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江米很肯定地点了下头。心里同时腹诽:
李腊梅最疼江朵,若是知道这名额让给江朵,只怕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可是……”
江小姑刚要说部队上只怕不会同意,江朵在一边就急红了眼,哭唧唧地喊了一声:“小姑!你就这么不盼着我好?”
“瞎说啥呢?小姑怎么就不盼着你好了?这不是……”
“不是什么?你就是不盼着我好,你喜欢我妹,不喜欢我……我早知道,呜呜,姥姥不疼舅舅不爱,都嫌弃我……”
江朵一哭闹,江小姑瞬间收声,再不敢劝说江米。
江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她姐的背。
“姐,你别哭了,上军校这事咱说定了,肯定尽着你去。你年龄上军校合适,我还小呢,过几年再去也不晚啊。”
“就是,你这么小,去上军校家里也不放心……”江朵瞬间破涕为笑,话里话外很疼她妹的样子。
江米摇摇头,见她姐不再哭闹,掀开被子看了看她姐的腿伤,见没什么大碍,便接着躺下继续休息。
江朵却有些疼的受不住。“妹,给我要止痛药吧。我疼的睡不着。”
“嗯,等我去找医生看看。”
江米刚爬起来打开房门,打算去找夜里值班的医生要止痛药,就见门外长廊木椅上忽地坐起来一个人。
“聂卫东?”江米迟疑地喊了一声。
“嗯,是我。”聂卫东站起来,顺手将身上裹着的大衣给江米披在身上。
“你怎么没回家去睡?”
裹着带有聂卫东体温的大衣,江米鼻子禁不住有些发酸。
“我不放心你们。怕晚上需要跑腿啥的,你和小姑不方便。”
聂卫东伸手把江米按在椅子上,道:“我去跟医生要止痛药去,你先在这坐会。”
“你怎么知道我出来拿止痛药?”江米有些疑惑。
“哦,我听见了。”聂卫东挥了挥手。顺便拍了拍胸口,“放心,我现在就一普通人。”
真是这样?江米表示怀疑。
第850章
聂卫东这一世的人生早就开了挂,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只是江米这会还不知道,聂卫东这挂开的到底有多离谱。
不过有些事还是得叫聂卫东知道,比如她把上学名额让给她姐这事。
“你说我让给我姐能成吗?”
聂卫东将止痛药递到江米手里,压住心里的欢喜,抿着嘴沉思了一下,道:“也不是不可以,难度肯定有。等看看吧,只要欧阳无敌把我的名字换成我哥,那么你那名额让给你姐就没问题。”
他心里挺高兴,俩人要么一起去,要么都不去,休戚与共什么的最好没有。
不然放江米一个人去军校,他自个在家呆着也不放心啊。
但是又担心江米心底是喜欢去上军校,只是因为她姐的缘故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也不太敢把这高兴表现出来。
把江米抱在怀里亲香了片刻后,便松开手臂,放江米回屋。
“你去隔壁睡吧,晚上也没啥事,现在天冷了,在这走廊里会冻感冒的。”
江米怎么忍心让聂卫东一个人在走廊里睡?推着聂卫东去隔壁房间。
聂卫东点了点头道:“好好好,我去这屋里睡。”
直到亲眼看着江米走进病房,关上门,方才推开旁边的门,走了进去,挑了张床躺下。
躺下大约能有两三个小时,聂卫东蓦地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眼睛里仿佛有紫色怒焰自深渊升腾而起。
刚刚他“看到”,有五六个黑衣人,越过他家的围墙,正准备用刀片撬开正屋房门。
这会刚好是夜里一点左右的时候。
他爸聂长河和他哥聂卫平睡的正沉。
正想趁着爷俩睡着,用非常手段把这事悄悄处理了,却“瞧见”他爸突然自炕上坐了起来,聂卫东禁不住微微闭了下眼。
特么的这些王八羔子,竟然胆肥到对一位现任派出所所长动手!
几乎不用调查,聂卫东就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光看那身手就知道,这特么是一群受过军事训练的家伙。
是县里刑警大队的人!
是那个叫张狂的刑警大队副队长指使来的人!
