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吧。”当归瞬间冲出门外,跟惊宏过招,没过三招就被打趴在地。
当归一跃而起,淡定的收拾了自己的衣裙,然后冷冽的看了惊宏一眼,“可真是分人啊,下手可真是利落,你再使那么一点儿劲,我这骨头都要断了。”
“我收力的,不会打伤你。”惊宏无奈道,“不过好似是有进步,之前你都过不了两招。”
当归眼神越发凌厉,“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当归回身走了几步又停了,回头看向惊宏,上下打量。
“怎么了?”惊宏疑惑问道。
“二十出头了吧,没姑娘家喜欢你吧。”当归肯定道,“我跟你说,你这性子不改改,以后一辈子打光棍。”
当归说完潇洒走人,惊宏满脸的问号,怎么突然说到这上面了,女人说话思维真是跳跃,不过他也没打算娶媳妇,不担心这个问题。
封云墨在吃了一盘子糕点,喝了两壶茶水后不好再呆下去了,因为真心呆了不少时间了,再不走,该惹人嫌了。
“阿荷,我先回去了。”封云墨依依不舍道。
“阿墨,我送你。”花清荷起身说道,封云墨闻言眼神越发柔和了。
“不过小姐明明比睿王爷小了好几岁,怎么一直直呼名字,不是该叫哥哥吗?夫人叫老爷都叫……哥呢。”清莲不敢叫花开勋的名字,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封云墨当然听见了,毕竟他习过武,感官更敏锐些,花清荷是没听清。
封云墨突然有些想听花清荷叫他阿墨哥哥,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封云墨不是没有被叫过哥,史孝欣一直叫他表哥,他对哥这个称呼不陌生,也没有什么期待感,所以当初花清荷叫他阿墨,他本能的觉得好听,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宁姨私底下一直是这般称呼自己的,格外的亲切、好听。
当初在田沟岙的时候,封云墨第一次听到花清荷叫阿墨,那时的感觉是怪异,是好奇,到后来是气愤,可并没有排斥,而且那时不知阿黑就是三宝,自己还在宁姨坟前哭泣被人发现,那时的冷脸相向,只是少年心气罢了。
也可能是当时的那一瞪眼、那一脚踢来,封云墨已经记住花清荷了,毕竟他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无礼、大胆的姑娘,后来在京城再见,知道她对阿黑的好,对蒋御厨后人的好,这人就印在心底了,动不动就会想起。
从未识过情滋味,还是惊雷点醒自己,迫不及待表明心意,当知道她对自己也不是无动于衷,也是抱有好感后,心里犹如吃了蜂蜜般的甜。
心情越发会因为她波动,当知道她也处在危险当中,心就放不下;这次知道她遇袭,差点儿没吓坏,他知道,他想一辈子把人护好,把人藏在自己怀里。
怀里!
封云墨脑海中自然而然想到在野先生那儿,花清荷就在自己怀里,因为心疼自己,担忧自己,紧紧抱着自己的感觉,真好!还紧张的叫自己的名字。
“阿墨——”
对,就像这般的叫唤,封云墨脸上是幸福的神情。
“阿墨——”
没错,她叫阿墨真好听,不知叫阿墨哥哥是什么样儿的。
“叫阿墨哥哥。”封云墨一瞬间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看着神游太虚般的封云墨,花清荷眨巴着眼睛,这是在做什么。
“阿墨哥哥。”花清荷依着封云墨的心思来,叫了他想听的。
娇软的声音,就犹如需要被人保护般,原来被叫哥哥是这般让人振奋,封云墨有些激动,激动过后是清醒过来了。
“阿荷,你刚刚叫我什么?”
“阿墨哥哥。”花清荷坏笑道,“不是你想让我这么叫?”
