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一时是不可能抄完的,难道和阿枝的美好时光就要被这些经书给毁了吗?
抄个经书,当真是要他吃斋念佛?
将手里的经书反手扣在桌面,轻声说道:“进来。”
紧闭的殿门被推开,沈晏:“殿下有何吩咐。”
他掂了掂手里的经书,看着桌面,“拿下去,模仿太子妃的笔记,一人一份。”
“这……”沈晏一脸懵逼,这算什么?以权谋私吗?好像不算。
“听不懂?”
沈晏:“懂懂……”
兄弟们,为了太子殿下的爱情,今夜一起无眠吧。
洛南枝拖着半湿的头发出来,看着在桌前正聚精会神抄着经书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有力的下颌骨,绝美的侧颜。
一袭青衣,像个仙人。
苏御早早就察觉人的视线,懒洋洋似在撒娇地说了句,“我累了。”
她走过去,“那不抄了,反正时间还很宽裕。”
苏御把人拉倒自己两腿间,手不停的摩擦着她的手,像在抚摸什么珍宝一般,“阿枝。”
“我在。”
第39章
因为被禁足,就连除夕宴会,洛南枝也不能去。
苏御也以身体欠佳为由,也没有出席宴会。
毓清殿,
她低埋着脸,扒拉了碗里的饭,用旁光看着身旁这个细嚼慢咽,举止优雅的男人,问道:“殿下啊,为何不去?”
明眼人都知道为什么他不去,这样一来难免又是一顿编排。
说来,这两人也是怪,旁人若是非议苏御,苏御别说放心上了,估计眼神都不会给一个,可是要是跟洛南枝沾上边,人是分分钟暴走。
他本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因为他一般不说话。
洛南枝也是,被人说的再难听,她依旧毫无波澜,就是个披着温婉端庄相的无赖,人嘛,脸皮就得厚。
但关于苏御不好听的话,她是半个字都听不得。
总的来说,要骂人,最好挑只有一个人的时候。
只听见对方亲和地说了句,“你在这儿,我去哪儿?”
男人看着她,微微挑了眉,看得出他很开心。
宴会不宴会,无趣极了,往常他也是不去的,今日不去又有什么新鲜的呢。
吃个饭都吃得糟心。
“今夜,玄门会有烟花,可想去?”放下筷子,问道。
洛南枝想了想,自己来了小半年,还真是没好好过过一个节呢,真惨,读书也不带这样,“我还未瞧见过呢。”
看着他的眼满是光。
苏御:“我也未曾见过。”
往日,合家欢乐,喧闹嬉戏,这些繁华与他无关。
他有的孤独……无尽的孤独,无止的凄凉。
苏御将人抱在怀里,飞跃围城,躲过重重看守。
二人来到了玄门一角,能看见大门绽放的烟火,但又偏僻。
二人像极了偷情幽会的小情侣。
城墙上的风很冷,苏御抬手把人的帽子死死地拽了一把,洛南枝被裹得紧紧就只能瞧见被风吹得苍白的小脸。
不一会儿烟火一声响飞上天,一抹亮色在黑夜炸开花,绚烂明艳的色彩瞬间占据整个天空和视线。
七彩的光一明一暗的打在彼此身上,背映黑夜,城墙上是一对璧人。
这一刻,他们是彼此的永远。
洛南枝站在墙头,在冷风中露出了手,这烟花不及以往她看过,但却是最美的。
迎着冷风,头上的帽子被吹掉,嘴里低语了句,“殿下,新年来了,一切都会变好的,尤其是有我。”
说话的热气瞬间在面前化作白烟,在寒风中被吹散。
帽子被重新带上,背后传来男人的应和声,“嗯。”
她笑得比烟花还要绚烂夺目,那双眼满是情谊,眼里就只有他一人,“殿下看着我做甚?”
苏御早也没了以往的心乱控制不住的慌乱,嘴角轻抿着,“好看。”
“我知道。”
话刚说完,裸露在外的皮肤真切的感受得到点点冰冰凉凉的雪花落下,洛南枝抬手试图接过这雪花,“哇,下雪了。”
朵朵各异的雪花落在衣衫上。
苏御默默地在一旁,深情地看着她在烟花下,在雪花中,在寒风里,欢乐的像个孩子。
第一个寒冬,让他觉得有了温度,不再那么寒冷。
洛南枝转了一圈,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苏御被人扑了个满怀,笑着又把洛南枝的帽子给摁住了,顺手把人抱好。
怀里的人露出被冻的通红的小脸,满眼是星光地仰面望着他,“殿下可知道,传说一同见过初雪的人会白头哦。”
“哦,那孤就收了这个祝福。”
男人一本正经又不要脸的模样,逗得她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