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番外(33)
霁涯试着敲过窗户,这些人毫无反应,若是和李四一般受到毒烟和蛊虫的控制,那李四能意外清醒也实属幸运。
蔺沧鸣站在二楼檐上,仰头对霁涯招了招手,霁涯从中段跳了下去,低声道:“这群偃术师死有余辜。”
“据方才查探,十七层以上应该是偃术师和护卫居住的地方,还有炼药房藏书室等等,我们从北门进去,抓个人问情报。”蔺沧鸣也压着怒意吩咐。
霁涯一点头,和蔺沧鸣默契地分左右闪入藏到门后,塔内中庭一直连通至倒数第二层,并没有环形楼梯,每层都是独立的围栏走廊,层层结界填补了中庭的空余,根本无法肆意踏空御剑直上顶楼。
“最顶上那个看不见的房间也许就是傀师的住处。”霁涯贴着门里墙壁望向中庭,回头小声说道。
蔺沧鸣道:“小心。”
霁涯左右望了望,一楼左手边的房间骤然响起脚步声,只有一个人,步伐沉重,他深吸口气算准时间,快步朝门口跑过去,然后哎呦一声和出来的人撞个满怀,低着头捂住自己的鼻子。
那人拖着具尸体,被撞的一个趔趄,看见霁涯穿的衣服就直接恶劣地骂道:“敢在塔内随便跑,你也想听曲儿吗?”
霁涯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连连告罪:“饶命!属下帮您。”
他说着要去搬起尸体,弯腰时指尖一晃露出银针,裹着灵力迅雷不及掩耳地甩向那人颈间。
不想这位偃术师却有元婴初期的实力,虽然惊讶间防御慢了一步,但针尖只刺破一点皮肉就被他挡了下来。
霁涯暗说糟糕,不等他大喊就直接一掌拍上他胸前,尽量收拢灵力,左手捂住他大张的嘴,一点点将他撂倒在地。
蔺沧鸣等在门后,见霁涯带人回来,狐疑地试探道:“我方才好似察觉一阵灵力波动,比元婴期更甚,恐怕此地没那么简单。”
霁涯天真道:“是吗?可能我太弱了,什么都没发现,幸好这针上麻毒管用。”
蔺沧鸣不再废话,照旧施术问道:“傀师在何处?”
“傀师…在最高处。”偃术师断断续续的回答。
霁涯暗中揉揉眉心,蔺沧鸣能控制元婴期修者,实力必然在分神期甚至更高,他方才动用的灵力不知是不是引起蔺沧鸣的注意了。
蔺沧鸣抬头若有所思:“如何查询塔内秘密卷宗档案?”
“带上令牌,自传送阵法,往二十一层。”
对元婴修者问完两句,术法已然快到极限,蔺沧鸣想起方才此人呵斥,最后问道:“听曲是何意?”
“控制…继魂蛊……”偃术师留下一句,便闭上双眼昏死过去。
霁涯有点羡慕蔺沧鸣这个问啥说啥的术法,可惜没能从霁霞君的记忆中挖出这么邪门的东西来,他勉强笑笑,安慰自己不一定正面碰上敌人,还是会奏乐控制自己脑中蛊虫的敌人,再不济他还有一瓶抑制剂呢。
然而他越想越没底气。
蔺沧鸣从偃术师腰间解下令牌,见霁涯表情变幻莫测愁云惨淡,就拽着他往旁边一楼的传送阵房间里去。
霁涯被蔺沧鸣拽进屋,反手抓住蔺沧鸣的手腕苦着脸道:“主上,万一我突然昏迷什么的,你可千万要带我出去啊!我上有幽冥阁鞠躬尽瘁的大任,下有雁桥十几垧灵田要收,我不能死在这!”
