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番外(105)
“住口!我不准你侮辱先生!”易双怒火沸腾,抢步上前手中利刃一横斩向霁涯,誓要出这口恶气,“你的话毫无意义,我不会再受你煽动。”
霁涯向后仰身闪开,抬腿就踹易双∫腿间弱点,易双匆忙起掌拍向霁涯膝盖,气的脸色发青:“你!还有一点品格吗!”
“冷静,傀师连纵生塔被毁尚能谈笑风生,你作为他从小看大必定亲切如子的助手,连百分之一的修养都学不会吗?”霁涯趁机旋身跃上树梢,指尖一扫挥出数道剑气断后,挑衅同时不忘逃跑。
易双手中利刃一转,刀光刹那间粉碎所有剑气,他脸上堆满乌云般恶狠狠道:“这笔账我还未替先生向你清算!”
霁涯还未等逃出易双视线,磅礴灵力威压就紧随上来,他脚步一滞,回头间只来得及躲过两根流星般迅捷的长鞭,被第三条抽中小腿,钻心的痛楚顿时冲入脑海,他凭感觉开了两枪,不知道打中没有,正待起身,身后易双却颇为讶异的收了手。
“这血……你不是蔺沧鸣。”易双笑容渐冷,“那就没必要留你活命了。”
一道锁定了霁涯的刀光像新月般斩落下来,危机之际,霁涯却忽然扭头,面露喜色。
“救命!”霁涯扬声大喊。
他身上斗篷无风自动,化作无数黑羽,轻风般汇聚起来,落在赶来接应的蔺沧鸣身上。
飘忽不定黑烟拦在半空,易双抬头望去,自烟雾中传出一声咆哮,回音震响山林,随后利爪虚影如泰山压顶般碾碎刀光,轻而易举逼退易双。
“别用我的脸喊救命。”蔺沧鸣嫌弃地啧了一声,“伤怎么样,能走吗?”
霁涯抓着他的胳膊换回了自己的脸,夸张地拍胸口委屈:“我差点就交代了,腿好疼,走不动,快抱我。”
“你喊疼我一个笔画都不信。”蔺沧鸣无语,蹲下随手掀了下霁涯的衣摆,登时怔了怔,霁涯右腿的外裤已经染红一片,透过撕碎的布料只见一道血肉外翻白骨裸露的可怖伤痕,几乎是被撕下了一块肉。
霁涯失望地哼了一声,自己扶着树站起来微微走了一步,转脸看向靳笙和易双的战局:“没悬念了。”
霁涯不再和蔺沧鸣撒娇卖惨,蔺沧鸣的眼神反而落在他腿上移不开,霁涯表现的步履平稳,他就越是觉得难受。
“自己吃药,上来,我背你。”蔺沧鸣走到他身前微微俯身。
“行吧,背也勉强可以。”霁涯慢腾腾地趴在蔺沧鸣背上,环住他的脖子,“对了,你知道还念草的衍魂之能是什么用途吗?”
蔺沧鸣微微摇头:“不清楚,只是偃甲的力量核心名为衍魂晶,也许和偃甲有关。”
“他不清楚,本座清楚。”蓝火不知何时飘到了霁涯身后,悄无声息地化出原身,接了蔺沧鸣一句。
蔺沧鸣刚想回头,却看见霁涯松松搭在他胸前的手骤然握紧。
云寄书并起两根手指,指尖毫无温度的火焰压上霁涯后心,他好整以暇地观看易双的困兽之斗,同时轻声道:“别动,否则本座失手,你心口跳动的就是飞灰了,霁霞君。”
作者有话要说:要用反派对付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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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六一快乐,谁还不是个孩子呢_(:з」∠)_
第65章 执着01
一句气定神闲的威胁出口,两个人同时震惊不已。
霁涯表情有些僵硬,他微微松开右手,赔笑道:“那我先下来?阁主要审,我这个姿势也不太庄重。”
蔺沧鸣忍不住回头低喝:“你还贫!”
他心里不断打鼓,以前是云寄书不知道霁涯的身份,只是怀疑还好,如今云寄书若执意杀霁霞君,他就算和幽冥阁就此决裂也不能让霁涯出事。
“本座久闻霁霞君大名,如今正式会面,实在令我刮目相看。”云寄书笑得若无其事,“该说是传言不可尽信,或者阁下浑身是胆演技精湛,死到临头还谈笑风生?”
