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番外(22)
“我滴个乖乖,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面对这样困难的问题,柳观言选择摇头。
放眼望去,那些被吊着的人服饰各异,有几个穿成一种模样的一看就是一个门派的师兄弟。
柳观言愣住:“申姑娘,不会也在这里吧?”
两人忙抬眼四处找起来,无奈这暗室实在大,隔得太远了只能看清个人形和衣裳,柳观言绞尽脑汁地思索着申苒的衣着样式,目光扫了一圈,依旧没看见。
“你不觉得奇怪么?”石无因开口,“他们都是被吊着,怎么我们就是被扣着脚呢?”
柳观言闻言点头,“是啊……”
两人还来不及细细思考,便听见牢房门口丁零当啷的开锁声,抬头看去,开门的人正是落慈,她依旧冷着脸,拉开了房门:“出来。”
石无因十分沉得住气地指了指脚上的铐子。
落慈去看他,只一挥手,两人脚上的锁链应声断裂,柳观言揉了揉脚,晃晃荡荡地站起来。
他低头去看石无因,那货哎呦着抬起手来,柳观言飞快地眨了几下眼,只好伸手把他拉起来。
石无因看着落慈,拍了拍衣裳上沾着的灰和稻草:“将军到这里怎么成手下了,好没面子啊。”
落慈冷着脸不理他,掌间运气,轻轻朝二人一推,又往后一甩,两人便头脚颠倒地飞起来,转了个圈,脸着地倒在了那黑斗篷——齐骗子后头。
柳观言只得又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石无因这次倒是一个打挺站起来,居然还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头发。
“先生,这两人我探过,一个没灵力,一个,有一点,但和没有一样。”落慈立在齐先生身侧,毕恭毕敬。
齐先生点点头,仿佛有一点可惜:“没灵力的废物。”
落慈点头表示赞同,继而问道:“先生,那现在……”
“他们偷偷潜入奉庚堂,险些坏了我的事,可惜他们又没有灵力,起阵用不了,不如……”
柳观言吞了吞口水,不如怎样,就地问斩?丢去喂狗?
那齐先生转过身来,看着石无因:“不知为何,我看你很是眼熟……”
石无因挑眉:“我看您也很眼熟。”
齐先生一愣:“也?”
“我看您,倒是很像我家房前树上那只乌鸦,通体漆黑,吱哇乱叫,惹人烦。”
这齐先生眉头一绞,他还真是通体漆黑,一身黑斗篷,一身黑袍,连脸上的面具也是黑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张嘴巴,气色还不大好,有点青紫。
柳观言咂舌,石无因还真是作死惯了,这样的境地里,要是人家怒火中烧杀了他们解气怎么办。
“我本打算放你们走,可你出言不逊,惹我不快。”齐先生不悦的目光从面具的眼眶中迸出来,“落慈,把他们丢进去。”
“是。”落慈干脆利落地应了,摊开手掌朝二人高高一举,一团灵流汇聚在掌心刚刚要发力,便听见后头传来一个声音,她腹上一阵剧痛,掌心汇聚的灵流霎时消散。
她缓缓低头,便看见从腹中穿出来一截剑身,上头粘满了刺眼的鲜血,顺着剑尖滑落。
柳观言两人一惊,嘶了一声又啧啧两声。
只见落慈后头站着一个红衣飞扬的姑娘,她的头发因为这强大的灵流尽数往后头飘扬,待看清这人的脸,他们两人又嘶了一声。
两个?落慈?
红衣女子猛地将剑回抽,也从口中咯出一口血来,她状似随意地揩去,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黑斗篷的齐先生:“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日救了你。”
齐先生唇角也慢慢渗出血来,他抬手一抹,看了一眼:“还是叫你逃出来了,看在你救我一场,便不伤你性命,你又何必……”
“胡说八道!”红衣落慈收了剑,“你也好意思,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狗东西!”
言罢她运剑直直向齐先生刺去,她身形灵活,齐先生一边闪避一边出招,不知何时手里也有了把剑,两人打得实在是难舍难分,兵器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
柳观言一脸无奈地看着石无因:“你还真敢说,你不怕……”柳观言并着五指放在脖颈前,呲着牙,“咔嚓——”
石无因摇头:“我巴不得他把我留在这儿。”
柳观言抬手去捂他额头,不明所以:“你怕不是脑子烧坏了,胡说八道些什么……”
石无因愣了愣,把他手拿下来:“他不会杀我们。”
“我留在这里,就是想看看,他们要搞什么鬼。”说到这里,石无因抬眸去看缠斗的两人还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落慈”,修长的眉毛微蹙,眸子透出好奇和忧虑。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杀……”柳观言后头的字没出声,只做了个“我们”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