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必了,这次不好打发了,没事的。”
他们这次的目标不是苏御,是她。
苏御:“不听你的。”
“切~”
当日,毓清殿外的人就被苏御给清了。
一个理由——孤喜欢清静。
……
元宵街头一事情才过两日,
这日,本来应该人来人往的贺轩楼,今日却格外凄冷。
在二楼的贵宾间内,紫檀木桌上正放着清茶,阳台上的门敞开着,冷风飕飕的往屋内灌。
“本王还以为太子不敢来呢。”
随着声音,黑衣的苏衍也出现在人前。
“孤也想知道是什么让三弟来约见。”苏御握着手里的牌子,平淡地说道。
手里那个玉牌,他很熟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那是江启年的身份牌。
怪不得花了那么多精力找不到人,原来躲在了平南王府。
苏衍双手靠后,踱步而来,依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看来,洛南枝应该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
没有面具的左下脸,可以醒目的看到他嘴角那满是嘲讽的笑意。
身后成江几个下属依然很警惕。
苏御嘴角轻抿,眸色一沉,“呵,孤在她面前就是本来的面目。”
自问,在阿枝面前他无需伪装,都是真情流露。
从来都没有伪装,是他最放松的状态。
对于洛南枝来说,如果苏御不是生长在大梁,不曾遭受过那一切,他一定是个上京城中最明媚的少年郎,是整个上京城少女心间的少年。
“是吗,你在大梁的那些嘴脸,她知道吗?”听到这话,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杀人时的丑恶模样,她知道吗?”
苏御没有回应他,他杀人时,她不是没见过,可是真正的手段,她自然是没有见过。
在洛南枝面前,苏御即便是杀人都是没有见血的。
他第一杀人在十三岁那年,是一个想要迫害他的无攸阁下手,第二次是在十五岁那年,是梁嘉静,后来……
本该满是书香墨汁的手却占满的尘埃和鲜血。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别以为把人都杀了,就没有人知道了。”苏衍的语气虽然带着满满的讥讽,但还是寻常说话的样子,没有太大的波动。
一旁的下属心中也不得不感叹,这二人真的像极一对亲兄弟。
而这或许是苏衍说话最多的一次。
苏御手中一紧,手里的牌子瞬间粉碎,化作沙砾从指尖流走,“江启年在你那儿?”
人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左右言它,“听说……梁怀清的伤已经养好了。”
“所以呢?”薄唇微启,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
苏衍:“你说,如果将你派人暗杀大梁皇室的事散播出去,这大启的百姓会怎么样?”
“哦,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大梁。”
两国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当然,换做别的国家,也是难免一战。
苏御幽深阴冷的眸子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你想干什么?”
想要提醒他?
不可能,这么明显就是另有所图。
终于说到正题,苏衍上前端起桌上的茶杯,当着他的面将茶水倒掉,“取你一点血。”
他嘴角一扬,极为可笑,绕了半天就是为了取他的血给江启年解毒,真当以为他还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一句话将本就紧张的气氛直接点燃,只刹那间,屋内的人都杀红了眼。
宽阔的屋内,两人交锋,总体来看一时间难分上下。
正在与苏衍交锋的苏御顾不及后方,只见一击利刃袭来。
身旁的沈晏见状,一脚踢开纠缠的对手,直接扑过去,人躲闪不急。
只见刀刃直接插入了他的胸膛。
飞溅的一抹红血丝直接飞射在苏御的戒指上。
脏。
人瞬间变了个样子,一脚踹开伤了沈晏的人,随手就将戒指脱下放进怀里。
手心运起内力直接给苏衍一击。
强大的威力让苏衍重重砸在墙面,捂着胸口,轻吐了小口血。抬手超有血性的一抹嘴角的血迹,他还是低估了苏御的武力。
他到底是有多厉害,自学都能拖着着孱弱的身子练到这个境界。
苏御将人的穴位封住,护住心脉。
起身一步一个脚印向那人走去,抬手直接扼住喉咙,将人举起,那人眼里满是恐惧,仿佛看见了从地狱来索命的厉鬼。
“咔嚓。”手轻轻一扭,人失去了气息。
口吐鲜血,漫了他一手。
面对再次杀来的两人,苏御杀红了眼,两指直接向人的眼睛戳去。
“啊啊……”
顺着眼眶向下将整张脸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