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死对头给缠上了(90)
审官沉默了会,又问:“真的只有这些?”
“是!就这些!其余我一概……”魏沧行眼睛瞄向那口钟,声音又小了下去,“不知……”
金钟仍未响,魏沧行算是明白了,可能是因为这是三个问题之外的回答,那口钟可能管不着?
审官清了清嗓,继续发问:“好,那本官三问你!你那徒弟,有没有参与此次攻山?”
“我徒弟一直在我身边,没有!”
“……”
烈阳殿放了魏沧行,台下人一片哗然,只因他们没看到想看见的东西。
“我就说这人不是什么魔头。”
“这就放了?不治罪了?”
“这人无罪治啥罪?就看旁边那小子了!”
台上众人商议着什么,审官又一拍案,将燕嵘唤了上来。
“燕嵘,祖籍盘城燕家庄,年十四,家中遭劫以至家道中落,现跟着魏沧行修习,亦是居无定所。燕嵘,说的可是你?”
“是。”
“好!本官一问你,那攻山恶魄可是你放出来的?”
“不是。”
众人又看向钟楼,毫无动静。
“是不是几十年没用,那钟放坏了?”
“别急啊,审官还没问完呢!”
审官又拍案问道:“本官二问你,那恶魄与你是否本为一体?”
燕嵘犹豫了。
“速速说来!”
他摇头道:“……不是。”
“铛!铛!铛!”钟楼里传出警示之音,审官得意笑道:“哈哈哈!恶魄与你为一体!最后一个问题都不用问了,即刻处决吧!”
副官道:“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已是问出来了,他说了假话,还不够显而易见吗?一点……也不草率!”
审官拿起桌上令牌掷下,令牌触地之时,燕嵘脖上黑圈猛地收紧,他立刻便感觉不到空气,全身痉挛,顷刻间瘫倒在天问台上。
魏沧行在台下大喊道:“燕嵘!”他想要冲上台去,可侍卫怎会放行,早已将他牢牢摁住。
“安稳点,你徒儿已伏法,若你不想被连坐,便只乖乖看着吧。”
“他无罪!他是无辜的!为何要……”
魏沧行说到此处便停顿了,燕嵘真的是无辜的吗?自己又对他了解多少?
他说的前世今生,说与自己的种种,那些血海中的杀伐,那些罪业与血腥……又有多少真假?
恍惚间,魏沧行闭上眼睛,低下了头去。
围观的人群都叫起了好,虽然没看见他们想看的,比如雷劈,但这样的处决也是够饱眼福了。
“好啊!恶人终是伏法!”
“唉,可惜,若让他长成必也是为祸一方的美男纸……”
“那更不能留,免得和我们这些光棍抢媳妇儿!哈哈哈!”
“小娘子看看我,看我跟他比,谁更入你眼?”
“切!普信男!”
☆、天审 完
天问台上,倒地的燕嵘渐渐不挣扎了,他双腿失了力,慢慢滑了下去。
那越收越紧的夺命箍让燕嵘的嘴无力地张开,他双手又被束住,想要扒动这箍都是无法,只能大睁着血红双眼,渴求着最后一丝空气。
“咯……咯咯……”
魏沧行听不得这声音,只捂住耳朵在台下啜泣,当他再抬眼看自己徒儿时,这人唇瓣微弱的开合已是停下,周身生气不在……
魏沧行眼前发黑,双腿失了力,缓缓跪坐在地上。
燕嵘是去了,他现在只觉自己沉在一片黑冷之海中,漂漂浮浮不知自己是死是活,突见那恶魄从上方伸手,将他从冰冷深渊中拉了出来……
他趴在地上不停地咳着,又拼了命地喘息,他从未觉得空气会如此甘甜。
“怎么样?窒息的滋味不好受吧?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能任人宰割,所以,过来吧……”
燕嵘起身,停不住脚步,他朝这缕黑魂走了过去。
“对,过来吧……”
“……”
天问台下,众人又开始议论。
“诶,我觉得啊,那魏沧行也不干净。”
“就是,审官还是太年轻,定没有问到点子上!”
“他徒弟这般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要我来问,他指不定会挨雷劈呢!”
“哦?听你这么说你很勇哦~人家审官三问之外,你还能想出什么问题?”
那人思考了会,竟也想不出什么,他抓耳挠腮才憋出一句话:“我……我问他……他老母生日几何,他肯定答不上来!”
众人吁了一声,喝退了这个神经病,那审官在上面又拍了下案,高台上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咳嗯!来人验尸!”
一人走上台去探燕嵘鼻息与脉搏,确认这人是死透了,向审官做了个手势。
“好!烈阳殿自古以来便秉持修真卫道之公心,乃护天下太平之典范。今如此罪孽伏法,也特此警世,那些妄想祸乱世间,为祸一方之徒,吾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