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番外(3)
霁涯不会挽发,只能拿发带系个马尾,板着脸对镜台照了照,眉眼清隽青丝如瀑,果真是一副风华秀逸,冷淡自持的仙人之姿。
真帅!
“师父,悬舟已经备好。”门外拂柳禀告。
“嗯,辛苦。”霁涯收起自恋高冷道。
原著中视角都在蔺沧鸣那里,对玉霄派之外没什么笔墨,霁涯出门才发现夜幕格外低矮,朦胧的薄云就浮在头顶不远,星辰闪烁浩瀚,脚下竟是一座悬在空中的小岛。
这等反重力建筑文里也出现过,霁涯只是稍稍震撼了一下,玉霄派的悬舟停在小岛边缘,船底隐约浮现阵法光亮,扬起的巨帆上是玉霄派的碧色徽记。
霁涯在门人垂首行礼中登上悬舟,心说这么气派的飞船都被别人瞧不起,若是登上这修真境顶点,又能看见怎样的风景。
“拂柳,有件事需要你办。”霁涯压下澎湃的心情对拂柳吩咐,“等到宁榆城,你去凌家兵器行附近,把林妍儿带回玉霄殿。”
“是,弟子记下了。”拂柳答应道。
霁涯走进船舱,记得原著里有个暗恋林妍儿的炮灰去万窟崖挑衅蔺沧鸣,告诉他自己把小师妹约下山,收买了个金丹期的登徒子欺辱林妍儿,自己再趁机去英雄救美,定能得林妍儿芳心。
原著中只提过林妍儿是在兵器行附近被掳走,霁涯猜测应该就是雁书中众人聊的凌家兵器行。
当时蔺沧鸣听到这极端操作之后怒气喷薄,直接挣脱了万窟崖的戒律锁,跑去宁榆城救林妍儿,等带着惊魂未定的师妹回到门派时,霁霞君已经手持皮鞭等在门口了。
霁涯没兴趣讨好蔺沧鸣,但也不想让无辜女孩留下阴影。
悬舟翌日酉时到达宁榆城,拂柳下船之后直接驶回玉霄派,依山而建的楼宇宫殿气势恢宏,沐浴在渐落的日光中肃穆清圣,殿前广场上修业弟子和门人谈笑往来,俨然是单凭一个“书”字无法概括的真实世界。
“见过副掌门。”山门前的护卫见到悬舟落下,对下船的霁涯规矩地躬身行礼,“掌门已摆下宴席,等您往玉霄殿花园用膳。”
霁涯背着手高傲地应了一声:“我去万窟崖,不必等我。”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习惯了霁霞君向来不给人面子,就低头道:“是,我等这就禀报。”
霁涯松了口气,幸好霁霞君个性难搞众所周知,不然他还得兢兢业业的演,他祭出藏虹按原著描述的方位御剑上山,一开始还像刚骑自行车晃晃悠悠,没多久就适应的运使自如,连霁涯都惊讶自己的天赋。
万窟崖是给严重触犯门规的弟子思过所用,开凿在一面千仞崖壁之顶,在主峰对面,只有一条阵法护持的曲折索道通往山窟,索道下方终年烟雾弥漫,险峻非常,雾气似能吞噬灵力,哪怕是分神期也不敢轻易沾染。
霁涯想把蔺沧鸣拦下,看看男主对霁霞君的态度,如果有危险干脆就地抛尸永绝后患,掌门嘉鸿真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同门多年说卖就卖,世界这么大,他可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跑路换公司才是上策。
他自问不是什么好人,穿来可不是当保姆的。
经过狂风呼啸的索道之后,霁涯从乾坤袋找出一柄趁手的短刀别到身后,收剑踏进山洞,入眼就是被四条锁链捆住手脚跪在地上的人影,那人堵着道,披散着草窝般的头发,衣服也破烂脏污,霁涯暗说才一个月就混这么惨,这不修真啊!
他弯腰伸手拨开人影脸上的头发,然后手一僵,只见乱发底下是空洞的眼眶,骷髅的下巴在他手里咔哒一声,松松垮垮地形成一个滑稽。
霁涯:卧槽,男主风化了!
霁涯随手一拖骨头架子把它扔在洞口,在衣服上蹭了蹭指尖,迈过骷髅看向昏暗洞内,一个相貌端严锋利的年轻人以同样的姿势跪着,衣着整洁,额前只落下几缕发丝,脸色有些苍白,病容下却更显魅力,一双如墨般深沉的眸子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霁涯觉得他好像有些惊讶。
见霁涯对上目光,年轻人缓缓扯动嘴角,露出优雅恭顺的浅笑来:“师尊,您终于回来了。”
第2章 叛逃02
霁涯怔了一下,脸上波澜不惊,心里沉迷三秒美色。
“我来看你是否认错。”霁涯居高临下地背过手道。
按照原著男主前期的性格,必然会晓之以情据理力争,他就有理由动手了!