“闭嘴。”蔺沧鸣反手拍了他一下,“想死没那么容易。”
“好吧。”霁涯马上收起丧气来,绝境求生才是他的风格。
蔺沧鸣研究了一下房内刻着的阵图,然后拿起令牌灌入灵力对着墙上的“贰拾壹”扫过,细微的失重感传来,下一刻两人已经出现在二十一层。
霁涯自房间出去,走到围栏前向下俯视,地板的阴影如同晦涩的符文,楼上偶尔有模糊的谈话声,他赶紧缩了回去。
蔺沧鸣拿令牌就近打开一扇藏书室的门,霁涯跟过去站在门口,然后微微抽了口气。
这里没有纸质的书册,墙面是蜂巢般的格子,每个木格里都整齐插着枚或金铁或玉石的记录媒介,只露出缀着一小节红绳的末端,习惯上统称玉简,温润的浅蓝色光芒照亮整个房间。
正中间有套桌椅,桌上浮着薄雾似的云图画面,蔺沧鸣回头看了眼霁涯,霁涯懂事地撤出两步,道:“我去外面望风,有动静我会帮你拖住。”
蔺沧鸣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自己小心。”
霁涯替他关上房门,走到传送间另一侧的藏书室门口,衣袖一抖落下另一枚令牌。
这是他在那具尸体上找到的,和偃术师带着的一样,就藏起来没告诉蔺沧鸣。
他刷开房门,踏进藏书室,那墙壁上的格子其中一排正快速挪动,到了一个位置又停下。
霁涯走近了才发现,这一层所有藏书室约莫都是相连的,只是分成不同的区域方便借阅,他在桌上的云图点了两下,指尖写出李四告知的真名试了试,不久之后墙壁果然移动起来,下方其中一格闪着金芒停在中线上。
他微微使力抽出玉简,灵识探入,精确的讯息出现在脑海当中。
内容不多,但触目惊心。
霁涯睁眼开,又把玉简送回木格,然后在云图上搜索霁霞君。
虽然不知这里到底包括多少秘密档案,会不会有霁霞君的记录,搜搜总没坏处。
他写完之后,墙壁又开始移动,他默念两遍冷静,将停在中间的玉简抽出。
[玉霄派副掌门霁霞君,本名未知,分神期]
[宁昭六百三十年九月初二,继魂蛊……]
[傀师直属,……]
[……]
[宁昭六百三十七年七月二十六,霁霞君失踪]
霁涯捏着手中玉简,掌心不禁渗出细汗。
许多地方本来颇多字数,但偏偏罩着层光,告诉他仅凭这块令牌没有资格阅读那些内容。
可就是这样也让他心情沉重,根据打探和原著,第一个时间是蔺家灭门当天,又说他是傀师直属,乍一看好像他真因为脑子里的蛊虫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而傀师对他的记录一直持续到他跑路,说明这些年霁霞君一直没能摆脱傀师。
“哈,我不会真是男主不共戴天的仇人吧。”霁涯仔细一想,不禁有些胃疼。
他本想试着把玉简带出去,但玉简忽然震了一下,霁涯好奇地又看了一遍,把玉简内容映成云图展开,瞟到最下方,呼吸蓦地一滞,像被无形气压扼住咽喉,表情霎时冻住。
……
[九月十三,霁霞君重回落絮山]
[九月十三,霁霞君重回堕星湖]
[九月十三,霁霞君重回纵生塔]
……
九月十三,就是今天。
有人知晓了他的身份,正在监视他,正在录进这枚玉简。
作者有话要说:照例二十四小时之内前一百名评论有红包掉落鸭(我不可能有一百个评论的_(:з」∠)_
第26章 纵生塔01
霁涯攥着玉简的手逐渐用力,眼神沉冷下来,他慢慢抬头望向平整干净的天花板,那里除了光线柔和的晶石灯,很可能还有个高高在上的监视者。
“我‘回’纵生塔吗。”霁涯低声念了一句,一动不动的盯着云图,半晌也没有新增的消息。
玉简内容再次平静下来,霁涯对着玉简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还期望能看见九月十三申时一刻霁霞君重回二十一层档案室呢。”
霁涯把玉简放在桌上,又试着搜索蔺瀛和靳笙,一无所获。
他最初着实吓了一跳,但随后冷静分析,监视者从他进入落絮山开始记录,直到堕星湖和纵生塔,同行的两人都无讯息,他可以大胆推测监视者是从他脑中蛊虫得知了他的行踪,且只有靠近一定距离才能被发现,否则李四逃到天涯海角都要被捉回去。
而有这种本事,能控制整个纵生塔,想必就是那位“在最高处”的傀师。
霁涯收起玉简越过桌椅一步,玉简顿时发出危险的红光,提醒他无法外带。
他叹了口气,傀师若是想杀他,既然发现他的行踪,那必然能偷袭得神不知鬼不觉,可非要等他看见玉简,再玩这一手,无非是让他坐立不安心惊胆战,可见其玩弄人心的恶趣味。
正当霁涯犹豫要不要拿走玉简时,走廊传送间内又传出声响,他站在门口侧耳细听,脚步正往蔺沧鸣所在的藏书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