“属下刚为主上豁命拖住傀师的亲信,就算不及论功行赏,想来也不至于脑袋搬家吧。”霁涯从蔺沧鸣背上单腿跳下来,“就算我是霁霞君,也只能说明贵阁在您的领导下威震四方,修真境出身的我也被折服满心向往,所以前来投诚希望与贵阁共铸辉煌。”
云寄书瞟了下脸色阴沉的蔺沧鸣,陆续哼出几声讥笑:“你若是跻身大乘高手之列,如此恭维本座,本座倒能心情愉快。”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霁涯恭敬低头,“就算阁主想杀我,也请至少延后一阵,属下与傀师亦有不解之仇,还想在临死前回报一二。”
“吾儿怎么不说话?”云寄书摩挲着纤细指尖燃起的火苗,好奇地问,“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很简单,你若动手,我就卸下少主之位,宁与幽冥阁为敌也要救他。”蔺沧鸣扶着霁涯果断道。
云寄书手上火焰噌的一下燎起数尺,悠闲陡然换成恼怒,挥袖一甩鬼火蒸腾,五指曲起扼住霁涯喉咙。
“好啊,怪不得你屡次维护他,看来你们早串通一气。”云寄书语气阴鸷危险,眼中妖异的红光一闪而逝,“蔺沧鸣,本座纵容你,让你以为本座能任人要挟戏弄了吗?今日本座便先杀霁霞君,再散你七成功力关进暗牢,你只要负责活着,庭洲的仇本座来报!”
霁涯张口艰难的咳嗽喘息,像被烧红的铁箍制住颈项,阵阵灼痛伴随无法挣脱的窒息,他眼前发花,根本说不出话来。
“放开他!”蔺沧鸣急吼道,云寄书此时是真怒,鬼火越渐炽热,空气被烧灼扭曲,蔺沧鸣抬手去掰云寄书指节,刚一触及就像摸到炭火,他下意识的松开,随即一蹙眉又扣上去。
云寄书眼中杀气蔓延,冷冷警告:“你想废了自己的手吗?”
蔺沧鸣不是云寄书的对手,额上浸出薄汗,狠狠咬牙低声道:“……世叔。”
“嗯?”云寄书眯着眼。
“世叔。”蔺沧鸣憋了口气,“晚辈会解释,还望世叔暂息雷霆。”
云寄书瞪了蔺沧鸣一会儿,脾气不当不正的堵在胸臆抒发不来,又觉得蔺沧鸣一求他就放手,岂不也是变相受了威胁。
但蔺沧鸣的目光落在霁涯身上,一刻也未曾转开,担忧和心痛无法掩饰,云寄书看得清楚,不禁觉得不是滋味,自己这个把所有好东西都砸出去的世叔分量还不如一个态度恶劣的师尊。
“阁主,您还要继续让他看热闹吗?”靳笙平淡的嗓音忽然闯入僵持的氛围,接着就把缚住双手的易双扔了过去。
云寄书瞥了下双目赤红面露愤恨的易双,松手理了理衣袖,对扶着树靠在蔺沧鸣臂弯里的霁涯微笑道:“抱歉,是本座失态,沧鸣都不小了,还这般叛逆,阁下在玉霄山教他时想必也不容易吧。”
霁涯捂着脖子咳了一阵,没有伤,痛感也烟消云散,濒死的窒息还令人心有余悸,他勉强扯着嘴角道:“阁主就不用冷嘲热讽,你对我不满,多半是听说蔺沧鸣在我手下吃了不少苦头吧。”
“你知道就好。”云寄书冷下脸,“我幽冥阁的人,本座不容许他受半点委屈不公。”
“我不在意,也并未有委屈。”蔺沧鸣解释,“我已与霁涯谈过,过去都是误会,他是为了保护我。”
“什么误会,你有毒吗?还是中了蛊?”云寄书恨铁不成钢地握拳捶树,“任人打骂还说保护,我看你病的不轻!是不是我也要给你几巴掌,你才知道幽冥阁的好?”
蔺沧鸣也恼火地吼:“你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合着就你师尊讲道理,我就胡搅蛮缠不可理喻吗?你老子都不敢对我有意见,本座就是死了也得去和你爹告状,让他知道他儿子多难养!”云寄书气急败坏地骂道,“我自认仁至义尽,你就不能听我一回。”
“杀霁涯对你并无利益,但留他活命却是对付傀师的战力。”蔺沧鸣尽量客观地说,“其他或可商量,唯独他我不会退步。”
云寄书连阁主的风度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指着蔺沧鸣气的语塞,霁涯听得脑仁嗡嗡直响,有种处于家庭风暴正中央被漩涡卷的头昏脑涨的郁猝,他环顾周围,方才给了云寄书一个台阶的靳笙又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挪开了眼,似乎想眼不见心不烦。
霁涯硬着头皮伸手道:“咳,冷静,大家都冷静一下,都是我的错,憋因为我吵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