一刻才明白过来,为何明明已经计算好了剂量,明明只是削弱霁霞君的修为让他无法动武,而霁霞君却会伤重至死。
他将霁霞君关在严氏的地牢里,是严建章暗中对霁霞君又下了毒,前世是严建章害死了他的师尊。
蔺沧鸣握紧手中的短剑压向严建章的咽喉,力道温和,缓慢,一点点的刺破皮肤,肌肉,血管,看着鲜血在严建章身下涓涓汇流,听着严建章痛苦的呻∫吟。
他没有半分复仇的兴奋。
前世他走以后,霁霞君到底受了多少苦?
是他的错,是严建章害死霁霞君,也是他害死霁霞君。
“主上,精锐小队那几个人和严玉霏我都下了迷烟捆起来了,接下来呢?”霁涯循着痕迹走近了,从背后发现蔺沧鸣拿着短剑,不知为何摘了面具,他就识趣地站定,没再靠近。
“霁涯。”蔺沧鸣将面具戴回,松开短剑看了看自己的手,恍惚道,“我杀了他。”
“哦,反正他也快死了。”霁涯无所谓地说,又很快想起剑法的问题,为难道,“会不会露馅?”
蔺沧鸣摇了下头。
霁涯见他盯着手心,就过去捏起自己的袖口蹲下为他擦去手上的血,却被反手握住,这才发觉蔺沧鸣双手冰凉,正微微发颤。
“你也中毒了吗?”霁涯惊道,“这么凉。”
“霁涯,我没事。”蔺沧鸣打断了他的话,垂着眼低声道,“我只是……有点冷。”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陪妈妈忙姥姥的后事,没办法更新,姥姥九十多岁了,生离死别确实是没办法的事,还是难免觉得遗憾,谢谢小天使们安慰,都看到了,抱抱!明天开始恢复更新啦,希望大家都能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第36章 意外收获01
霁涯并未听出蔺沧鸣带着颓然的一句“我杀了他”有多百味杂陈,蔺沧鸣是想着霁霞君说出的这句话,若前世真是他自己动得手也就罢了,但偏偏是他疏忽。
他曾在万窟崖发誓再不动用玉霄剑法,那时他才金丹期,如今他的修为足以撕毁誓言,代价是一阵如遭雷亟的头痛,却又无比怀念起那柄落在万窟崖的晚雨剑。
霁涯顺势握住了蔺沧鸣发冷的手,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只好安慰道:“有什么需要我办的,我一定尽力。”
蔺沧鸣站了起来,压了压声线制住轻颤:“你想让我留几句遗言吗?”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嘛。”霁涯嬉笑道,“咱们的宏图霸业才刚刚开始。”
“放开。”蔺沧鸣看了看他,把眼神移到严建章身上,勉强冷静下来,让霁涯松开他。
霁涯抓着蔺沧鸣的手,自然地低头哈了口气,像寒冬腊月似的搓了搓,给他塞回斗篷里裹严实了,关心道:“手脚发凉,赶紧把肾透支的补……”
“滚。”蔺沧鸣脸色一黑,抬脚踹了霁涯小腿一下,霁涯夸张地喊疼,眼中盛着笑意,似乎能驱散所有迷茫寒冷。
“心情好点了?”霁涯随意拍了拍衣摆,“我还算有些伪造现场的经验,你去找严少爷,我先收拾一下这里。”
蔺沧鸣踏出两步,又回头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霁涯蹲在地上丈量方位,一边回道:“听你的,我来修真境又不是放假,当然听主上安排。”
蔺沧鸣满意地轻笑起来,话意深沉地提醒:“知道就好。”
霁涯听着蔺沧鸣离开的脚步声,仔细查看了严建章颈上的剑痕,确实是玉霄派剑法的灵力气息,连严玉诚速成的剑式都不比蔺沧鸣施展的精纯熟稔。
“蔺瀛为何会玉霄派剑法……”霁涯疑惑地皱眉,若是玉霄派有幽冥阁的内应,那原著中幽冥阁也不必付出惨重代价才攻上玉霄山。
他暂且压下心中狐疑,对蔺沧鸣留了点提防的心眼,用一路伪装隐藏行踪来到南疆的实践经验开始布置现场。
蔺沧鸣回去找严玉诚,只见精锐小队全数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严建章已死?”严玉诚惨白着脸问道,他坐在树下仰头靠着,努力平复体内躁动的灵力。
“嗯。”蔺沧鸣把装着凝仙露的药瓶扔给严玉诚,“接下来幽冥阁就不必参与了。”
“少主确实信守承诺。”严玉诚捏着药瓶扶着树起身,云寄书下的毒已经解开,焚血虫也随着严建章身亡而失去作用,他盯着手腕上那三道严建章下蛊时抓出来的伤口,咬牙横剑削去伤处一片血肉,以免被人看出他曾和严建章交手。
蔺沧鸣站在一旁等霁涯过来,严玉诚强行压下的嘶吼在嗓子里变了调,血哗哗地流下来,蔺沧鸣不由得把他和面不改色自残的霁涯比较起来,然后轻蔑地嗤了一声。
严玉诚:“……”
严玉诚掐着胳膊心想,他又哪里惹人不爽了?
“严氏与幽冥阁的交易仅有严建章信任的数人知晓,我会用走漏消息给玉霄派的理由清理掉一批人,幽冥阁不会受到任何牵连。”严玉诚撕下一截衣袖把伤口缠上,温和有礼地对蔺沧鸣拱手,“不知少主要直接回南疆,还是在修真境多留几日,欣赏这出好戏?”
“我另有计划。”蔺沧鸣冷淡地颔首回礼,“以后再有合作,欢迎随时联系幽冥阁。”
严玉诚听着蔺沧鸣敷衍的客套点了点头:“也好。”
霁涯收拾完了场地,拍着手走出来,对严玉诚一扬眉:“严少爷没事了?”
“已无大碍,多谢纪公子关心。”严玉诚温声道。
“朋友一场,谢什么。”霁涯笑眯眯地拿起玉简,“加个雁书怎么样,日后有机会去颖州,还要请严少爷多关照。”
严玉诚为难地抽了抽嘴角,视线越过霁涯望向抱着胳膊紧抿着唇的蔺沧鸣,委婉道:“我毒伤甫才平息,不便动用灵力。”
“那好吧,严少爷好好休息。”霁涯遗憾地把玉简挂回去,还没等问蔺沧鸣接下来要做什么,蔺沧鸣就提前一步把手压在了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