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死对头给缠上了(88)
燕嵘只道:“放在以前自是不惧,可如今我身陷囹圄,又无甚修为,岂不只能任人宰割?”
恶魄冷笑着朝燕嵘走来:“所以说啊,只要让本座操控这副肉身,咱们的修为便回来了。”
“不可能!让你获得这副身子,继续做十色齐谜的傀儡吗?!”
恶魄竟是一愣,燕嵘继续道:“为何还听他的话?为何还要为他卖命?前世之景,你真想让它重演?”
“……主的大业,需要有人为他铺路,待主业成,咱们失去的一切,可都会回来的!”恶魄逼向燕嵘,“所以啊,你只要乖乖过来就行,不要这肉身也罢!肉身只不过困住我们的监牢,你懂吗?打破他!你我合二为一……”
燕嵘没等他说完,一拳已是轰上,恶魄轻松接下,燕嵘吼道:“我不可能,也再不会,做那魔头的傀儡!纵使我魂飞魄散!!!你也必须停下!!!”
恶魄黑袍一甩,轻易将燕嵘击了出去。
“就你会吼?就你会这般?本座也恨呐!为何你能重获新生,可以在这般和平里活着,本座却要独自沉沦于血海,要面对那么多……你可知……吾心已如寒铁,唯血浸之方能暖!你叫本座如何能停!!!”
燕嵘倒地,他痛得要吐血,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只道:“如寒铁?不过是停下便可见万丈罪渊……你不敢面对罢了!”
“你就敢?”恶魄气息平缓下来,又道,“不妨告诉你一件事,阿清他,并没有死。”
“!!!”
燕嵘大惊,前世的元清,他的阿清没有死?
“那……那他在哪?!”
“哼,为何要告诉你,浪费口舌,说与你,你也没能耐把他带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嵘咆哮着,可恶魄只轻轻抬眼,漠然地看着焦急的燕嵘,不言片语。
“你说啊!阿清他怎么了?!”燕嵘急得扑上去,却扑了个空,“说啊!元清到底在哪?!”
“你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了,知道他下落又如何?可本座却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跟魏沧行走到了一起?”
“……”
“他是我们的死敌啊,你怎么能跟他走到一起?你还是燕嵘吗?你是吗?”
恶魄猛地凑到燕嵘耳边,歇斯底里地喊道:“杀了他!杀了魏沧行!杀了他!”
“你!给我闭嘴!”燕嵘一拳轰了过去,恶魄消散,他也猛地睁眼,发现自己仍在魏沧行怀中,牢外天空已经放亮了。
他无法忘记梦中与恶魄的对话,阿清他没有死!恶魄现在不说!他终有一天也会看到恶魄的记忆,看到恶魄在前世经历的一切,到时便可知元清下落!
☆、天审
燕嵘正恍惚着,空荡荡的牢房里传来脚步声,牢门前来了几名侍从,他们都拿着一捆绳索,领头人将牢门打开,这些人将绳索绷直,朝师徒二人走来。
魏沧行刚刚睡醒,刚睁眼便看到这群人,忙是叹道:“终是来了,徒儿莫怕,天问台可不是想上便上的,咱们就把它当做一次游玩,观景便好!”
燕嵘:“…………”
“哈哈哈,你心态倒好,给我捆严实咯带走!”
穷途狱不远处的天问台上,满座威严庄重的气息仿佛遏住了行云,身着重铠的侍卫们将天问台围住,看着便觉得半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那高高钟楼里,是一尊明晃晃的,刺眼无比的金钟,其光芒仿佛能照亮黑夜,似能烧化一切罪恶……魏沧行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些人连夜给这口钟抛了一次光,他上次来时这钟可是都落了灰的。
坐于那高台上的,便是审官和从各仙门来的观审人士。
那审官头戴莲花图腾乌帽,一对不长不短的帽翅翘在帽子两侧,其身着烈阳殿高阶锦色官袍,端坐于高立着的判桌后。
天问台下又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这些都是来看热闹的百姓,不过这热闹可不便宜——十金通票,所以在此地的大都是无聊的乡绅富豪。
底下人吵吵嚷嚷。
“犯人怎么还没带上来?”
“诶哟,你急什么?还能让他们逃了不成?”
“诶诶!听说这次的可不简单呢!那恶人攻的可是青龙山,你知道那里有什么,还有还有,盗走凤凰阁七宝灯的也是他。”
“啊?这般罪人还审什么啊?直接处决便是了。”
“你太年轻!不用天问台,烈阳殿怎么收我们票钱呐?你说是不是?”
“啊哈哈哈……”
人群笑了开来,没人注意到天问台东面一处小屋里,那些侍卫们已是将师徒二人押到这。
二人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绑了捆仙索,魏沧行只觉周身灵力调动不开,还全部压到了会阴处,他终是憋不住,这一股子气从后面走了出来。