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85)
电光火石间,一个力道将她往后推去。
紧接着她看到了锐利的牙齿,还有一双怒目,脖间一阵刺痛。
“救命——!”尖叫冲破胸膛,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萧无烬!”
正在此时,一个黑影飞速地从眼前略过,她眼睁睁地看着猛虎被撞飞了去,是黑曜赶来了!
预料之中坠地的疼痛并未到来,她落入了一个宽大怀抱,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
又一阵晕眩涌来,许月圆靠上坚实的胸膛,十指紧紧揪住锦袍,“萧无烬是你么?”
救她的人收紧双臂将她牢牢地圈入怀中,在耳畔便说了句什么,她迷迷糊糊地听不清。
***
“你醒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耳边能听见一个模糊声音,许月圆睁开双眸骤然清醒。此时并未靠在熟悉的怀抱中,而是陷在柔软被褥之中,身边之人是贺兰晦,这是玲珑殿的西殿,天已经大亮,她昏睡了整整一夜。
“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贺兰晦倒了杯茶递过来,“还能是谁?”
“我以为......”
以为是萧无烬。只记得兽园之门关上时,贺兰晦就在门外,看到了被困的她。没错,只有可能是贺兰晦。
“贺兰无忧呢?”许月圆抬眸问道,“是她、”
“是无忧公主将你关进兽园的。”贺兰晦替她说完剩下的话。
“我要见萧无烬。”
贺兰晦挡住她,“陛下已经知晓此事。无忧公主只是与你顽笑而已。”
“顽笑?”一股怒气涌上胸膛,“我险些被她害死,就一句轻描淡写的顽笑?!”
贺兰晦被问得无言以对。
如此避而不谈的态度,令许月圆心中生疑,“贺兰无忧是你妹妹,你如此为她开脱,是因为偏爱而维护她?”
“陛下已经知晓事情经过。”贺兰晦直言,“他说为了避免伤了两国的情谊,此事还是这般揭过,奴劝昭仪不必追究。即使追究下去,反而对你不利。”
话中有话,意味深长。
一股无力感袭来,是她异想天开了。原本以为会将他救出兽园的人会是萧无烬,能为她主持公道之人也是他。
可细想之下,暴君就是暴君,怎么可能为了她而惩罚贺兰无忧,歧月国公主,未来尊贵无比的皇后,即使昨夜她死在这个女人手中,萧无烬也并不会追究。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宫女的声音,“陛下。”
是萧无烬来了,许月圆拉下幔帐,不愿看到暴君。
脚步声慢慢接近塌边,萧无烬问贺兰晦,“她如何?”
贺兰晦回禀道,“禀告主上,御医说昭仪已无大碍,只是还需休息恢复精神。”
贺兰晦并未戳穿她,幔帐依旧被撩了起来,许月圆靠在床栏上,对上萧无烬的视线。
男人一如既往的玄衣冷眸,高高在上的俾睨之姿,在她身上巡视了番后道,“回未央宫。”
冷冰冰的四个字,清晰明确,却如同火星子般骤然点燃许月圆心中的怨恨愤懑, “我不回未央宫!”
萧无烬的下颚绷紧,“你在违抗孤?”
“是。”许月圆斩钉截铁,眼眸中充满恨意,暴君既对贺兰无忧有意,又不肯放过她,贪心至极,禽兽不如!
难怪哥哥会说以后永不相见这番话,他深知暴君秉性,料到他不会放过他们二人。
萧无烬张口欲言,又闭上了嘴,只一双眼眸透着怒意,许月圆不肯退步,鼓起勇气与他对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殿内其他人都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贺兰晦在不远处静立片刻,打破沉默,“陛下,既然昭仪执意如此,奴为无忧公主继续寻一处宫殿。”
暴君移开视线,侧眸看向贺兰晦,“不必,就让她住在此处。”
这般吩咐完,他带着薄怒离开了玲珑殿。
待暴君走远,贺兰晦才抬眸,“昭仪现在该相信,奴方才所言非虚。”
萧无烬颠倒黑白包庇贺兰无忧,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许月圆心中对暴君的厌恶憎恨不禁又多了几分。
然而他却又不肯对她放手,如此看来还是要想法子早日摆脱暴君的束缚!
***
天色暗下,未央宫廊下早早地点起了琉璃宫灯,贺兰晦进殿时,七八个青釉酒瓶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各处。
萧无烬手执酒壶一边饮着一边在殿中徘徊,活似笼中被激怒的困兽,惹得侍候的宫人们远远退在墙边。
手中的酒瓶又空了,萧无烬长臂一甩,青釉酒瓶远远击到墙上,碎成两半落下。
“陛下,酒终究是伤身之物。” 贺兰晦弯腰一一捡起瓶子,
“她对你总是笑脸相对,可对孤从来不笑。”萧无烬眼中的妒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