蔺沧鸣低下头去,绕在颈上的锁链响了一下,他轻声道:“弟子知错,弟子不该罔顾师尊警告闯入禁地,师尊判下惩罚弟子甘愿领受,引以为戒。”
霁涯:“……啊。”
怎么突然认怂了!世界线变动这么快吗。
他有点诧异,瞥见蔺沧鸣的脖子被锁链擦出的斑斑血迹,心道只有抖m才甘愿领受,给我倔强一点啊。
原著中是林妍儿的小猫跑进禁地,她哭着找蔺沧鸣,蔺沧鸣保护欲爆棚,头脑一热就去了禁地寻猫。
诸如此类由林妍儿牵头的事件数不胜数,小到切磋蹭破皮要哭着找蔺沧鸣,大到闯禁地也要哭着找蔺沧鸣,结果蔺沧鸣去了她自己还坐得稳,霁涯看时就吐槽这小师妹流过的眼泪盛起来能载舟赛艇,让他一度怀疑过林妍儿是不是敌人派来让蔺沧鸣挨罚的卧底。
“既然知错,为师便饶恕你此回。”霁涯也不好再找茬,如果蔺沧鸣老实点他也不是非要搞人家,今后分道扬镳就得了。
霁涯招出藏虹斩断锁链,忽然注意到他并未被封住灵力,剑也一直放在身边,怪不得能轻易挣开戒律锁,“另外,高世可曾来过?”
高世就是蔺沧鸣的炮灰师兄,霁涯站在洞口状似无意地问,蔺沧鸣看起来挺平静,多半高世还没到。
蔺沧鸣揉了揉肩,捡起身后的剑拄在地上,动作极小地磕了下地面,他声音微哑,又放的很低,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戏谑:“师兄一刻钟前刚走,师尊没遇上他吗?”
“他对你说了什么?”霁涯攥了下手指追问道,隐约担心是不是他取代霁霞君导致剧情出现变化,不然高世来了,蔺沧鸣哪能这么淡定。
蔺沧鸣垂眸如实回道:“师兄说他买通一名好色之徒,在宁榆城劫走林师妹,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令师妹倾心于他,再抛弃师妹,以此让我痛苦,侮辱于我。”
霁涯:“……”原著骗我!原来目的是这个吗?
霁涯真心推荐道:“拐弯抹角,他何不直接把好色之徒带来侮辱你了事。”
蔺沧鸣的表情微妙地抽动了一下,抬眼看了看站在洞口的霁涯。
“你为何不去救人,对同门师妹如此冷漠吗?”霁涯冷眼斜睨蔺沧鸣。
“弟子守法,方才已报执法堂,愿配合宁榆城捕役调查工作。”蔺沧鸣谨守规矩地说。
霁涯:“……。”
还有报警这种操作?
醒醒!这不修真啊,你这样让我怎么找借口。
他忍不住握拳用指节抵住眉心揉了揉,吐槽是一码,蔺沧鸣的言行明显偏离了原著,他从现在起必须更加警惕才行。
霁涯叹息着转身踏上索道:“为师已派拂柳保护林妍儿,回玉霄殿吧。”
在他身后跟上的蔺沧鸣停在洞口,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幽幽道:“回去之前,弟子有个问题,还请师尊不吝赐教。”
霁涯狐疑回头,脚下忽地一颤,接着那片木板就从中断裂,桥上漏了个窟窿,霁涯猝不及防坠了下去,又及时反应扣住山洞湿滑的边缘吊在空中,山崖下传来不可违逆的引力,让他像个漏水的壶一样被源源不断抽走灵力。
“蔺海!”霁涯皱眉怒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蔺沧鸣神情无辜,在山洞边蹲了下来,把手伸给霁涯:“可能是吊桥年久失修吧,师尊只要告诉我,六年前为何执着于带我回玉霄派,我就拉您上来。”
霁涯心说我信你个鬼,他用不出灵力,又意外蔺沧鸣竟然给他设陷阱,一阵暴躁冲入脑海。
他这人一向倒霉,自嘲出门帅裂广告牌,回家吓炸热水壶,车祸抢劫更是不计其数,最近一次被卷入火灾不得不断腿求生,更让他脑回路逐渐诡异,觉得冥冥之中自己也算天选之子,有朝一日就能集齐灾厄召唤点啥,睡醒一觉穿越了也没什么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