第429章 推心置腹的人
如玉般的脸庞染上了红霞,眼神带了丝丝的慌乱,可遮盖不住眼底的惊喜,封云墨轻咳了一声,“阿荷这般叫,很好听,我甚是喜欢。”
这下轮到花清荷脸红了,她突然看不清封云墨是属于哪类人了,羞涩吧,说话也忒直白了;直接吧,动不动就脸红,矛盾的一个人,不过她也很喜欢,“那我以后这样叫,等我们年纪再大些,跟我爹娘那么大了,我就叫你墨哥。额,这个好像还是爹爹的勋哥好听。”
“不,我觉得墨哥很好。”封云墨认真说道。
花清荷笑了,“那等我年纪大了呢,叫阿荷好似有些……”
“非常合适。”封云墨接口道,“无论你多大,我都可以叫这个,我比你大呢。”
“那好吧。”花清荷点头同意了,“阿墨哥哥,我们才这般大,就想的那么远,可能也就我们俩了吧。”
“不知。”封云墨笑着说道,“不过旁人与我们无关,我们自己喜欢想什么就想,喜欢说什么就说。”
“阿墨哥哥说的这番话,好似很有哲理。”花清荷笑道。
“这只是肺腑之言。”封云墨宠溺的摸了摸花清荷的发顶。
看着封云墨骑上马远驰而去,花清荷才去了锦荣居,“爹、娘。”
吴秋晚直接迎上去,上上下下一阵好摸,“没伤着吧,可真是多亏了云墨那孩子,对了,云墨回去了。”
“嗯,阿墨哥哥回去了,等福清酒肆开张的是再去捧个场,到时娘能见到。”花清荷笑道。
吴秋晚对于自家闺女称呼的变化,心里明了,看来这两人经了事,越发亲近了,倒是好事。
“好。”吴秋晚直点头。
看着花开勋在几个红木箱子里穿梭,花清荷加入其中,“爹爹,这就是先大嫂留下的东西?”
“对,是书画的嫁妆,是要给振轩那孩子。”花开勋解释道。
已逝妇人,如果留下了孩子,嫁妆由孩子继承,如果没有留下孩子,嫁妆是要还给妇人娘家的,这是古代一直遵从的礼仪。
“我跟你大哥通了气,振轩那孩子,得瞒着,不然他得多伤心。”花开勋叹息道,吕府对花振轩本就不亲近,花振轩不止一次说过,老二花清澈的岳家,对花振恒这个外孙疼爱万分,都是孩子,哪有不疑惑的。
好在现在花振轩也大了些,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他可能习惯了吧,再没提起过外祖家吕府,哎,作孽啊。
“我帮爹爹一起找。”花清荷直接打开一个红木箱子,只见里面是一个个单独的匣子,打开最表面的一个一看,流光溢彩,里面是一整套的头面,还是难得一见的点翠头面;花清荷打开边上的一个,同样是首饰,一套翡翠头面,看来这个箱子里都是贵重的东西。
花清荷设身处地的想,如果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因此引来了灾祸,那么这个秘密是留在心里,还是留有实质,花清荷是偏向后者的,毕竟有时秘密除了能带来灾祸,也能成为护身符,因为拿住了人家的短柄。
先大嫂吕书画听说是个温柔善良的人,秘密事关娘家,一定不想把娘家陷入困境,可知道秘密的人还有自己,花清荷有时不得不想,是不是吕书画跟吕府达成了什么协议,才能留下自己的命,如果吕府能把吕书画的死设计的这般高明,弄死一个年幼的儿童定然不是什么大问题,还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可自己比吕书画出事足足晚了四年,那四年的时间,花清荷不相信是吕府没有办法,定然是不能动手,为什么不能动手,那就是被人捏住了把柄,可那时吕书画已经死了,把柄捏在谁的手里呢?
“爹爹,先大嫂有没有推心置腹的人啊。”花清荷问道,并把刚刚自己所想跟花开勋说了。
花开勋眼睛一亮,“对,你说的对,我就奇怪为什么你跟他们出事不在同一年,是了,定然是吕府被人威胁,不能对你动手。”
花开勋说着说着眼底的光就暗了,“书画那孩子一直想着你,你平时多给书画去上上香,那孩子,记得她的人真没有多少。”
“嗯,我会的,爹爹。”花清荷认真点头。
“至于推心置腹的……”花开勋看向吴秋晚,毕竟内宅的事她更知道。
“书画有个奶娘,跟着陪嫁过来当了他们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叫桂嬷嬷,桂嬷嬷带了一个孙女一块儿陪嫁过来的,孙女是书画的小丫鬟,我记得是叫彩菊,也就七岁吧。”吴秋晚回忆道,“书画的其余陪嫁丫鬟和嬷嬷都是吕府的人安排的,多是家生子,就桂嬷嬷是买进吕府,当初当了书画的奶娘,这些是听书画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