经历过厮杀战场血与火磨炼的聂长河,在那些黑衣人翻阅自家墙头的时候就惊觉地醒了过来。
开始他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过路小毛贼,阎王爷头上动土,偷到自己这个派出所所长头上来了。
等听到接二连三翻跃墙头的声音,聂长河心下禁不住猛地一紧,睁开的双眼中瞬间阴云密布。
手往枕头下一掏,掏出一把手枪来。
这是最近缉拿偷牛贼上边特批的手枪,子弹却有限,总共只有五发。
好长时间没开枪了,难免有些手生,聂长河不敢保证自己能百发百中,且不伤对方性命的前提下,把来犯的几人给废了武力。
想到隔壁睡着的大儿子,聂长河禁不住咬了咬牙,麻蛋,大不了这个派出所所长不干了,他也不能让这些王八蛋伤了自家儿子。
仿佛夜半闹鬼一般,房门吱呀呀发出一声开启声。
这些家伙撬门的功夫太特么糟,对面房间里,长子聂卫平似乎给惊醒了!
“爸!是你吗?”
聂卫平睡意朦胧,问了一声。
第851章
聂卫平一声问话,让准备悄悄潜入的几个黑衣人顿时给吓了一跳。
最先推门而入的两人惊慌失措地对视了一眼之后,纷纷往聂卫平所在的房间扑去。
听到声响,聂长河额头顿时冒出冷汗,原本还想守株待兔,此时为了儿子的安全什么都顾不得了,提着枪赤脚就跳下了地。
拉开房门,刚要往东屋去,耳朵里却听到几声扑扑拳打脚踢声,接着是人体撞击墙壁,以及隔壁桌椅板凳破损的声音。
聂长河骇得几乎要魂飞魄散,掏出手枪来,对着房顶“砰”,开了一枪!
“给老子住手!再不住手我可就开枪了!”
“咳咳咳,聂所……聂所……饶命……”
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人,此时早被突然的爆袭以及枪声给吓破了胆。
今晚哥几个被张副队叫到饭店大吃大喝了一顿。
酒桌上,张副队发牢骚,说是自家侄子让梨树镇派出所老聂家混蛋儿子给打住院了,而自己碍于身份却不好明着拿对方怎么地。
几个队员一听,顿时热血上头,纷纷表示要给副队长侄儿报仇雪恨,教训下那个不知天高的乡镇派出所小衙内。
张狂假意劝了几句,却还是扛不住兄弟们的“逼问”,把老聂家地址说了出来。
然后就上演了夜班袭击聂长河家这一出。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聂长河手里竟然有枪有子弹,而聂长河家的小崽子特么竟然是个武功高手。
一照面,一拳一脚就轰趴了俩人。
后面的三人随着屋子中灯光大亮,看清聂长河手里乌黑黑的手枪枪口指过来,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被酒精激起的血气瞬间顺着后背冷汗排出体外。
其中一个最先清醒过来,也因为在房门外,眼见不妙,把脚就想往院子墙角跑,打算原路逃走。
却被聂长河一枪打中了小腿,“嗷呜”一声卷缩在地上。
瞧着被他爸一支手枪威胁着互相捆绑自己兄弟的黑衣人,聂卫平有些纳闷地看了看自己有些发抖的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了?
一拳一脚就能干趴俩刑警?
嗯,肯定不是自己身手好的缘故。
自己是啥身手自己能不知道?也就会个简单的格斗招式,还是弟弟没人陪练硬逼着练了那么几招。
“所长!所长!开门!是我们!”
聂卫平正对几人供述所谓县刑警大队队员身份表示怀疑呢,就听门外传来“哐哐”拍门声,禁不住吓了一跳,紧张地扭头去看他爸。
“是赵和尚他们,你去开门。”
聂长河朝大儿子点了点头。
聂卫平揉了揉发红的手背,伸手从门后拿了一根擀面杖,很谨慎地去给镇派出所来的几个人开门。
看着聂卫平小心谨慎的样子,聂长河禁不住眼角抽了抽,扭头看了一眼被聂卫平最先轰趴下的两个人。
那俩货到现在还躺在墙角吐血水呢,显然是内脏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